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莫名其妙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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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翻江倒海般难受,偏偏目不可视,不知身处何处。

        待这种眩晕感消失后,谢寻琢睁开眼,却发现自己还是什么都看不见,比子时的夜还要黑。脚下踩起来,有一种令人起鸡皮疙瘩的滑腻感,像是某种爬行动物的皮。

        “别怕,我在。”

        战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接着一只手摸到背上,沿胳膊找到了他的手,引着往旁边走了好几大步。

        “不要站在风口,容易被袭击。”

        待二人站定,一簇小火苗在半空燃起,摇摇曳曳,仿佛轻吹一口就会灭。

        火光照亮了几分/身周的环境,谢寻琢发现自己站在裂开的石缝里,大约能容三四人的宽度。

        战珏不愿惊扰到什么东西,和他站得很近,嗓子也压得很低:“你非要进来做什么?今日我有事,没有那么多精力看着你。”

        “战姑娘何出此言?我能看好自己。”谢寻琢答得不慌不忙。

        “七日境里全是凶猛异常的邪物,若没有人和你打配合击杀之,光靠防御能撑满一天吗?你对夺取妖丹并无兴趣,又非骁勇好战之人,此事对你无半分益处,趟这趟浑水做什么呢?”

        “那你为何还是让我进来了?”

        “你方才只和二叔叔说话,看也不看我,不就是心中打定了主意吗?我岂能不顾你所想,强行阻拦。”

        “既然木已成舟,那战姑娘现在说这些又是为什么呢?”

        战珏一时语塞,但马上硬气地回了句:“让你小心行事!”

        “原来如此”谢寻琢走近一步,隔在二人中间的小火苗抖了好几下,被压迫似的瑟缩起来。

        “不知方才在台上,战姑娘和沈公子是不是也说的这番话?还是说,战姑娘觉得我灵力低下无法自保,才特意嘱咐。”

        战珏望天叹气:“沈二是请柬上的客人,抵达流焰城的当日就和二叔叔会过面了,他既然提前知道,必然是做了充足准备来的。而你虽擅防御,攻击力却不足,更是临场上阵,如何能比?”

        谢寻琢不再说话,她以为是被自己说丧气了,赶紧好言安慰:“不过今日我要看顾阿琰,有你在身后防守,我也能轻松几分。”

        “战琰公子人呢?”

        “别担心,我已和他结印,有生命危险时能知道。现在才刚开始,阿琰当然要自己处理,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连孤身应战的勇气也没有。”战珏忘了自己之前还在生气,又笑起来。

        “听战姑娘话里话外的意思,唯独我,做不到孤身应战?”

        战珏的笑僵在嘴角。

        谢寻琢笑得奇怪:“所以你不愿我上台助你,沈公子却可以,也不愿我进来此地,沈公子却也可以。”

        “这和沈二有什么关系?”

        澄澈的双目直直地看过来,映着微弱跳跃的火苗。战珏静静看着,突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你在生我的气。”

        思忖半晌,仍不知该如何回答,最终谢寻琢轻叹一声:“有一点点。”

        居然还有他生气的时候?战珏愣愣看着,不知该先惊讶还是先好奇,最后才想起要先哄人。

        听说平时不生气的人,一旦生起气来特别可怕,还好现在才“一点点”,可以挽救。

        “是因为我不让你上场劝架?我知道你想助我,可如果你夹在中间,我还怎么攻击,误伤了怎么办?”

        “那就是七日境。你好奇我能理解,可等我出来和你讲一遍,不也一样,为什么非要以身犯险呢?”

        “莫非是沈二?这个人奇奇怪怪,不知道怀了什么居心,但他是二叔叔的客人,我也懒得说什么。你好的不学,学他做什么?我拦着是为你好。”

        “你是这么想的?”谢寻琢终于接话了,肩膀也看上去没那么硬了。

        “那不然呢?”战珏睁圆了眼。

        “你今日和我说话一直不那么温柔,还是在你的家人和沈公子面前,我以为”

        “以为我生你气了?为了扳回一城,就故意对我爱答不理的?”

        她说着就想捏他的脸,可刚抬就停住了。昨夜他都说过那种话了,以后只能散步,不能动手了。

        “我没有爱答不理。”谢寻琢垂眸,“只是那会没什么说话的兴致。”

        “那不知谢公子现在有了吗?”

        “对不起,是我失态。”

        见他看上去心情又不好了,战珏也端正态度:“我不是故意在很多人面前对你那么凶,我只是不希望他们知道我和你很亲近。”

        “为何?”

        战珏摇头一笑,神情有些茫然。她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大方地道了个歉:“对不起,是我不对。”

        谢寻琢心中那汪被石头击穿的混沌湖水,终于找回了原本的宁静。他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刚刚说了“我和你很亲近”这几个字。

        其实也说不上“凶”,只是已经抱过亲过的人,突然回到一开始的语气,他居然有点不习惯了。可昨夜她都说过那样的话了,不能再贪心了。

        “不,是我的不对。”

        战珏不明所以:“你道什么歉?”

        明明涂黑了眼角,抹红了嘴唇,在熹微台时那么高傲自得又戾气满满,此刻却看上去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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