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末世苟命日常(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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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撞钟声。

        陈七幺体质不好,痛觉也有点异于常人。

        陈幺扑腾得像条上岸了的活鱼,止不住地抖:“卧槽、卧槽。”

        他口罩下的脸瞬间门红了,其实也不是红,他脸常年不见光,就很白,一受刺激就很粉,看起来没那么阴郁,像是行尸走肉活了过来,“淦。”

        槐玉澜也没有完全失去感觉。

        他依稀、隐约,知道一点动静——他好像是砸人身上了。

        一点内疚、一点点歉意,剩下的竟然都是难以言说的酥爽,他很热,高热,他浑身都很躁,筋肉被撕扯。

        他神经、肌肉、骨骼在不断地被粉碎、再重组,呻吟和喘息都不是因为高烧,是因为那难以想象的疼痛。

        身下人的躯体是冰凉的,似乎没有骨头、简直像个棉花娃娃。他知道搬他是谁,是那个整个人都裹得严严实实、就露出了一头银白长发的人。

        他虽然冰冷地望着他,无动于衷地等他昏迷,但他知道他心里肯定是柔软的。

        现在他知道了,他确实是个很柔软的人。

        槐玉澜在大屏幕一直以优雅、绅士著称,见过他的人,都会称赞他的温和、甚至是仁和,现在,似乎是仗着自己昏迷,他动了两下。

        也没有怎么动,就是腰下面,也可以说是胯,动了两下。

        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槐玉澜是羞愧、甚至是羞耻的,他有时候会憎恶自己男性的本能,尤其是现在,陈幺似乎摔到了,疼的还在抖。

        那副柔弱、柔软的躯体在轻颤,喉咙里还会有轻哼。

        槐玉澜应该聋掉的,可他的细胞在撕裂,五官似乎更敏感了,他吐气都是灼热的,体内沸腾着像岩浆般炙热的痛意。

        听到那几声轻哼,那些痛意迅速转化成了难耐的痒意。

        槐玉澜很想出声,至少说声抱歉什么的,但他的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就剩下了本能反应……又动了下,男人真的相当的羞愧。

        他连喘息声都停下了,像是完全死去了一样。

        陈幺缓了好半天,他才想起来他身上的槐玉澜,槐玉澜紧闭着眼,他连睫毛都很有韵味,带着点贵公子、高岭之花的雅意。

        但他这会已经完全不动弹了:“他没事吧?”

        777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他没事啦。”碍于它老父亲的面子,它也没说槐玉澜干了什么,只是撇嘴道,“他现在比较虚、不太行。”

        可不是不太行吗?

        陈幺都没察觉到。

        过程虽然艰难的,结果还是好的,陈幺还是把槐玉澜搬上了货推车,九月份,他穿外套,戴口罩,折腾了这么一会竟然没出汗。

        人是装上了,但也不能这么推着上楼。

        陈幺又看向了堆着的杂物,扒拉了好半天才知道了个类似于车衣的东西,放久了,车衣上有点味,但现在也不是挑剔的时候,他抖了下灰。

        他弯腰的时候头发总是会垂下来,他又把头发拨后面:“我真的不能剪了吗?”

        “槐玉澜是直男,你还要女装勾引他呢。”再说,777真觉得,“你这样多好看。”

        陈幺的手全沾上了灰,头发都被蹭脏了几缕,就有点狼狈,他提肘的时候才觉得手肘又疼,撸开袖子看了下。

        他似乎成年后就不发育了,几乎没有体毛,体态偏少年,他胳膊也很白,病态的、能看见青色血管的白……他手肘是擦破皮了,有血在往外渗:“我说怎么那么疼。”

        陈七幺在网上可是广受宅男追捧的小女神,他直播或者拍擦边写真的时候其实都没露过脸,他不用露脸,就露一下手臂就很色情。

        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的手背,淡青的血管蜿蜒攀爬,他手臂看上去就很软,失去活力、似乎能任人肆意妄为的绵软。

        他往哪一站,瘦弱、单薄,一头银白的长发,明明挡得严严实实,浑身就是充满了,想要被破坏的、惊人的色情感。

        777是个不分性别的系统,它是没有什么欲望的:“一点点伤啦。”

        但疼啊。

        陈幺没说,他又把衣服放下去,用人家不用的废弃车衣盖住槐玉澜,虽然是盖住了,他摸下巴:“这怎么看,怎么是个人吧。”

        “不要在意细节啦,现在人人自危,谁管你。再说。”777提醒陈幺道,“人老板还要给你送货呢,你先把他藏好了吧。”

        也是。

        陈幺推着槐玉澜走,军方管控了水电,现在勉强还能供着居民用电用水。

        他走路的时候就挺紧张,有一点风吹草动就疑神疑鬼。

        好在他控制住了自己,没有到处瞅,不然肯定会显得行迹可疑。

        一楼等电梯的地方还是挺宽敞的,陈幺抬头看电梯,坏消息,他还没按,电梯就正在往下降,有人要下来了。

        更坏的消息,电梯已经下到了二楼,他来不及跑了。

        神经紧绷到有些抽搐,陈幺寄希望于他的邻居不要多管闲事。

        叮。

        电梯门开了,是付芳,她也推着车,推着个婴儿车,婴儿车的遮阳板被放了下来,把里面装的东西挡得严严实实,可气味是挡不住的,陈幺嗅觉灵敏,那惊人的腥冲的他想呕。

        不用想,婴儿车里肯定装的是……陈幺低头,装没看见。

        付芳先走了出来,婴儿车的轮子滑过地面,带出来两道血痕,她老公二百多斤的,满身肥肉,不太好处理,也处理不干净。

        血还是渗了出来。

        她也发现了,脸色倏然一沉,她这一走神,婴儿车撞到陈幺的货推车,掀开了车衣,露出了一只男人的高档皮鞋。

        付芳看见了,她恢复了往日的温和:“下午好。”

        陈幺默默把车衣盖住:“……下午好。”

        两人擦肩而过,没有争吵,非常的和谐。

        多么友善。

        ……和平的邻里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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