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炽烈战栗的残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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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年前,滨海市郊,格里维孤儿院。
  深夜,最后一盏晚灯也熄灭了,窗外阴森森的,似乎藏着无边的黑暗。
  与远处江岸霓虹满天的都市大不相同,落日之后孩子们都不敢看向外面,谁叫孤儿院建在人烟稀少的开发区边缘。
  房间内,五个小男孩蒙着被子聚在杨皓的床上,他是这几人里最大的孩子。
  他晃了晃老旧的手电筒,“每隔三个月就会有人被领养,明天就到日子了,你们猜下一个会是谁呀?”
  另一个小男孩故作思考,口齿不清的说:“我猜是张小芝吧,他最近经常帮修女们的忙呢。”
  “不不,我要和兰媞在一起,我不走。”坐在对面的张小芝急忙摆手,说时又压低了声音。
  “他可是把兰媞当成亲妹妹,才不想走呢。”杨皓打趣道。
  兰媞今年刚刚六岁,是孤儿院最小的女孩,张小芝很喜欢她呢。
  杨皓仰着头,似是在幻想着美好,“我希望是我自己,这样我就有爸爸妈妈了。”
  可张小芝有些失落地垂下了头,“但是被领养了,不就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吗?”
  “阿雅姐姐也是这么想的吧,她好像不喜欢被大人领养。”
  说到这里,大家都黯然失色,对被领养后的生活失去了兴趣。
  杨皓转移话题询问坐在最边上的小男孩,询问道:“小谷,你呢?”
  他愣了下,犹豫片刻展齿一笑,“我?我还是想和大家在一起。”
  “哈哈,还是大家在一起才最快乐呀。”杨皓貌似也改变了主意。
  “那以后不论发生什么,大家都要在一起。”
  “嗯,在一起。”小谷望着几人,心里满是幸福。
  “叩叩叩。”
  张小芝听到动静,刚要掀开被子却被杨皓按住脑袋。
  “怎么啦?”
  “嘘,先别动,这声音是在后面传过来的,咱们住三楼,后面...不是窗户吗?”
  顿时,心头一震,无数幻想压抑得几人几乎喘不上气。
  小谷蜷缩着身子,空气越发闷热,未知的恐怖迫使他想要掀开被子。
  呼!
  “啊!”
  被子掀开,张小芝尖叫一声,却看到宿舍门大敞着,照顾他们的修女站在面前,叉着腰轻声训斥,“真是的,都几点了怎么还没睡觉呐?”
  大家才反应过来,原来是虚惊一场,没过多久便各自睡去了,唯有小谷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扇窗户。
  所以,究竟是谁在窗外敲啊?
  第二天一早。
  兰媞被领养的消息在孤儿院里传开了!
  她本是个很活泼的小女孩,得知这个“喜讯”后,满脸不舍地和张小芝告别。
  小谷也站在旁边安抚他,此时余光竟捕捉到戴着圆眼镜的院长的身影。
  他躲在树后一动不动,神情略有悲伤,简直就像雕塑被人摆在那里似的。
  小谷并没有当回事,毕竟很少能看到院长,偶然出现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直至弦月再次挂上窗,小谷辗转难眠,毫无困倦之意。
  于是,他穿上睡衣打算去卫生间,推开门昏暗的灯光和吹拂的寒风令他打了个哆嗦。
  “啊!”
  一声惨叫回荡在泛黄的走廊,吓得小谷差点停止呼吸,脸色惨白如纸,想动又不敢动。
  倏忽间,身后又响起趵趵的脚步声,眼睛里透着不可遏制的恐惧,令他险些昏了过去。
  这时不知道是谁堵住了他的嘴,将他拖到对面的盥洗室,小谷颤抖的眼珠上瞟到那人的脸上,才看清来人是阿雅姐姐。
  她按住小谷的嘴巴不让他发出声音,这时他看到走廊上一个高挑的人走过。
  看那干瘦的身形,小谷知道那是院长,可很快发现了不对劲,因为院长手里沾满了鲜血,握着一把匕首,双眼空寡地向前行走!
  等周遭安静下来,阿雅才敢松开捂住小谷的手。
  他轻声问:“阿雅姐姐,怎么了啊?”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每三个月就会有人被领养吗,因为根本就没人领养他们,他们全都死了!”
  阿雅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好像害怕到了极点,“我最好的朋友离开孤儿院一年了,我写了无数封信给她,却没有一封回信!一封都没有!”
  “直到我在地下室,发现了我写过的信,还有她的发卡。”
  小谷闻言,立马联想到兰媞可能也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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