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天眼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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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想请圣上为在下保密，在下可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于圣上绝无半点害处。”
“哦？”齐皇面露不解，“以公子之能出入朕这御书房都如入无人之境，公子所谓便宜行事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吧？”
公子摇头解释：“只是寂寂无名之人，在下恰好需借那人身份一用而已。”
齐皇更是不解，“既是普通身份，公子何需来问朕？”
“因为在下借这身份所做之事恐会引来圣上疑虑，是已提前禀明圣上，届时还望圣上莫要误会在下别有用心。”
“实不相瞒，朕对公子确有疑虑，非是不相信公子，只是公子行事……”齐皇面露无奈，“朕实在是猜不透。公子为何要帮朕？此前公子派来的信使只说公子是为求财，可今日朕见到公子，越发不信公子是贪财之人。”
公子低头轻笑一声，“圣上连在下是何面相都未见着，便如此笃定？”
齐皇也轻笑一声，“天眼阁眼线遍布天下，阁内高手如云，朕亲身领教过了，还有公子交与朕的那些情报，公子那些巧妙绝伦的布局……莫说黄白之物，公子即便想去皇位上坐一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吧？”
“圣上多虑了，不必试探在下口风，权势于在下而言还真不如黄白之物。”公子语气轻松，“圣上日日坐在这皇宫之中，殚精竭虑还要提心吊胆，哪有在下逍遥山水间来得快活自在。”
一席话将齐皇说得沉默下来，垂眸望着桌上未完的棋局，少顷之后望向公子淡然一笑，“公子活得通透，可这世上多得是身不由己之人。朕既生在皇家，坐上这高位，自当肩负起守护百姓之责，个人喜好、安逸、自在，通通不及朕的子民重要。”
“那他国百姓的性命呢？”公子眸光陡然一凛，冷声发问，“他国百姓在圣上眼中便微如草芥？若非在下阻止及时，圣上早已发兵启国，届时该有多少将士丧命？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闻言，齐皇拧眉陷入沉思之中——
公子静静凝望着齐皇，在等待齐皇的回答。
自他踏入御书房那一刻起，齐皇表面客气，实则暗暗提防，还一而再试探他。
而他此番前来同样对齐皇心存试探与考验之意，想亲自来看看被他选中的人究竟担不担得起大任。
只见齐皇眉头倏尔一松，面上带着了然之色，唇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摇摇头道：“朕到底还是低看了公子。”
说罢，齐皇站起身，竟对着公子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抬起头时望向公子的目光中有感激与钦佩，慎重其事道：“这一礼是替所有将士拜谢公子。”又微微俯身行过一礼道，“这一礼是替所有百姓拜谢公子。”
公子忙站起身还礼，敬重地道：“在下自幼常听家师赞誉圣上气度恢弘，体恤民命，有高世之智，之前并未确信，此时方知圣上当得起“实至名归”四个字。在下适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圣上见谅。”
齐皇面露惭愧：“分明是公子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令朕茅塞顿开。公子高风亮节，心怀天下，朕自愧不如！”
此话并非谦虚，齐皇确实是听得公子一席话方知天眼阁为何要阻止齐云向启国开战，又为何劝他转攻周国。
启国宫变，损失了顾梅霖这员猛将，齐皇以为顾家军势必军心溃散锐气大减，才决定趁此良机攻打启国。
实则不然，启国宫变发生得突然败得也极快，影响微乎其微。至于顾家被灭门一事，对顾家军军心确有一定影响，但顾梅霖回京前便已做好布局，并且留下过遗令：“无论顾家是何下场，顾家军不得闹事，必须坚守军人职责，守护好国土！守护好百姓！”
如今的齐云国与启国旗鼓相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数将士丧命不说，届时两国百姓也跟着遭殃。
