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星际世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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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疼痛换来了片刻的清醒,然后驾驶自己的私人战舰冲出了主星。

        但他混乱的精神力海完全不能支持他进行长时间的跃迁,战舰坠毁在一次任意跃迁完成的那一刻,他也只来得及弹出救生舱让自己不要当场死亡。

        赌一把吧,就赌人定胜天。

        感受到现在已经完全平静了下来,并且显得无比温顺的精神力海,他知道他赌对了,有人救了他,很有可能是一个高位疏导者。

        因为他的症状并不是一般的异能者产生的精神力海混乱,而是一种罕见的精神力崩溃症,罕见到可以以他的名字命名这种症状。

        从记事开始,精神力海撕裂的痛楚、耳边尖锐的鸣响就一直伴随着他。

        这是他这么多年来这第一次感受到这样的安宁,精神力海格外安宁,耳边的巨响也变得微弱,只有一阵浅淡绵长的花香萦绕在鼻端。

        他的身边从来只有鲜血和战场硝烟的味道,这样的温软好像离他很远。

        赫利克斯睁开眼睛就对上了一双深邃的黑色眼眸,从他的角度看去,好像还隐隐透着一抹紫意。

        他听到了眼睛主人娇软的声音,夹杂着几分诡异的兴趣:

        “你醒啦!”

        赫利克斯看着夜只露在外面纤瘦的手腕和玉白的肌肤就知道了她的身份,这是一位疏导者。

        因为异能者不可能这么纤弱,就算是f级也有一定的战斗力,这是由基因决定的。

        他冰冷的目光柔和了几分,然后迅速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身体,发现原本的军装已经换成了一套白色的宽松睡意,身上的鲜血也被清洗干净了。

        但是他的所有随身物品都消失了,包括他的通讯器。

        这样他反而松了一口气,因为这样才是正常的对待一个通缉犯的做法。

        现在他的通缉令应该发到每一个帝国公民的通讯器上了吧,她知道但仍旧救了他,从这一点来看,至少是友非敌,虽然她表现奇怪但是没有半分恶意

        夜只任由他打量,俯身为他打开治疗舱的舱门。

        这一次,赫利克斯清晰地闻到了那股花香,在她靠近医疗舱,是一种玫瑰的味道,却又不同于一般玫瑰的缠绵,透着一种不易感知的冰寒,生长的极寒之地却依然热烈绽放。

        这个味道像极了面前的女子,金发灿烂的像是敛尽了正午的阳光,漆黑的双眸眼睛却透着来着夜半时分的凉意,安抚着他耳边的轰鸣声。

        赫利克斯从医疗舱中坐起,仔细的描摹着夜只的面容,对上那双黑曜石一样的眼睛,苍白的唇微微抿了一下,移开目光弯腰行礼,平静的说道:

        “感谢阁下相救,若有能帮的到阁下的地方,我也将为阁下倾尽全力。”

        虽然夜只纤细柔弱的身板看上去没有半点杀伤力,赫利克斯却莫名觉得,就是她救了他。

        因为他感受到了她身上隐藏的极深的神秘气息,就像那一袭奇怪的长袍上不知名的花朵一样。

        听见他的话,夜只漂亮的眉眼间流露出一点认真,她问道:

        “不需要你帮我,我问你一个问题,你喜欢妮克丝吗?”

        妮克丝?是妮克丝·范伦丁吗?她知道他未婚妻的名字?

        他不知道面前的女子问这句话有什么含义,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了:

        “我们没有见过,只是有婚约,谈不上说喜欢。”

        夜只眉眼笑开了,刚好妮克丝也是因为有婚约,也说不上喜欢。

        她伸手奖励似的摸了摸他短而刺人的黑色发丝表示赞许,像她平时摸那些精神体一样。

        吃瓜一线群众二二在脑子里看着这一幕,忍不住补了一句:【goodboy!】

        然后被成功关进了小黑屋。

        夜只感受到手心被刺了一下,觉得完全没什么好夸的,赫利克斯的手感并不如意。

        她撇了撇嘴放开赫利克斯被揉的乱糟糟的脑袋,想到救起他时那血糊糊的模样忍不住施了一个清洁咒。

        去掉那一股不适,她理所当然的宣布道:

        “那你是我的了,以后我养你。”

        二二是这么说的,反正她钱多。

        声音软糯,就像是一个抢赢了玩具的小孩说出的童言童语。

        赫利克斯在她伸手摸他的头时背在身后的拳头下意识的握紧了几分,因为异能者的精神力海不能轻易给别人触碰。

        可他很快又放松了下来,因为夜只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嫌弃。

        怎么,他的头发不好摸?

        真像个小孩似的,什么都写在脸上。

        赫利克斯唇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问道:

        “我是你的了,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

        夜只脸上的笑意扩大了几分,算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不认识妮克丝。

        她的嘴角牵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殷红的唇缓缓勾起,凑在他耳边亲昵的说道:

        “我叫妮克丝·范伦丁。”

        温热的气息在他的耳边轻轻拂过,赫利克斯脸骤然僵住,她靠的太近了。

        随即才反应过来夜只刚刚说了什么,她就是妮克丝·范伦丁,他的未婚妻。

        赫利克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怪不得她会救他。

        夜只无视他意味深长的眼神,大笑着拉开了两人的距离继续说道:

        “你也可以在心中呼唤我的另一个名字,”她稍微停顿了一下,拿起赫利克斯放在一旁的手,捏着他的指尖一笔一划的写下“夜只”,然后说道:

        “看清楚了吗?在心中呼唤我,无论在哪,我都能听到。”

        法师的名字是禁忌,但可以告诉自己的配偶,日后精神力的结合比这更加亲密。

        柔软的指尖划过赫利克斯长满了茧子的手掌,手心的触感对他说极为陌生。

        极弱的痒意就像扫在了心间,那简单的笔划像是有什么魔力一样,带起一点微微的灼热,像是一个烙印,无形的痕迹被永久的刻在了手心,无法消弭。

        小了很多的手宛如白玉精细雕琢而成,而他的手因为常年征战伤痕累累,形成了明显的对比。

        按在他掌心就像是完全被他握住了一样,手心的奇异触感让他感觉格外陌生,但写完夜只又快速抽离了。

        赫利克斯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掌心,突然轻轻握了起来,在心中默念这两个名字:

        妮克丝·范伦丁、夜只。

        明明是一个人,后者似乎对他有着莫大的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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