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章 少女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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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没有死亡节点了吗?”

        “对啊,但是花玄丘的死亡节点会影响到冉庐的生命安危呀……”

        虞景氾眉头拧起,不想再和z说话。

        云昶揽着虞景氾,看着他皱起的眉头轻轻笑了笑,搂着他换了个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

        虞景氾闭着眼睛却没有睡着,他在想花玄丘。到现在为止已经小半年过去了,花玄丘还是会遇到来杀她的人,这很不寻常。

        去年占卜结果刚出来时,云昶把寻找花玄丘的任务留给了摘星楼的人,算一种变相的保护。通过他们传回来的消息,还有另外两拨人也在找她,一波可以确定是祭司楼的人,另一波就是从花玄丘还在村子里时就盯着她不放的人。

        不过更不寻常的是,追杀花玄丘的人最近似乎懈怠了许多,那种状态就像“能杀就杀,不能杀就吓唬她”一样,虞景氾回忆了一下时间,这种情况大概是从祭祀推迟两年的消息昭告全国之后出现的。

        回到王城时是个夜晚,云昶并没有差人事先通知荔擎。趁着月色,一辆由四驾白翼拉着的车悄无声息地驶进了摘星楼的后方。

        虞景氾白天睡多了,现在正精神,看着离开了小半年的摘星楼,罕见地升起一点微妙的思念。几个白衣侍人轻手轻脚地把装着笔记的箱子抬进了书房,又有侍人准备了汤浴,恭恭敬敬地等着国师大人和三王子洗去一身尘埃。

        摘星楼的浴室里有一个面积极大的浴池,里边每天引来活水。现在池水温热,上方氤氲着雾气,人走进去会被水汽笼罩,身形隐隐约约看不清楚。

        虞景氾看着靠坐在水下的云昶,偏白的皮肤在白蒙蒙的水汽下被模糊了轮廓,让他心里下意识咯噔一下。他踩着池底凸起地卵石,一步一步走向云昶,像是要拨开笼罩在他脸上的迷雾,把这个人印在心底。

        还差两步远的时候,虞景氾被伸过来的胳膊揽着腰,倏然凑近了他,两人肌肤相贴,连呼吸都在交错。

        一瞬间,虞景氾只觉得可能自己作为猫咪的发情期还没有结束。

        虞景氾是被云昶抱回寝殿床上的,浴室温度极高,呆久了会让人面红耳赤身体不适。直到云昶灭了灯,把他揽在怀里,虞景氾脸上的热度还没下去。

        虞景氾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这副模样了,一点凶意随着热气透过皮肤洇出来,惹人心跳加速。

        第二天一早,得知消息的荔擎立即赶到了摘星楼恭迎国师。

        云昶走进会客厅时,荔擎已经喝完了两杯茶。

        “国师回来,小王实在思虑不周,竟没有到王城外迎接。”

        “大王不必如此,”

        云昶的目光在荔擎端着茶杯的手上转了一圈又收回视线,

        “是我没有事前通知,况且我回到王城是小事,不用如此阵仗。”

        荔擎这次过来最大的目的当然不是欢迎国师,而是荔汀要成亲,现在需要国师为两位新人赐福。

        他本来不喜欢符盈蔓,而是更属意白家的白汀,但是白汀现在被仰天碑选中进了祭司楼,只能退而求其次。

        云昶答应他十日后为两位新人做一次占卜并赐福,荔擎欢天喜地地走了。

        云昶推开书房门时,虞景氾已经在这里待了许久,他正在看冉庐母亲留下的笔记。满满两个大箱子的笔记,要从中找到有力的证据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自从他拿到这些东西后已经看了近两个月。

        又过三日,虞景氾终于在故纸堆里找到了和镞羽的记录完全不同的祭祀来源。

        纸张太脆弱,即使再小心翼翼地触碰,也碎成几块散落在桌案上,虞景氾按照字迹的比划走向一点点把这几张纸拼到一起,拼出了一个完全不同的故事。而这个故事却和木婆婆在饭桌上讲的故事有几分相似。

        镞羽在很久以前受到过天神的赐福,但是天神并没有任何神迹留在这里,镞羽的臣民想要感谢天神随时随地只要心诚即可,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百年前。

        百年前的某天,在五大贵族家里突然天降异象,据说是天神露面,并且留下了每十年就要献祭一位少女的神谕。后来贵族们一起说服了当时的国王,由收到神谕的五大贵族负责挑选少女,并建立祭司楼,甚至找到仰天碑,只为了满足天神的一点“小要求”。

        这是流传最广的故事版本,但是在笔记中,少女祭祀根本没有这么多花里胡哨的故事。据从祭司楼里逃出来的两位祭祀讲,少女祭祀的起源不过是一场家族权力争夺的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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