第2章 缠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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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不渡看了一眼哥哥,答:“我睡了他。”

        方不时深深吸了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苏相他是自愿的吗?”

        方不渡:“从我的记忆里来看,大概是我强的他。”

        方不时狠狠将那茶盏往桌上一放,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的人:“我倒宁愿是他睡了你。”

        “我昨天喝太多了。”喝得脑子里一片浆糊。

        方不时看着他:“喝得男人女人都分不清了?”他宁愿他弟弟是去花楼跟花娘鬼混了一晚上,也不愿成现在这副局面。

        听着方不时的话,方不渡沉默了一下:“他长得好看。”所以当时看迷了眼。

        方不时:“…………”他必须得找个大夫来看看,把他弟弟这个看脸的嗜好给戒了。

        方不时那个头疼啊,他这边给方不渡拦着那些麻烦,结果一回头,方不渡给他惹了个更大的麻烦。

        若是个寻常人家的姑娘倒好,迎进府里就是,偏偏小二这个混小子把苏听雨给睡了,他能怎么办,难不成让小二把苏听雨迎进府里?

        凭着良心说,他家小二还真配不上人家苏相。

        人家苏听雨十七岁金榜题名,先皇亲点的状元郎,出身名门陈郡苏氏,相貌更是出众,如今官拜丞相,深受天子信任。

        至于他家小二,挑来挑去,也就脸长得还行,和会打仗两个优点。

        唉。

        今天也是想要换个弟弟的日子。

        苏府。

        魏莱难得没有流连于花楼歌坊之间,拜访了苏听雨。

        苏听雨半靠在床头,他与魏莱自幼相识,倒不介意在卧房接待。

        苏听雨在家穿着常服,质地柔软的青袍,披着一件柳绿的外衣,上面绣着柳枝的纹样,束起的衣领依旧严严实实地掩住了脖颈,墨色的长发随意用发带捆着,唇色极淡,面色苍白。

        盖着的被子上有着暗纹,垂着的幔帐上也是绣了暗纹的,那兽脑的铜香炉里白烟袅袅,燃的是安息香。

        “季安,你无事吧?”魏莱问。昨个儿还好好的,还能跟他在软玉阁喝酒呢,怎么今儿就躺床上了。

        要不是今天听说丞相告了假,他还不知道他身体不适呢。

        苏听雨面色苍白,轻咳两声,摇摇头:“无事,只是着凉了而已。”

        魏莱仔细打量了一下苏听雨,不觉得这像他说的那般,不过苏听雨不愿说,他便不会过多询问。

        和苏听雨说了一会儿话,魏莱自己告辞了。

        苏听雨半倚在床头,揉揉自己的额角,还是为昨夜的事情感到头疼。

        身下的疼痛让他有些坐不住,最终还是躺下了。

        他侧躺着,盯着铜兽香炉的纹路出神。

        昨夜的事他的记忆虽不清晰,但是还是有的。这次的错不仅仅在于醉酒的方不渡身上,但是他自己也是有错的。

        药的效力发挥后,让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理智。

        甚至后半夜,他还主动缠着方不渡………想起记忆中的画面,苏听雨藏在发下的耳朵有些发红。

        现在,他只想知道,那酒……是哪位给他送过来的?

        日落西山。

        管家匆匆过来来,敲门声扰了床上入睡的人。

        苏听雨撑着身子坐了起来,看向匆忙的管家:“莫叔,怎么了?”

        “相爷。”莫管家擦擦额头上的汗,“方将军在府门口,带着圣旨。”

        提到这个名字苏听雨眼睛就是一跳:“他带圣旨来苏府干什么?”

        莫管家张张嘴,说:“呃,方将军说他因过受罚,来、来给相爷当侍卫。”

        莫管家也是奇怪,这方将军刚刚回京不久,和他家相爷没见过几面,就算这方将军犯了错,为何要送到他家相爷身边受罚?

        苏听雨眼睛一跳,他当然知道方不渡说的过是什么?

        他只是没想到方不渡会这样做,更没想到方不渡动作这么快,昨夜发生的事,今天徬晚就请了旨下来。

        不对!方不渡说他因过受罚,那他跟陛下说的什么过错?

        苏听雨撑着下床,对莫管家吩咐道:“请方将军去我书房,我换了衣服就过去。”

        苏听雨的书房里书籍众多,涵盖范围广,种类繁多。

        苏听雨过来时,方不渡正靠在窗边的书架,手里拿了卷书在看。

        橘黄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为男子俊朗的面容镀了层暖色。男子垂眸阅着手中的书,眉宇间的桀骜被夕阳的光辉化去,显得温和了不少。

        苏听雨怔了下,很快又回过神来。

        “方将军。”苏听雨出声唤道。

        方不渡看着苏听雨,他现在衣服整齐,发束得整整齐齐的,除了脸色苍白了些,和平日里没有多大的区别。

        方不渡望着苏听雨被遮得严严实实的脖颈,他记得那下面全是暧昧的痕迹。

        苏听雨没有注意方不渡的眼神落在了何处,他入了座,撑着头,头疼地开口:“方将军……你,跟陛下说了些什么…”才得了拿到那道圣旨。

        方不渡随口回答:“没什么啊,就说做错了事儿,要道圣旨。”

        听到方不渡的回答,苏听雨突然觉得肝疼:“陛下,就直接给了?”

        方不渡:“嗯。”

        苏听雨:“……”陛下这是把他教的东西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吗?

        方不渡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放到桌上推给苏听雨:“这个,给你。”

        “这是什么?”苏听雨接过。

        方不渡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就,伤药。”

        至于是上哪处的伤药,苏听雨也明白了,他握紧了瓷瓶,笑不达眼底:“那真是多谢方将军了,在下这儿地方小,方将军还是回去较好。”

        “不行。”方不渡说,“我不能抗旨。”

        苏听雨看着方不渡,以及他手上的圣旨,咬牙。

        陛下的课业看来需要多加一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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