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独狼张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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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新房在二道街,这几栋楼是商业局的家属楼,通过林玉山的关系,买了同楼层两户两室一厅的,打通后又重新进行了装修。

        两套房子一共花了还不到两万块钱,公产就是便宜,遗憾的是没法办理房产证,周东北知道没几年就能办了,也就没在乎。

        汽车到了楼下。

        盛夏惦记着新买的床单被罩合不合适,周东北回公司还一堆事儿,就让她自己上去了。

        “二哥,晚上去哪儿?”二虎问。

        “就去王府酒家吧,顺便看看那支乐队!对了,你别忘了把谱子给乐队,让他们提前练练!”

        “嗯呐,到公司我得打个电话通知申老板留桌,他家现在贼火!”

        “顺便再通知你哥、马哥、七哥和建军儿哥他们,七点准时开席!”

        “嗯呐!”

        张建军是前年春天办出来的,运作手法和马小花如出一辙,12年刑期,蹲了不到7年。

        周东北本想让他来公司,可他说什么都不干,有一次喝酒又说起此事,他那天喝多了,抱着他的肩膀说出了实话:

        “兄弟,我知道你想让我们好,所以你拉吧着老七和小马都跟着你干,可咱都是一只只小蚂蚱子,千万别栓一根儿绳子上,你懂哥的意思不?”

        周东北还真是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整天猫着腰,貌不出众又蹲了这么多年大狱的人,竟然能说出这番话来。

        杨历年说,人各有志,由他去吧!

        那段时间,张建军每天游荡在大街小巷,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时候困了,他就钻大眼儿的录像厅睡一觉,起来后泡两包方便面继续出去溜达。

        一个多月以后,谁都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手段,竟然开始帮浩梁河水泥厂去各地要账。

        虽然1989年国家重点治理了三角债,可又哪儿能治完,好多国营企业债务依旧是多如牛毛,像团乱麻。

        就连周东北听说以后,都以为他肯定是带着几个人上门耍横,后来才知道,人家就是自己一个人,要账的手段更是多种多样,唯独暴力极少使用。

        据说他去之前会提前准备一个外面贴有“肝炎”或“乙肝”之类名称的药瓶子,里面具体装的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那时候要账的多,一些总经理大老板的办公室往往一屋子人,张建军长得本来就貌不出众,缩在这群人里更是不显山不露水。

        等这些人七嘴八舌诉完苦,他先是一阵咳嗽,随后当着所有人的面,拿出那个药瓶,慢腾腾地倒出几粒药片,一边很痛苦地服下去,一边很无奈地说:

        “不好意思,在号子里得了这么个病,看来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这法子几乎屡试不爽,去不了几次,对方就会马上安排下面的人把欠款结清,并且声明再也不希望看到他来。

        周东北听说这个故事以后,也是不由竖起了大拇指,建军儿哥,牛逼!

        赚到一些钱以后,估计他是单打独斗够了,就想找一些帮手,不过人家招揽“员工”的手段十分独特。

        那是1990年入冬的第一场雪,他背着一个绿色军用水壶,里面灌了满满一壶65度散装白酒,在文化宫门前找茬削了一个小生荒子。

        于是这小子又勾来一帮人,张建军就一个人开打,边打边喝。

        一周时间,他从南打到北,又从西打到东,身上伤痕无数,可始终没有倒下!

        他闯出了一句豪言:今天你们干不死我,我就干残你们!

        听听,是你们,而不是你!

        牛逼的就是人家始终是一对多,可就因为那股不要命的疯劲儿,让无数大小混子闻风丧胆,被他归拢个服服帖帖。

        那几天里,好多朋友听说后去找过他,杨历年在桥北找到了他。

        当时他正在和马回子一群人对峙,瞥了杨历年一眼后,猛地回过身,一刨刀就将马回子砍翻在地,随后就像不认识他一样,拎着刀冲进了人群……

        杨历年明白了他的意思,回去后告诉大伙不要再去了,每个人选择的路不同。

        那天办公室人不多,只有最亲近的几个好哥们,周东北当时只说了一句话:他可以游走在法律边缘,但如果我发现他带人恐吓勒索那些私营老板,又或者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会亲手将他送回去……

        大伙都在静观其变,本以为他归拢了这么多人,或许会像图四一样放高利贷,又或许一群人带上刀枪炮的去继续要账。

        所有人都只猜对了一半,他确实开始带着一群人帮各个单位要账了。

        不过,人家可不带什么刀枪棍棒,而是锅碗瓢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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