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艾滋病阻断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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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瘫软在地上,数个穿着制服的警察冲进来,但暂时没有人搭理我,我能感觉到到自己脸上的刺疼,也能感觉到温热的液体开始向下流淌。

  画面仿佛被慢放,他们扑倒了马辉,用整个身体去压住他的手和腿,黄科长整个人几乎是全部跪在了马辉拿针的左臂上。

  马辉痛苦的惨叫着,他脚踝上还挂着翻着白眼的小个子。血水顺着小个子的嘴角留下来,他依然无意识的紧紧咬住马辉的皮肉。



  有人试图按着小个子的头将他的嘴从马辉的小腿上掰下来,两个人一起用劲,“啊”又是一声嚎叫,那应该是撕心裂肺的疼痛吧,小个子的头被掰了起来,只见他向触电一样颤抖着,眼珠上翻看不到一点黑色,嘴里咬着一块带血的皮肉。

  血水几乎染红了小个子大半张脸,他就这样以一个奇怪的姿势面对着我,恍惚间时间飞快倒转,回到12岁那年的下午,一帧帧带血的画面从我眼前闪过。

  “小杨!小杨!”有人用力的晃动着我的身子,我又被拉回到眼前。

  有什么液体就要从我的下巴滴落,我艰难的抬手抹了一把,满手的血,我自己的血。

  我真的被吓住了。今天是我考上公务员,提前来单位锻炼熟悉的第一天,我从来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更是第一次与“艾滋病携带者”有过这样零距离的接触。

  而发生这一切的地方,正是我未来要工作的地方,S省第五强制隔离戒毒所,一个我从未见过,但却听说过无数传言的地方。

  网上说,戒毒所就是“吸毒进修所”,如此多的吸毒者混在一起,由于相似的遭遇,自然“惺惺相惜”,他们在一起谈论怎么吸毒、怎么弄钱。所以一个吸毒新手从强制戒毒所出来后,基本成了吸毒的老手、“专家”。

  也说戒毒所就是人间地狱,各个骨瘦如柴、流脓生疮、恶臭扑鼻,也有精神错乱,喊打喊杀、自伤自残的。

  也有人说戒毒所就是折磨人的地方,动辄不给吃饭喝水,用手铐将人吊着球架上在太阳底下暴晒,毒瘾发作的人满地打滚,用头撞墙,用手将自己抓的满身是血,而管理的人会用高压水枪来一遍遍冲刷发瘾者。

  甚至在我来的路上,我问路时碰到一个蹬三轮的六旬老汉,他告诉我说,这是个经常死人的地方,送进来的人没几天就死了,不是病死了就是被打死了,有时候死的也会是警察,被吸毒的人勒死、群殴死......



  吸毒的人我见过,也见得多了,来自西南边陲小县城的我,生活在贩毒最猖獗的金三角辐射区。小时候就连父亲的朋友里,都有大把大把吸毒的人。

  我亲眼看到,他们就在我的面前,把小包的白色粉末放在针管里,然后扎在手上,把鲜红的血液抽出来之后,又一点点推进去;有的找不到手上的血管了,就脱掉裤子扎大腿内/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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