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吾生多跌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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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第三次仙魔大战,以第一大魔教百乐教教主慕怜,修仙大派昆仑山掌门段灼双双重伤而草草收场。

        山野之间,一队黑衣玄甲的人马蜿蜒而行,队伍之中有一辆极为华丽奢侈的步撵,那步撵被四个肌肉虬结、袒露胸膛的大汉扛着,山路崎岖,坐在上面倒也很是平稳。

        如烟如雾的黑色软烟罗被山风撩起了半边,隐约可见那步撵里面有两个人,一个坐着,另一个很恭敬的垂首站在坐着的人身侧。华盖四周系着垂下来的金铃铛,伴着铃铛的叮当作响,山间风声如野鬼的哀嚎哭诉,凄厉刺耳。

        华帐之中,黑衣轻铠的妖异青年卧坐在圈手太师椅上闭目养神,他手肘撑在左侧扶手上的龙首浮雕,另一只手放在一把通体乌黑闪着寒光的长剑上。

        青年眉目带着戾气,眼底青黑,脸色发白,嘴唇不见血色。他敞着衣襟露出上半身,青年的身上肌肉很好看,不似那些抬步撵的糙汉般虎背熊腰,是那种女人看了都会脸红心动的模样。可他的皮肤又很白,是一种病态的白,墨发披散,二者对比鲜明。却也更能衬托的他胸口那个血窟窿是多么骇人。

        青年身边的那个人,翩翩公子的模样,也是一身黑衣,但被他穿出了一身矜持的冷淡感觉。这人说道:“教主大人,该吃药了,一个时辰一颗。您伤了元气,用灵气止血太过浪费精力,还是吃止血的药比较好。”

        这位年轻的教主大人慵懒的掀开眼皮,冷漠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左护法,又缓缓合上眼睛:“可为什么吃过两颗,我连画传送符箓的灵气都使不出来了。”青年语气平淡,没有一丝波动,像闲扯家常一般询问着他。

        左护法不见惧色,依旧维持着之前的那份矜持。他回答道:“您受了段灼一剑,位置离内丹很近,伤了运转灵力的经络连接处,出现灵力滞涩,实在正常不过的了。”

        教主大人冷哼一声,眼里闪过一丝杀气,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哦?我可不觉的。”

        剑光一闪而过,瞬息间,教主的那把玄铁黑剑已经架到了左护法肩上,抵在他的脖颈边。

        空气里有着紫檀木芳香馥郁的甜味,细细嗅来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苦味儿。

        左护法双目炯炯有光,他盯着这位历代以来最年轻的魔教教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左护法温文尔雅,这一笑竟让教主有一丝的恍惚,他想起了那日的旖旎春光,竟有些于心不忍。

        左护法笑过了,又若无其事的低声道:“魔教教主,慕怜。”

        慕怜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又逼近一寸,剑刃边缘有了血渍。

        “慕怜,你信命吗?”

        慕怜不语,他额头鬓角直冒涔涔的冷汗,撑着扶手缓缓站了起来,他道:“不信。”

        左护法闻言嗤笑了一声:“天道不亲,常与善人。只可惜,你是个畜生不如的恶人。”左护法此时嘴角依旧带着笑意,却让人感觉无限的怖意与荒凉。

        “唐湿。”慕怜逼近一步,“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杀掉我?”

        “即使不能运转灵力,像你这样的蝼蚁,再来百十个我也是杀得易如反掌!”

        一道寒光森意的剑气将步撵内的物事劈的两半,有血柱喷涌而出。

        慕怜手撑着玄铁黑剑,半跪在原地,他另一只手捂着嘴,一阵急火攻心,他喉咙泛着腥甜,慕怜看着掌间指缝溢出流淌下的鲜血,讶然的愣住。

        唐湿轻飘飘的立于他身侧,衣摆一片黑红的血污,他伸手用指尖轻轻擦拭掉喷溅在自己脸上的血渍,盯着手指片刻,居然将指间上的一抹绯色舔了下去。

        “教主大人,这不是阻止你运转灵力的药,而是一道毒引。”

        “本想让你安乐死的,何必强行运功,死的这般难看痛苦。”

        紫檀木的奶香味被铺天盖地的血腥味掩盖,但那缕苦涩麻人的气息却越来越明显。

        慕怜如醍醐灌顶般猛然惊醒,看向那把雕刻花式繁杂的圈手太师椅。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正道对他喊打喊杀,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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