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为什么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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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一滩泥水,痛苦好似减轻了,他很快找到了下一个,重复机械的运作,然后是再下一个。
  还不够,还不够!他看到了那匹白马,他举起了那红白相间滴拉着粘液的大刀。
  “不,阿星,不!”
  有个人在唤他,是谁?好烦!
  为什么在流泪,是在为谁流泪。
  ……
  月很圆,山风很凉。
  在一阵让人作呕的气味中,一匹马儿正舔着她的脸。
  有点恶心、有点痒,卫采薇睁开了眼,眼中正是她的“雪痕宝宝”,可她没有细看,她坐起身子,大喊着:“阿星,阿星!”
  回答她的是鸟兽虫鸣,还有雪痕那呜呜的声响。
  外伤很疼、内伤很重,她从怀中掏出瓷瓶,这是二师姐给她的药,取出一粒伴着口水下咽,再取出一粒送到雪痕口中,它很乖的舌头一卷吞下。
  卫采薇揉了揉雪痕的前腿,还好只是脱臼了,摸了摸雪痕的脑袋,一手扶着那肿起的一大块,一手握着它的前腿,双手使力稳稳一拉。
  “咔嚓!”巨大的疼痛让雪痕试图挣扎起来逃跑,可它被卫采薇紧紧搂住了脖子,她囔囔的说:“雪痕宝宝,乖乖的,先别站起来。”
  大树下一人一马,相拥在了一起,一会儿之后,雪痕开始摇晃起了脑袋,卫采薇随即放开了它。
  只见它直视着不远处,卫采薇顺着视线跟着望了过去,她看到草地上有一纸袋,纸袋附近有一湖蓝色的包裹敞开着。
  拖着绣花水雾绿草素裙爬了过去,打开那纸袋,一只晶莹剔透的翡翠蹄搁在里头,隐约还能嗅到淡淡肉香,一滴、两滴、三滴,点点泪水洒在了上头,这一天她已不知流了多少。
  那敞开着的包裹,里头有着一套黑色的劲装、两双布鞋、一条红色的发带、一本书、一些银子、两个瓷瓶,剩下的大大一堆,都是她爱吃的。
  月光洒在她的身上,却看不清她的脸,山风吹啊吹,披肩的青丝飘啊飘。
  悲伤没有持续太久,她想起了那沾满污浊离去的身影,利落拆掉小腿上红彤彤的丝带,打开瓷瓶上满了药,再把那丝带重新裹了上去,她挪回雪痕旁,给它那前腿抹上了药,再用那染血的剑割开了素裙一角,包裹上雪痕肿胀的腿。
  收剑归鞘,将那纸袋装进了包裹里,重新打包负在了身后,她再次搂住了雪痕的脖子,小声的说:“我去找他,雪痕宝宝就乖乖在这山里等我。”,感受到雪痕的挣扎,她又用了点力:“先别起来,宝宝再歇一会儿。”
  名驹与傻马是不同的,雪痕将脑袋搁在草地上,她走了。
  从山脚下往山脉里走,走进了一条刚开辟不久的山道,山道里不时横卧着被生生折断的树干,入眼望去,有剩下一半的野草丛、卷在一块的蔓藤、散落成片的碎石块,卫采薇能想象到,他进山的时候是有多痛苦。
  撑着捡到的树枝,拖着受伤的腿,她走的并不快,时而单脚跳跃,时而坐着挪过,不知行进了多久,山雾渐起,月光西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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