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另一宗誓言:解构告别,建构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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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蕙兰:“可以可以!”
    钢琴前的小车快感动哭了,她好像师娘赶紧回来,但他又希望师娘完成学业再回来。
    她决定了,未来等到老师和师娘的婚礼,她一定一定要再弹一次这首曲目。      
    目前老师婚礼的歌单完成度:2/17!
    主持人:“今天爸爸妈妈们送上了祝福,叔叔阿姨们也送上了祝福,作为兄弟团闺蜜团的一员,李安老师,你能不能代表我们现场所有的年轻朋友,最后对我们的新人说一段话吧。”
    “哗——————”
    好啊。
    李安点点头,充满笑意的目光落在了傅天鸣和文晓二人身上。
    二人也是用差不多的目光回应了他。
    待到现场安静下来,李安手指向天打了个清脆的响指。
    瞬时,大厅里的音乐切回到开场。
    Farewell的旋律再次奏响,现场气氛像是也一并被拉回到开场。
    拉回到相遇的傅天鸣和文晓相遇的那一秒。
    李安松了松领带,走到了二人身边。
    伴着音乐,他竖起话筒:
    “这首音乐叫Farewell,一位加拿大的作曲家创作的,我第一次听是天鸣推荐给我的,我听完他问我怎么样,我说好听。”
    “他说他第一次听的时候也觉得特别好听,他当时特别激动地对我说,李安,这首音乐我要用作婚礼的开场。”
    “我有些纳闷,接着他说这是他和文晓相遇那一刻听到的音乐。”
    “关于他们的相遇故事,刚才你们都有听到,故事里他提到的那首音乐,就是这一首。”
    “他说让我来弹,我说好。”
    “回去之后我就反复琢磨这首音乐该怎么来诠释,我是一名古典钢琴演奏者,古典钢琴作品通常只有编号,没有标题,可一旦当拥有标题的古典音乐出现,我就格外紧张,标题意味着作曲家给了你一张白纸,而怎么弹,作曲家从来不会说。”
    “虽然这首Farewell不是意义上的古典音乐,可他有标题。”
    “又是一道作曲家给我出的难题,更是我的好兄弟给我出的难题。”
    “Farewell,它的意思是告别。”
    “我弹过贝多芬的告别,我深知当一名作曲家用告别来作为音乐标题时,他的情绪是何等的复杂。”…。。

    “在自己的婚礼开场让好兄弟弹告别。”
    “好吧,好兄弟果然就是被拿来过关的。”
    台下一阵轻笑。
    “或许真的是天意吧,在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把这首作品在这样一种场合诠释出来那一刻。”
    “我们的新娘听了另一个人弹的版本,当场就把我解雇了。”
    “她说让琳琳弹。”
    “我没法拒绝,我也庆幸我没有拒绝。”
    “和各位分享一件趣事,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首音乐该怎么表达,不知道算不算是一种反哺。”
    台下又是一阵轻笑。
    “或许是作为成年人的我们,把告别当成了一种隆重的仪式。”
    “我想起评论家程德培先生对关于告别的一切这本书的一段评论。”
    “他说告别展示给我们的是热情的记忆。“
    “是痛苦的不堪回首和随意挥洒的语言混合。”
    “是在雪崩似的大量联想,甚至议论中重获的时光。”
    一顿。
    “而在孩子的眼里,我猜想啊,告别大概就是站在今天看昨天,在下一秒感受这一秒。”
    “他们将告别从仪式感的神坛拉下,用他们充满鲜活的感受力缩小了告别,然后消解了告别。”
    “就这样,他们一边解构,一边又建构,一边告别上一秒,一边又迎接下一秒,一边充满幻想,一边又不时环顾四周。”
    “所以他们能看见大海是蓝的。”
    “能看见小草是绿的。”
    “能看见落叶是黄的。”
    “能听见风的呼唤。”
    “能拥抱漫天星空。”
    “他们感受着每一个瞬间,并享受着每一个瞬间。”
    “我们也都是孩子,我们也曾拥抱过这每一个瞬间。”
    说着李安转向傅天鸣和文晓,“希望你俩能永远做一对仰望星空的小孩,至少彼此间要给对方留出那么一点点时间,变回小孩。”
    “答应我们今天现场在座的每一个人好吗?”
    二人一齐用力地点了点头,像两个小孩。
    李安也笑着点了点头,片刻后他收起笑意,“你们已经圆满地走完了人生中的一段,在今天抵达了一个终点,明天开始将是一个新的。”
    “但我想说的是,生活不总像今天这般充满诗情画意,柴米油盐酱醋茶才是生活的底色。”
    “人生路长,同去同归,愿,长长久久。”
    “实在累了,就停下看看星空。”
    “哗————————————”
    澎湃的的掌声下,李安和傅天鸣狠狠地来了个男人之间地深情拥抱,没有人知道二人悄悄又说了什么。
    大家能看到的就只有李傅天鸣松开李安后,李安用脖子夹住花束伸出了两只拳头,接着文晓和傅天鸣各自伸出了一只拳头。
    四只拳头撞到一起,三人笑得像三个开心的小朋友。
    而在他们头顶,真正的小朋友肚子已经饿得咕咕叫了。
    小车后悔为什么上午那会没有多吃一个蛋挞!蛋挞真的好好吃。
    随后的拍照环节,李安一直都没再上去。
    期间他还和李院聊了两句,李院说让他一会抽空去二号桌坐一会,还有一句:谢谢车琳,谢谢你。
    直到全部的拍摄结束,傅天鸣和文晓去换衣服准备敬酒,李安终于得以“脱身”,抱着花束回到琴台。
    小车高兴地想看看老师手里的花,但又不敢再随便说话。
    李安心笑都这气氛了,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他问:“饿不饿?”
    小车小声:“有点。”
    李安:“下去二号桌,找你师奶奶去,该到我了。”
    小车:“老师你先吃。”
    李安:“听话。”
    大厅早已随着开席嘈杂一片,可还是有目光不时地看向这里,然后露出会心微笑。
    婚宴继续着。
    李安是一名职业的钢琴演奏者,他在演奏钢琴的时候,空气中的食物香味再诱人,他也只会咽咽口水。
    当然,他也闻不到。
    “院长啊,李安年底要和广交合作勃拉姆斯的诞辰音乐会,他是下半场弹勃二,上半场是美岛丽,拉D大调。”
    老魏话音落下,周围所有人都安静了,
    老裴:“定了?”
    老魏:“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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