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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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非花,雾非雾,夜半来,天明去。来如春梦几多时?去似朝云无觅处。

        当天晚上,我做了一个很美的梦,在梦里面,我和紫苑还是16岁,我们和大姐希柔在一个大花园里嬉戏。

        我们三个轮流荡秋千,秋千飘得好高好高,好像就要接近蓝天了。

        我们的笑声在梦里面无限地蔓延着,我最后一个坐上了秋千,两个姐姐一直摇呀摇呀,我飞得好高。

        就在我高高地飞在天空的时候,突然,一声惨叫,我从秋千上摔了下来。

        但是两个姐姐还在笑,那笑声很大很亮。

        我霍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手心里都是汗,海藻似的长发也粘在了满是汗水的脸上。

        我一个人睡在家里的床上,很少时间,我是一个人睡的。身边总是躺着不同的男人。我给他们提供情欲的满足,他们给我安全感。

        尽管是有些痴人说梦,他们是来花钱买你身体的男人,不是来陪伴你的。或许,他们比你,还要孤独落寞。

        这个梦最后以悲惨的结局收场,但如果可能,我还是希望能重温这个梦。

        因为在梦里,我还是那个快乐的女孩,活得纯粹。可能我16岁的时候,就该结束自己的生命,总比现在苟延残喘地活着要好。

        美好的总是短暂,我又能做些什么,去挽留呢?

        从床头柜上拿过手机,现在是凌晨一点,时间还早,挨过剩下来的夜晚确实比较困难。

        于是,索性就不睡了。我在镜子前端详了下穿着宽大睡衣的自己,这张脸不施粉黛,穿着简单的吊带睡衣,是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女子。是的,我不接客的时候,我更愿意让自己像个普通人。

        睡衣不再是性感的抹胸吊带,我也不会选择裸睡。因为我不想看到自己的裸体,没见一次,似乎是在说,“瞧,看你,只有这么一副皮囊而已。”

        在镜子前坐了好久,有些忘记了时间。

        等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时,已经五点钟了。这四个小时,我就这样一直坐着。

        脑子里有无数个画面,像放电影一样,一个接着一个,让人措手不及。有欢笑的,有纠结的,也有痛苦的,更有仇恨的,歇斯底里的。

        在这个时候,我从镜子中看到了自己,才是最真实的自己,是我卸下面具放弃伪装的时刻。

        伪装是最能保护我们不受伤害的武器,所以从很早的时候开始,我就学会了伪装。

        记得初见红姐的时候,她问我,“你真的确定好要做这一行了吗?”

        我不容置喙地点点头。

        接着是她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入了这一行,你便需要一个面具了。”

        那时候我不太明白她的意思,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而如今的我,回头看看自己走过的路,竟赫然发现,正是一个适应戴面具过日子的过程。

        天快亮了,我丝毫没有睡意,这个时间也不是做生意的时段,只有找来罂粟打发时间。

        拨通了她的电话,“怎么了?”她的声音里满是睡意。

        “无聊,想着咱姐妹找个去处玩玩。”

        “姐姐,现在才六点钟,你也忒勤快了。”

        我还没有回话,就听得电话那头有个男人的声音,想来是我打扰罂粟的春宵一刻了。我识相地挂了电话。昨天大家因为包房的事,都没有拉到什么客人,悻悻地各自回了家。

        而罂粟这女人居然还钓到了男人,真是手段非常。也难怪,在“笙歌”,也只有她能和我平分秋色。

        没有办法,也只要去找季溪羽,从沈阳回来后,还没有和他联系过,不知道最近过的怎么样。

        鉴于上次自作主张到他家里发生的窘事,我想还是先给他大个电话好些。

        打过去电话,他很高兴地回应了,并邀我去他家吃早餐。想想早上就有人给做爱心早餐,我心头的郁闷还是稍稍缓解了下。他真的会是个完美男人,如果不做这一行的话。

        我快乐地随意打扮了下,就出了门。

        今天的我,穿的是简单的素色碎花裙子,长长的头发随意地绾成一个花苞,很有种和平日里不同的感觉。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这样打扮,难道我潜意识里还在介意昨晚的事情?

        到了季溪羽的住处,他开门见到我那一刻,眼前一亮,似乎在审视一件珍贵的古董一样,眼神中写满玩味的意思。

        “喂,看够了吗?哪里有不叫客人进门的道理。”我受不了这家伙的眼神。

        他憨憨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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