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公子心好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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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恐惧的症状嘛。”

        长安忍不住反驳:“那你还爬树?”

        “……”这算是自己打自己脸吗?

        “傻丫头!”顾长卿讥笑一声,抱起傻丫头一路走出医馆,扶着她上了马车,还不放心地叮嘱车夫“慢些”。

        长安很识趣,跟车夫一块儿坐在了车厢外。

        道路再平,车厢内仍有些摇晃,再加上叶颜此时是个伤患,顾长卿便也没再考虑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一手揽着叶颜的肩,一手护住她的头部,将她整个人都护在了怀里。

        软香在怀——呃…其实全是药味儿,不过小姑娘的身子倒是真的软,方才抱着的时候她的腰肢又细又软,手里揽着的肩也感觉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的身子都软得似一滩水……何谓意马心猿顾长卿总算是体会到了。

        明明不合时宜,明明此时该在意的这傻丫头的伤势,可他心里却想着:若是能一直这样下去该有多好!就这样,她乖乖的,一直被他拥在怀里。

        感觉到揽在肩上的手力道又收了些,原本只是虚虚靠在老板身上,此时被迫变成了紧紧贴在老板怀里,心里划过一丝异样感,还没细想那究竟是什么感觉,一股浓浓的血腥味钻进鼻间,让她下意识皱起了眉。

        “老板!”叶颜抗拒地扭了扭身子。

        这一声倒唤回了顾长卿的理智,手松开了些,温声问:“怎么了?”

        总不好嫌弃老板衣服上全是血腥味吧?毕竟那都是她的血。只得换种委婉的说法:“我感觉已经好多了,那个…男女授受不亲……”

        下一刻,顾长卿便将她扶坐好,还往一旁挪了挪,与她隔开距离,保证衣角都擦不到的那种。

        不知为何,叶颜突然觉得车厢里的温度都有所下降,打了个寒噤,心想还是老板怀里暖和。

        转头瞄了一眼老板,又打了个寒噤,脑子里瞬间有了画面感,这就是个人形制冷器吧?浑身都在冒着寒气,尤其是那张脸都快结霜了!

        “老板?”

        “何事?”

        “你是不是嫌弃我这个麻烦?”

        “……”

        “那不然你怎么总对我板着张脸?”

        顾长卿觉得心好累,不想说话,怕被气死!索性闭上双眼,就差没在脸上写上“拒聊”俩字了。

        叶颜这才偷偷弯起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笑,然后明目张胆盯着自家老板的脸瞧。

        这颜值多养眼啊!什么霸总、冰山美男,都是她喜欢的型。

        一路上虽对着张冷脸,叶颜却有些沾沾自喜:老板其实就是嘴硬心软,明明就很在意我嘛。

        到了顾宅大门口,顾长卿又抱着叶颜下马车,一路抱回她住的小院儿,将她轻轻放在床上。

        并未立即离开,顾长卿叮嘱到:“今晚让小柳留在你屋里,有事便喊她。”

        叶颜乖乖应到:“哦。”

        “洗漱之时仔细伤口,万不可碰到水。”

        “哦。”嗯哼~~她才不会告诉老板自己可是医科大的老师。

        “睡觉之时也要注意——”顾长卿一顿,思索片刻才道,“我会吩咐小柳留意的。”

        “哦。”叶颜眨眨眼,“还有吗?”

        “……乖乖躺着,近日莫再胡闹!”

        “哦。”又眨眨眼,很天真很乖的样子。

        有古怪!今日这小姑娘有点太乖了。顾长卿心下生疑,自己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倒不是他遗漏了什么,而是叶颜从未被他如此温柔对待过,心里正“啪啪”打着算盘呢!

        叶颜内心os是:‘老板这回终于发现我对他的重要性了吧?要不趁机让他给我加点工资?还有,这次应当算工伤吧?’

        “老板……”叶颜扬起一个讨好的笑脸,软软唤了一声老板,一副娇羞的小女儿状。

        她每回用这种语气喊“老板”必定是为了钱的事,他们之间难道只剩钱可谈了吗?顾长卿蹙起眉头,没作声。

        “嘿嘿,老板,我这次算工伤吗?医药费可以报销不?营养费也可以的吧?”

        果然如此!气得顾长卿一撩袍子抬脚便走。

        叶颜朝老板冷酷无情的背影翻了个白眼。

        万恶的资本家!铁公鸡一毛不拔!收她房租、收她伙食费、还动不动就扣她钱!她拿到手的那点钱什么时候才够独立创业啊?

        房里的对话,候在房外的长安自然听得一清二楚,真心替他家公子捉急!多好的机会啊!他事先替公子说了那么多好话,都是为公子表明心意做铺垫,难道公子就不会直接点吗?

        待公子出来后,二人离开叶颜住的小院儿,长安这才开口:“公子,您就不能直接点,对姑娘坦露心意吗?”

        公子脚步一顿,回想起马车里叶颜那句“男女授受不亲”,以及抗拒他靠近的举动,胸口一阵烦闷,语气中也带着些不耐:“你都能看得出来,她为何不能?还不是因为她心里没我?”

        长安想说:那是因为我自小跟着您,太了解您的缘故,就姑娘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哪会想那么多?

        再说了,公子平常对姑娘不是正经严肃就是吵架斗嘴,这能看出来就有鬼了吧?搞不好姑娘还以为公子是针对她呢!

        长安觉得自己简直就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妈子,长叹一声,低着头跟在公子身后边走边道:“我觉得公子不妨先从改变自己做起,比如平日里对姑娘说话的时候语气可以温柔一点,用饭时适当为姑娘夹夹菜盛碗汤什么的……姑娘此次受伤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您多关——”长安一抬头,哪里还有他家公子的人影?得!全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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