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二第章 仍(认为自己)在做任务的“皇帝”×正在做任务的“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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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祁琮谡更应该接受治疗。

        “陛下……”

        “吞吞吐吐做什么?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是……”

        那老御医也不敢擦脸上的汗水,只能垂头回报。

        虞景氾坐在一旁,脸上的神情十分浅淡,周围守着的几个御医有偷偷觑他的,然而从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情绪。这里有曾经侍奉过先皇的御医,先皇龙体有恙时,后宫的妃子们一个个愿意到床边侍疾,就算不能到先皇床边跪着,也要在自己宫里哭上几次,以此来显示她们对先皇的感情和重视。

        然而这雁妃娘娘却不一样,脸上连一丝伤感也看不出来。

        抬头觑他的那御医是刚进宫的愣头青,现下看雁妃这幅样子,又不敢说话,只能把一块石头放在心里。

        直到第三天,终于有一丝风声漏了出来——皇帝病重。

        年富力强的皇帝突然病重,皇宫里的气氛陡然凝重起来。这之后一连小半个月的大小朝会都停了,重要的奏章都直接被送进了紫宸宫,据说皇帝病地起不来身,每天只有那么两三个时辰是清醒的。然而就算如此,还是勉力处理奏章。

        前朝维持了几年的平静似乎突然被打破,大大小小又有许多虫豸冒出头来。

        ·

        虞景氾让守着的宫人们都退出去,回身去撩紧紧掩着的床帐。手还没挪开就被床上躺着的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怎么?”

        祁琮谡没说话,自己坐起身,那利索的模样和外头传的“陛下病重”没有一丝一毫的联系。

        “若是连奏章都没有就更好了。”

        虞景氾看着祁琮谡脸上的笑,也勾了勾嘴角,

        “想休假?”

        “自然,”

        祁琮谡做到小方桌旁,抬手批阅今日送进来的奏章,

        “上次去北苑实在匆忙,来不及多做停留就匆匆赶回来,有些可惜。”

        “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再去。”

        虞景氾看着那握着朱笔的手,

        “对了,之前那些刺客……那些刺客有消息了,”

        虞景氾皱了皱眉,

        “北苑那次与其说是‘不成功便成仁’,倒更像是在试探,毕竟除了那一次,他们也没再找打机会动手。沉一昨日来回报,确实发现了他们是棱抚人的蛛丝马迹。”

        “哦?查到他们的主子了?”

        “前些日子我给棱抚国送回消息,又想办法联系了我在棱抚国能用的人,再加上沉一的调查,不出意外这是棱抚国大王子的手笔。”

        棱抚国六个王子王子各自为政,没有哪个不想做新一任棱抚国王。

        虞景氾在祁琮谡“身染重病”这段时间和z仔细分析过这些王子的动向,到现在为止,棱抚国对于大周的现状分成了两个派系,一个是打算“趁他病要他命”,想直接从大周咬一块肉,而另一派却打算熬死祁琮谡。

        祁琮谡没有皇嗣,更没有确立太子,若是他死了,那皇位必然要落到几个王爷头上,等这些王爷们为了皇位打得火热时,棱抚国再动手也不迟。

        虞景氾拿着收到的回信,终于确认了“池白”是谁的人手——是最不显山不露水的三王子。

        跟着回信一起送过来的还有一张极为脆弱的纸,姑且称之为“纸”。那“纸”的用途不在书写,而是入热水浸泡,那“纸”入热水即化,将这些水喂祁琮谡喝下,不出三个月必死无疑。

        不过三王子送来的回信里并没有让虞景氾立马下手,而是让他再等通知。

        想来那三王子并不算信任他,对于祁琮谡之前几年都活得好好的,现在一病不起这件事十分怀疑,打算自己探过再做打算。

        虞景氾将那“白纸”收在了紫宸宫,突然想起来上次在北苑的后山。那里关着一批棱抚国的探子,回宫之后宫里的探子也被祁琮谡清理过一次,除了能给虞景氾送信的那个小侍,几乎所有探子都被掉了包。

        三王子乃至棱抚国留在大周的所有眼睛一个个被弄成了瞎子。

        夏天的时候,祁琮谡的身体“逐渐好转”,甚至可以出席大小朝会了。只不过在这大夏天里,群臣们穿着轻薄,坐在他们上首的皇帝居然还披着一件大氅。

        然而到了秋天,皇帝的病似乎变得更严重了。

        那些能在朝会之外的时间里见到皇上的人,离开皇宫时表情都异常沉重,那一脸的苦相,像是在为大周提前哭国丧。

        然而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就算是这样,他们陛下却仍打算按照旧制举行秋狝。

        朝堂上有言官情真意切地劝谏皇帝保重龙体,然而祁琮谡驳回了所有反对意见,直接定下了十月中旬的秋狝,而后直接散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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