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第章 仍(认为自己)在做任务的“皇帝”×正在做任务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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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念一想,他并不希望虞景氾为着这些事劳心劳力。

        “礼物?你要送给我吗?”

        “嗯,如果这里能找到的话。”

        虞景氾微怔——这里能找到?

        “不想,不用准备。”

        “如果这里无聊,随你做什么,不过要在保护好自己的前提下。”

        祁琮谡看着虞景氾低垂的眉眼,他的眼型格外流畅,纤长的睫毛也垂着,居然能让人看出几分可怜的感觉。

        “这次的年节还是六尚在准备,如果你想的话,可以过去看看。”

        “嗯。”

        祁琮谡是个日理万机的帝王,更何况如今并非四海升平。

        紫宸宫占地面积极大,接见大臣的地方距离他们的住所坐步辇要走上半个时辰,虞景氾看着祁琮谡的背影消失在拐角。

        ‘z,出来,你说沈菡姝被留在皇宫了?’

        【……宿主?】

        z的声音有几分说不上来的微妙情绪,非要形容的话……虞景氾现在的形象大概就是上一刻还在写悼亡诗的元稹下一刻就去和新姑娘私房夜话了似的。

        ‘你怎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没什么……我刚才看到了剧情更新,沈菡姝被留在皇宫啦,祁璟谌把她带进了兴庆宫,然后太后把她留下了。】

        ‘所以……她以什么身份留在兴庆宫?’

        【不知道,不过我刚才收到了通知,三个月内就会到支柱力量的第一个死亡节点。】

        ‘三个月?’

        虞景氾的指尖轻轻在桌面上敲了敲,一旁的茶杯里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像无风起微浪的湖面瞬间被凝成了琥珀。

        ‘固魂?怎么操作?我需要给她找鬼神?’

        这是个没有怪力乱神的古代世界,而只有沈菡姝这个“外来者”魂魄不稳,她的魂魄要怎么固定?

        【我有!我可以!只需要卡在沈菡姝离魂的那一刻……】

        ‘你有这样的力量为什么一定要等到那个所谓的节点?’

        【因为还需要白临沃国的国师帮助,年节的时候白临沃国和棱抚国都会派使者过来,不过不知道这次白临沃国会不会派国师过来。】

        ‘白临沃国有国师崇拜……和镞羽国的国师崇拜一样吗?’

        【不一样的,白临沃国的国师崇拜是象征意义大于实际意义,地位远低于皇权,而且国师的地位更像鸿胪寺。】

        鸿胪寺,在大周主掌外宾、朝会仪节之事还负责主管民族事务与外事接待活动及凶丧之仪的机关。也就是说白临沃国的国师更像是一个“外交官”。

        ‘我知道了……不过既然国师并没有特殊能力,为什么沈菡姝固魂一定要国师过来?’

        【因为这个世界有……有一点不一样,这点不一样落在了支柱力量身上。】

        ‘不一样?还能怎么不一样?’

        这么多世界以来,虞景氾的任务都是保护支柱力量,他见过栾月寒这种逐渐扭曲的支柱力量,也见过宴出岫这样如同长姐一般的支柱力量。

        支柱力量都是任务世界的中心,就像被六丁六甲、护教伽蓝们保护着的唐僧,哪怕历经困苦也很难会死去,反而会成为这个世界里最能寿终正寝、自然老死的人。

        这个沈菡姝还有不一样?

        【她对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这种吸引不分男女,意志力越是不坚定就越容易被吸引……】

        ‘所以她才会这么快取得祁璟谌的信任,能让祁璟谌带她进皇宫,还能被太后留在兴庆宫?’

        【是的。】

        ‘所以……白临沃国的国师也被吸引了?’

        【对,不仅被吸引了,甚至曾经邀请沈菡姝和他一起去白临沃国生活。】

        ‘啧……’

        一点未尽之意随着虞景氾的叹息消弭于无形。

        祁琮谡处理完政事后回来却没看见虞景氾,把沉三叫过来一问才知道雁妃娘娘去了尚仪局。

        据说是过去看尚仪局拟定的命妇名单。

        祁琮谡嘴角勾了个笑,传膳之后让宫人把雁妃娘娘请回来,就算是要操持年节的宴会也不能废寝忘食。

        ·

        宫人灭了这里的烛火,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虞景氾穿着里衣睡在床榻里侧。墙、床幔和躺在身边的祁琮谡无形中将他圈起来,白日里的亲昵在漆黑的空间里再度弥散开来。

        ‘现在沈菡姝被留在兴庆宫了,还会来找我吗?’

        【会的,不过沈菡姝不会伤害你,只是她作为支柱力量的敏感性会察觉到你是能够帮助他问固魂的人,等白临沃国的国师过来我们完成这个任务她就不会再来了。】

        ‘睡不着吗?’

        虞景氾平躺着,连呼吸都平稳而绵长,祁琮谡仍然能够察觉到他还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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