可攻打周国就不一样了，周国势弱，周朝腐朽不堪，攻下周国等同于救周国百姓于水火。
加之有天眼阁暗中相助，拿下周国已然成定局，并且能将伤亡率降至最低。
先以迅雷之势取下周国，必须在启国反应过来之前！取下周国后齐云便实力大增，届时再不必忌惮启国，启国也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在亲见天眼阁这位公子之前，随着天眼阁的情报一份接一份送达，齐皇心中除了庆幸还有胆寒。
庆幸天眼阁是友非敌，胆寒于天眼阁的势力。
天眼阁的眼线遍布整个周国不说，就连朝中官员、军中官兵都有天眼阁之人！如此宏大的布局岂是朝夕之间能够办到的？天眼阁到底在周国布局了多久？
不得不令人胆寒！凭心而论，天眼阁若想在齐云埋眼线，齐皇自认未必能察觉得到。或许……天眼阁在齐云国内同样早已遍布眼线？
齐皇此前并为尽信天眼阁，直至亲眼见到天眼阁阁主仍在暗暗提防，御书房内有机关，机关暗扣就在他坐的这方小榻上摆着的棋桌底下，所以他才会请公子坐过来。
因为在齐云欲向启国发兵之前，齐皇从未听说过天眼阁这方势力。就在发兵前夕，天眼阁凭空出现，派人送来两份情报，一份是关于启国的，一份是关于周国的，奉劝他权衡利弊后再做选择。
说是“奉劝”，实则暗含威胁之意，因为天眼阁阁主的原话是：“齐云倘若坚持向启国宣战，必败无疑！但若转攻周国，天眼阁定然鼎力相助。”
看过两份情报，审时度势后，齐皇选择按兵不动。
天眼阁似在履行承诺般，会定时派人送来天眼阁在周国布局的情报，齐皇却觉得对方像个狡猾的猎手，想用诱饵一步一步将他引入陷阱。
每送来一份情报，齐皇便会派人去核查其真实性，随着一份份情报被核实，他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他这个猜测的源头是孟瑾年无意间得来的发现与一番分析。
渐渐的，猎手变成了友方，诱饵变成了开胃菜。
可齐皇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利益关系比平白无故的帮助来得可靠。
齐皇问天眼阁所求为何，天眼阁说只为求财，一份情报百两白银。
单论一份情报百两白银的要价倒也算不偏不倚，但全部加起来——那可是一整个周国！
齐皇半信半疑，同样着手布局，以防万一。区区周国不足挂齿，齐皇怕的是齐云才是天眼阁棋局上的那颗棋子，怕的是天眼阁背后另有势力。引他发兵攻打周国，他国便可趁虚而入……细思极恐啊！
不过即便是阴招他也敢接！因为他也有后盾。
这是一场博弈，赌谁棋高一着。而他连对家究竟是谁都不清楚，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始终像隔着层纱，雾雾蒙蒙。
直至这位阁主义愤填膺般那番问话犹如当头一棒将他敲醒——“那他国百姓的性命呢？他国百姓在圣上眼中便微如草芥？若非在下阻止及时，圣上早已发兵启国，届时该有多少将士丧命？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那层雾纱终于被风吹开，齐皇也终于明悟过来——公子不为钱财，钱财只不过是个幌子。公子也不为名利，名利于他如比浮云还不如。公子更无法逍遥山水活得自在，只因他任重道远。
公子为的是这天下所有人！
普天之下，能让眼线遍布天下并且心怀天下人的势力，此前也有过，那便是五十年前已对外宣布解散的——暗营！
曾有这么一句话：“得暗营者，得天下！”
“天眼阁”此番相助，莫不是要助他取得这天下？齐皇心中惊疑不定，却也不便直言相问，话头一转又问起公子需要何人身份，他该如何策应。
公子一一作答，而后提及“报酬”。
齐皇此时哪好意思要报酬，但公子说不喜欠人情，执意要为他完成一件力所能及之事，齐皇略一思索，倒真想起一桩困扰多年的烦心事，如实道：“实不相瞒，这十多年来，朕隔三差五便遭遇刺杀、投毒，却始终未能找出幕后黑手，不知公子能否为朕查出这幕后之人？”
公子好笑道：“圣上莫不是又想试探在下，天眼阁中人手有限，并非如饱仓中谷一撒一大把。在下也实不相瞒，齐云国内确有天眼阁眼线，但不多，亦并非紧要官员。不过…圣上既已提出要求，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齐皇赶紧解释：“公子莫要误会，朕并非是在试探公子，朕所言句句属实！”
公子也解释到：“在下也并非不信圣上所言，行刺投毒之事在下早有耳闻，此番话只想表明立场，在下对圣上绝无半点恶意。”
