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承睿心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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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闻父王沉疴深重,损伤内里,中毒日久致药不愈,已现衰兆。恐生变,见速归。二十九年七月二十日。萧承睿看完萧承耀寄来的密信,不可置信:“什么,怎么会这样。”送来密信的随从不敢抬头:“四殿下得到西齐国医的密报,王上虽然服用了解药,但是旧伤未愈,中毒时间过长,虽然暂时保住了性命,但是已经伤及心脉,无法痊愈。”

        不会的,父王一生英勇,岂会就这般倒下。萧承睿仍是不敢相信,强忍了眼眶中的热泪。随从那厢还没有停,说出了最残酷的事实:“王上现在已是强弩之末,只怕时日无多。四殿下请示三殿下,眼下该如何做出决定,还请三殿下速断。”萧承睿不多时便已压下了本就不多的悲伤担忧,迅速做出决定:“备马,即刻返程,返回盛州。”“是。”

        芸琪一颗一颗系好萧承睿外衣上的扣子,温声抚慰萧承睿不稳的心绪:“殿下,怎么这么着急,就要回去啊。”又端起佩剑捧至萧承睿面前。萧承睿伸手拿过佩剑:“父王病重,恐生变故,需要我回去处理。芸琪,你多年未归,就不必着急跟着我回去了,可以带着承煦在此多留一段时日。”

        这便又是那个平日里心机深沉的萧承睿了:留下芸琪,拖住承煦,顺道先瞒住雍临王,以免影响结盟事宜。芸琪领会了萧承睿的意思,好言尝试劝慰:“那殿下一定要万事小心啊。”无条件的支持和陪伴,只有芸琪才会给萧承睿。萧承睿晃了晃神,忆起多年前疼爱自己的母妃,拍拍芸琪的肩膀,手持佩剑大步走出去。

        芸琪亦跟着走上前两步,似要追随萧承睿的步子。芸琪何尝不想时时陪伴殿下身侧呢,只是殿下有自己的安排和考虑,自己留在这里才是对殿下最有利的。芸琪愿做一朵解语花,一位贤内助。

        这些日子,姐姐一直在房间里,神思不属,不肯出来见人,这可如何是好。茗玉心中暗道,不免嘀咕出声。姐姐有了自己的心事,可当年琪姐姐也是这样,不过才见了齐王殿下一面而已,竟念念不忘。这倒让茗玉回想起承煦扮作马夫,自己撩开门帘那惊鸿一瞥:阳光洒在承煦的侧脸上,少年的五官挺拔俊秀。茗玉不好意思,暗自垂下了头,笑自己少女怀春,情窦初开。

        思君念君见君至,承煦的话音搅扰了茗玉的怀恋:“临岸观水,雅兴不小啊。”茗玉被打断,如同一只踩到尾巴炸了毛的猫:“你,躲在别人背后,算什么正人君子。”只有陷在情网中的女子,才会讲出这般嗔怪的话吧。

        茗玉复又温和下来,轻声细语:“你来干什么。”安得双翅翰,飞去东南陲,矢心菖蒲花,白首以为期。承煦也羞涩起来,微垂下头:“不过是想起了几句酸诗罢了。”茗玉很想知道承煦心念的是什么诗句,却又不好问:“你不在宫里和大盛的人在一起,你跑到这儿来干什么。”这大盛的人,指的当然不是琪姐姐,只能是茗玉的姐夫,齐王萧承睿了。

        承煦理回思绪,认真讲述:“我出宫,走一走,看到一宫中人行踪鬼祟,跟到这儿就不见了。”是哨声!承煦和茗玉同时警觉,抬头看向空中,果然见一苍鹰盘旋,似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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