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帮她修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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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党校?”那确实挺清闲的,典型的清水衙门。

        但也不是没有上升空间,因为党校的人跟组织部的人接触很多,只要表现突出,是很容易被组织部重用的。

        如今的镇长就是从党校进入组织部,又一步一步爬上来的。

        而贺茂笙现在腿脚不利索,去党校端一段时间的铁饭碗确实非常合适。

        等他什么时候好了,以他十年老兵的资历,想去组织部还不是一句话吗?

        所以老苍头并没有因为所谓的闲职就狗眼看人低,相反,他反而觉得这是组织上在照顾贺茂笙,又清闲又稳定,又受人敬重,多好的差事。

        老苍头赶紧端了个凳子让贺茂笙坐下:“来来来,在家里吃晚饭吧,这么大的黑鱼,你自己不尝尝不是可惜了吗?”

        “不了老哥哥,我还有事,下回吧。”贺茂笙没有留下来,天快黑了,他得找个地方睡觉。

        党校那边还得过几天才给他安排好宿舍,他现在先随便凑合凑合。

        前些日子是在兄弟家对付的,今天兄弟家里来了客人,他无家可归,便背上行囊,随便找了个桥洞睡下了。

        因为夏天的野外容易有蛇,所以他还带了一包雄黄粉,打开他那军用的帐篷,四周撒上一圈,怎么着不是睡?

        第二天早上,贺茂笙被窸窸窣窣的响声吵醒了。

        他拉开帐篷看了眼,不经意跟一双眼睛对上了。

        这双眼睛可真好看,像是秋日林间的小鹿,又像是初夏坠在绿叶边缘的晨露,叫他一时连打招呼都忘了。

        还是简青云先开了口:“贺大哥?你怎么睡桥洞啊?家里房子被风吹塌了?”

        简青云这么联想是有事实根据的,毕竟最近台风高发,光是四桥村就塌了七八间老房子了。

        贺茂笙愣怔了片刻,随即把帐篷彻底拉开,迎着晨光,淡淡地笑:“房子没塌,家塌了。”

        这话颇有深意,简青云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懂了,她忽然好奇:“你当兵多少年了?”

        “十年。”贺茂笙十八岁秋天入的伍,今年整十年。

        十年啊,简青云恍惚想起了什么,还是当初胡金金八卦的时候她听了一耳朵。

        她把手里的青草放到筐子里,转身回到帐篷跟前:“你该不会是那个……就是那个兄弟分家打架闹到公社,最后实在是分不出个说法来,只能把最小的兄弟排除在外的那个贺家吧?”

        “……还闹到公社过?”现在是八五年,刚取消人民公社没多久,贺茂笙算了算时间,差不多对得上,无奈点头,“应该是了。惭愧,家里的事居然闹得那么大吗?”

        “是啊,我当时就听了一耳朵,贺大哥,你这回家了,他们也不给你地方住吗?”简青云意外极了,就算分家了,亲兄弟也不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吧?

        贺茂笙笑笑,起身把帐篷折起来:“都塌了,还怎么住?”

        这话说得挺辛酸的,简青云心里很不是滋味,干脆把手里割草的镰刀扔下了,坐在一旁跟他聊了起来:“贺大哥,你怕人说闲话吗?”

        “不怕。”贺茂笙做事就是利索,三两下已经把帐篷收起来了,塞进一个小小的行囊里面,压得严严实实的。

        简青云脑子里转了一圈,做了个大胆的决定:“我娘家爸妈都不在了,大哥和嫂子都在云南那边,家里就我和孩子两个人,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去凑合几晚上,等你找到落脚的地方了再说。就是吧,可能会有人说闲话,你考虑看看呢?”

        “闲话对男人没什么影响,倒是你自己——”贺茂笙想想还是摇头了,“好意我心领了,就不去了,我这些年经常出野外任务,都这么睡的。”

        “可是……可是大夏天的,有蛇啊贺大哥,你不怕吗?”简青云还是不忍心,这个大哥心地蛮好的,居然沦落到在桥洞底下睡觉,怎么不叫人唏嘘?

        实在不行,她可以借他点钱。

        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衣兜:“我身上还有点钱,家里还有些兔子可卖,要不你住招待所去吧?招待所我有熟人,回头我找我小姐妹说说好话,给你个实惠的价格。”

        “不用,真没事,你要说蛇的话,云南那边的热带雨林不比咱们这里可怕多了?我这不都好好的?你放心吧,没事儿。”贺茂笙原本不差钱,结果一回来钱就被他爸妈掏走了,说是他十年没尽孝心,现在回来了,就该把钱全部上交。

        幸亏他的安置费还没拿到手,不然真的一个子儿都不剩了。

        简青云说不过他,可她心里还是难受得慌,这世道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是好人被欺负?

        太不可理喻了!

        她愤恨地坐在那里,生起了闷气。

        贺茂笙看了她一眼,笑着弯腰捡起了镰刀,帮她割起了兔子草。

        简青云怪不好意思的,忙说自己来吧,两人拉拉扯扯的,不想被路过的桥志远看见了。

        桥志远站在河堤斜坡上面,咳嗽了一声。

        简青云抬头,狐疑地看着他:“你感冒了?”

        “没有。青云啊,你不是答应跟我结婚了吗?怎么跟别的男人这么黏糊?干嘛?移情别恋了?你不是吧,一个瘸子你也看得上?”桥志远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说的话那叫一个难听。

        气得简青云松开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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