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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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青青一个劲的哭诉,穆希充耳不闻收拾行李。

        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的穆临温只觉心口一阵畅快,然却不敢笑,只待忍着。

        柳絮接过一丫鬟端来的汤药,问道:“怎么没拿蜜饯?”

        穆希侧头看了一眼,见那丫鬟也眼熟,想起是她身边伺候的另一大丫鬟红樱。

        只见脸蛋圆圆带着孩子气的红樱对着柳絮吐了吐舌头,“罐子里蜜饯吃完了,柳絮姐姐放心吧,兴许一会儿小姐不要蜜饯也能喝下药。”

        红樱话说的没头没尾,柳絮听得莫名。

        两丫鬟声音小,穆希不知她们嘀咕什么,柳絮端来药她便喝了,身子到底有些虚,她如今矫情不得。

        喝了药继续收拾行李,也不管叶青青如何与老夫人哭诉她的不是。

        僵持之际,一道男子声音传了进来,不消片刻宁远候那张憨厚的脸带着担忧进屋,“听说希儿落水了?怎么回事?下人是如何伺候的?大夫怎么说?”

        一连几个问题,句句带着关怀。

        穆希对宁远候这位舅舅到不曾有怨言,后宅的阴/私男人们一般都不掺合也不知晓,当初幼弟的死舅舅也是极力帮忙查真相。

        “舅舅,希儿行李快收拾妥当了,劳烦舅舅派一队护卫护送希儿和弟弟去往婺城。”

        宁远候神色一顿,抬手摸了摸穆希的头,呵呵笑道:“这好端端的怎么要去婺城?”

        “希儿六年没见过爹爹了,弟弟更惨出生到现在都未曾见过爹爹一面,娘亲嫁去了秦家,这不往后也不多回侯府,我与弟弟叨扰了侯府六年该回去了。”

        寄人篱下那有做正儿八经的少爷小姐舒坦,婺城环境哪怕再恶劣她都得去,她还急着回去救人呢。

        宁远候只当她这是闹脾气,亦在逼她娘,“希儿不怕婺城的毒蛇毒虫了?快把行李收起来,怎还说收拾就收拾了,这脾气也不知随了谁,你爹拜托舅舅照拂你们姐弟,安心在侯府住下,你看你与君书小胳膊小腿的,去了婺城怎受得了。”

        穆希抱紧包袱,认真道:“受得了,爹爹亦受得,生为爹爹的孩子怎会受不得,还请舅舅挑选一队护卫……不妥不妥,护卫护的是侯府,希儿该打这般不懂事,还是去镖局雇镖师来的妥帖。”

        说着,转身就去拿钱匣子。

        钱匣子放在屏风后的柜子里,先一步宁远候进屋的红樱见状跟了过去,压低声音,“小姐,舅老爷那儿有老爷的信。”

        红樱一直等着宁远候将信拿给小姐,却见他总也不提,小姐正为夫人出嫁不带少爷苦恼,唯有收了老爷的信小姐才开怀。

        穆希抱钱匣的手一顿,“说清楚。”

        红樱将看到的如实告知,她在耳房熬药,见前院下人急匆匆送来信,找的是柳絮姐姐,不过被舅老爷拦下了,因那下人提到婺城,红樱便悄悄听了一耳朵。

        然舅老爷看完信就收了起来,她跟着进屋以为舅老爷会将信给小姐,毕竟婺城来信那定然是老爷写的,给小姐才是,却发现舅老爷提也未提。

        “可看见他将信放在何处?”

        “塞在左边袖子里。”

        穆希凝眉思绪片刻,对着红樱低语几句,“速去速回。”

        屋内因为宁远候府三位主子都在,下人挤的满满当当红樱的离去未引起波澜。

        穆希脸上带着黠蹙还是将钱匣子抱了出去,面露尴尬,“舅舅,可否请舅舅借点银钱给希儿,待希儿回了婺城定让爹爹派人将银钱送回。”

        钱匣子打开不过三四两碎银子,这些钱莫说雇镖师了,买吃食怕是都不够。

        “这孩子,今儿是铁了心要回婺城?”宁远候憨厚的脸扬起笑,“舅舅已经知晓原因了,你娘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你莫要与她置气,舅舅已经训过她了,她也同意带你和君书一并去秦家,若你不愿去秦家,便将侯府当自家。”

        叶青青忙补了一句,“我这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却也说明她松了口。

        穆希似乎被说动,看了眼叶青青又看了看宁远候,不过却未一口应下反而拧着衣角,似在犹豫。

        红樱端着沏好的三杯茶进屋,穆希见状伸手端起茶,先递给老夫人,“外祖母请喝茶,沏的是外祖母最喜爱的六安瓜片。”

        老夫人见她乖巧捧茶,接过后使眼色让她看叶青青,意让她去认个错。

        穆希嘟了嘟嘴没开口却也微微点了点头,老夫人这才含笑饮茶。

        第二杯茶穆希端给宁远候,宁远候见她上茶想来也是知错了,打算用茶认错,刚要伸手去接,穆希整个人似是被绊了一下,手中茶碗倾倒茶水泼在了宁远候衣袖上。

        “舅舅可烫着了?快擦干,都怪希儿笨手笨脚。”穆希丢下茶碗赶忙用袖子去擦宁远候衣袖上的茶渍。

        男子的衣袖宽大,一通乱擦乱翻,衣袖里的信落了出来。

        穆希好奇看了一眼拿起,“咦,这是我爹的笔迹。”

        顺势就把信拆开,宁远候猛然发现信被拿了去,抬手欲去抢,却见刚刚还扭捏小女儿态的外甥女突然一脸悲愤看他,“舅舅,我爹战死的消息你为何不告诉我?”

        穆希从来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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