“朕信公子！”齐皇目光诚挚，心中再无半点提防与疑虑，倏尔提议到，“公子不若在宫中小住几日？”
公子：“……”
“公子莫要误会，朕并非想要强留公子。”齐皇笑着解释，“只因公子谋略过人，朕想趁此机会多向公子请教请教。”
公子：“……”
“呃……公子若是不方便就算了。”齐皇一脸惋惜，长叹一声，“若非公子与朕岁数相差甚远，朕都想与公子结为异姓兄弟……不如这样，你我今后便以平辈论交——”
“时辰不早了，在下便不打扰圣上休息了，告辞。”公子动作飞快站起身匆匆行过一礼，还补了一句，“圣上留步，勿送。”说完转身疾走，心道齐皇的评语里还得加上“热情好客”这四个字。
又听身后传来齐皇的喊话：“公子慢走啊，有空常来宫里做客——”
二是想请圣上为在下保密，在下可以项上人头担保，此事于圣上绝无半点害处。”
“哦？”齐皇面露不解，“以公子之能出入朕这御书房都如入无人之境，公子所谓便宜行事的身份怕是不简单吧？”
公子摇头解释：“只是寂寂无名之人，在下恰好需借那人身份一用而已。”
齐皇更是不解，“既是普通身份，公子何需来问朕？”
“因为在下借这身份所做之事恐会引来圣上疑虑，是已提前禀明圣上，届时还望圣上莫要误会在下别有用心。”
“实不相瞒，朕对公子确有疑虑，非是不相信公子，只是公子行事……”齐皇面露无奈，“朕实在是猜不透。公子为何要帮朕？此前公子派来的信使只说公子是为求财，可今日朕见到公子，越发不信公子是贪财之人。”
公子低头轻笑一声，“圣上连在下是何面相都未见着，便如此笃定？”
齐皇也轻笑一声，“天眼阁眼线遍布天下，阁内高手如云，朕亲身领教过了，还有公子交与朕的那些情报，公子那些巧妙绝伦的布局……莫说黄白之物，公子即便想去皇位上坐一坐，也不过是举手之劳吧？”
“圣上多虑了，不必试探在下口风，权势于在下而言还真不如黄白之物。”公子语气轻松，“圣上日日坐在这皇宫之中，殚精竭虑还要提心吊胆，哪有在下逍遥山水间来得快活自在。”
一席话将齐皇说得沉默下来，垂眸望着桌上未完的棋局，少顷之后望向公子淡然一笑，“公子活得通透，可这世上多得是身不由己之人。朕既生在皇家，坐上这高位，自当肩负起守护百姓之责，个人喜好、安逸、自在，通通不及朕的子民重要。”
“那他国百姓的性命呢？”公子眸光陡然一凛，冷声发问，“他国百姓在圣上眼中便微如草芥？若非在下阻止及时，圣上早已发兵启国，届时该有多少将士丧命？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闻言，齐皇拧眉陷入沉思之中——
公子静静凝望着齐皇，在等待齐皇的回答。
自他踏入御书房那一刻起，齐皇表面客气，实则暗暗提防，还一而再试探他。
而他此番前来同样对齐皇心存试探与考验之意，想亲自来看看被他选中的人究竟担不担得起大任。
只见齐皇眉头倏尔一松，面上带着了然之色，唇角却勾起一抹自嘲的笑，他摇摇头道：“朕到底还是低看了公子。”
说罢，齐皇站起身，竟对着公子微微俯身行了一礼，抬起头时望向公子的目光中有感激与钦佩，慎重其事道：“这一礼是替所有将士拜谢公子。”又微微俯身行过一礼道，“这一礼是替所有百姓拜谢公子。”
公子忙站起身还礼，敬重地道：“在下自幼常听家师赞誉圣上气度恢弘，体恤民命，有高世之智，之前并未确信，此时方知圣上当得起“实至名归”四个字。在下适才言语多有冒犯，还望圣上见谅。”
齐皇面露惭愧：“分明是公子一席话犹如醍醐灌顶，令朕茅塞顿开。公子高风亮节，心怀天下，朕自愧不如！”
此话并非谦虚，齐皇确实是听得公子一席话方知天眼阁为何要阻止齐云向启国开战，又为何劝他转攻周国。
启国宫变，损失了顾梅霖这员猛将，齐皇以为顾家军势必军心溃散锐气大减，才决定趁此良机攻打启国。
实则不然，启国宫变发生得突然败得也极快，影响微乎其微。至于顾家被灭门一事，对顾家军军心确有一定影响，但顾梅霖回京前便已做好布局，并且留下过遗令：“无论顾家是何下场，顾家军不得闹事，必须坚守军人职责，守护好国土！守护好百姓！”
如今的齐云国与启国旗鼓相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无数将士丧命不说，届时两国百姓也跟着遭殃。
可攻打周国就不一样了，周国势弱，周朝腐朽不堪，攻下周国等同于救周国百姓于水火。
加之有天眼阁暗中相助，拿下周国已然成定局，并且能将伤亡率降至最低。
先以迅雷之势取下周国，必须在启国反应过来之前！取下周国后齐云便实力大增，届时再不必忌惮启国，启国也定然不敢轻举妄动。
然而，在亲见天眼阁这位公子之前，随着天眼阁的情报一份接一份送达，齐皇心中除了庆幸还有胆寒。
庆幸天眼阁是友非敌，胆寒于天眼阁的势力。
天眼阁的眼线遍布整个周国不说，就连朝中官员、军中官兵都有天眼阁之人！如此宏大的布局岂是朝夕之间能够办到的？天眼阁到底在周国布局了多久？
不得不令人胆寒！凭心而论，天眼阁若想在齐云埋眼线，齐皇自认未必能察觉得到。或许……天眼阁在齐云国内同样早已遍布眼线？
齐皇此前并为尽信天眼阁，直至亲眼见到天眼阁阁主仍在暗暗提防，御书房内有机关，机关暗扣就在他坐的这方小榻上摆着的棋桌底下，所以他才会请公子坐过来。
因为在齐云欲向启国发兵之前，齐皇从未听说过天眼阁这方势力。就在发兵前夕，天眼阁凭空出现，派人送来两份情报，一份是关于启国的，一份是关于周国的，奉劝他权衡利弊后再做选择。
说是“奉劝”，实则暗含威胁之意，因为天眼阁阁主的原话是：“齐云倘若坚持向启国宣战，必败无疑！但若转攻周国，天眼阁定然鼎力相助。”
看过两份情报，审时度势后，齐皇选择按兵不动。
天眼阁似在履行承诺般，会定时派人送来天眼阁在周国布局的情报，齐皇却觉得对方像个狡猾的猎手，想用诱饵一步一步将他引入陷阱。
每送来一份情报，齐皇便会派人去核查其真实性，随着一份份情报被核实，他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而他这个猜测的源头是孟瑾年无意间得来的发现与一番分析。
渐渐的，猎手变成了友方，诱饵变成了开胃菜。
可齐皇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宴席，利益关系比平白无故的帮助来得可靠。
齐皇问天眼阁所求为何，天眼阁说只为求财，一份情报百两白银。
单论一份情报百两白银的要价倒也算不偏不倚，但全部加起来——那可是一整个周国！
齐皇半信半疑，同样着手布局，以防万一。区区周国不足挂齿，齐皇怕的是齐云才是天眼阁棋局上的那颗棋子，怕的是天眼阁背后另有势力。引他发兵攻打周国，他国便可趁虚而入……细思极恐啊！
不过即便是阴招他也敢接！因为他也有后盾。
这是一场博弈，赌谁棋高一着。而他连对家究竟是谁都不清楚，心中那个大胆的猜测始终像隔着层纱，雾雾蒙蒙。
直至这位阁主义愤填膺般那番问话犹如当头一棒将他敲醒——“那他国百姓的性命呢？他国百姓在圣上眼中便微如草芥？若非在下阻止及时，圣上早已发兵启国，届时该有多少将士丧命？又有多少无辜百姓遭殃？””
那层雾纱终于被风吹开，齐皇也终于明悟过来——公子不为钱财，钱财只不过是个幌子。公子也不为名利，名利于他如比浮云还不如。公子更无法逍遥山水活得自在，只因他任重道远。
公子为的是这天下所有人！
普天之下，能让眼线遍布天下并且心怀天下人的势力，此前也有过，那便是五十年前已对外宣布解散的——暗营！
曾有这么一句话：“得暗营者，得天下！”
“天眼阁”此番相助，莫不是要助他取得这天下？齐皇心中惊疑不定，却也不便直言相问，话头一转又问起公子需要何人身份，他该如何策应。
公子一一作答，而后提及“报酬”。
齐皇此时哪好意思要报酬，但公子说不喜欠人情，执意要为他完成一件力所能及之事，齐皇略一思索，倒真想起一桩困扰多年的烦心事，如实道：“实不相瞒，这十多年来，朕隔三差五便遭遇刺杀、投毒，却始终未能找出幕后黑手，不知公子能否为朕查出这幕后之人？”
公子好笑道：“圣上莫不是又想试探在下，天眼阁中人手有限，并非如饱仓中谷一撒一大把。在下也实不相瞒，齐云国内确有天眼阁眼线，但不多，亦并非紧要官员。不过…圣上既已提出要求，在下自当尽力而为。”
齐皇赶紧解释：“公子莫要误会，朕并非是在试探公子，朕所言句句属实！”
公子也解释到：“在下也并非不信圣上所言，行刺投毒之事在下早有耳闻，此番话只想表明立场，在下对圣上绝无半点恶意。”
“朕信公子！”齐皇目光诚挚，心中再无半点提防与疑虑，倏尔提议到，“公子不若在宫中小住几日？”
公子：“……”
“公子莫要误会，朕并非想要强留公子。”齐皇笑着解释，“只因公子谋略过人，朕想趁此机会多向公子请教请教。”
公子：“……”
“呃……公子若是不方便就算了。”齐皇一脸惋惜，长叹一声，“若非公子与朕岁数相差甚远，朕都想与公子结为异姓兄弟……不如这样，你我今后便以平辈论交——”
“时辰不早了，在下便不打扰圣上休息了，告辞。”公子动作飞快站起身匆匆行过一礼，还补了一句，“圣上留步，勿送。”说完转身疾走，心道齐皇的评语里还得加上“热情好客”这四个字。
又听身后传来齐皇的喊话：“公子慢走啊，有空常来宫里做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