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兄弟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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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劫走大量灵石,还将我族人杀伤多人,这明显不光是要劫财,更是要削弱我陈氏一族的实力啊,不仅如此,周吴两家迅速崛起,近十年更是新秀辈出,势头之强劲简直是锐不可当啊,反观我陈家,却是人才凋零逐渐式微,家族中的高手越来越少,就连多年的客卿,也都纷纷离去啊。”

        陈传江闻言也不禁点头称是:“大哥所言极是,周吴两家以及各宗派新人崛起,我也有所耳闻,大哥三弟,我虽为宗家之主,多年来却只顾自己修行,对家族之事疏于照顾,今日听大哥所言,才知形势已然如此严峻,不知两位,可有何办法应对么?”

        二人闻言,面面相觑,只是连连叹气,却都一言不发,只顾闷头喝茶。

        见场面陷入僵局,陈传江继续说道:“我等兄弟既是至亲,今日难得齐聚于此,又事关我陈氏一族未来大计,若有良策何不当面讲出,也好大家共同商议。”

        又是沉默了半响,终究是老三陈传涛沉不住气,将手中茶杯重重一放,声调也提高了几度:

        “大哥既然不说,那我就直说了吧,为今之计,我与大哥都认为,须得我陈家选出惊才绝艳之人,用雷霆手段将那些觊觎之辈震慑,必要之时可以杀一儆百,如此才能力挽狂澜,重振我陈家生威。”

        “哦?听三弟所言,可是已经有了合适人选?”陈传江语气虽然缓慢,面色却凝重起来。

        “二弟,这我族翘楚,定然非昊天贤侄莫属,只是他唉”

        陈传海说到这里打个唉声才继续道:

        “只是昊天贤侄失踪已有十年,至今仍是生死未卜,且又音讯全无,昊宇贤侄虽是天资聪颖,修为也是不俗,只不过个性谦逊,资历又浅,恐怕难以服众,所以这人选”

        老三陈传涛见大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也按耐不住,抢过话锋道:“我与大哥之意,这人选应当公平竞争,开办宗族大典,不问宗家分家,凭实力选出我陈氏宗家下一代家主,二哥将‘天音琴’传与此人,到那时天音琴一出,谁与争锋!”

        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却是陈传江手中的茶杯碎裂,只见他面沉似水,双眉紧蹙,死死的盯住老三陈传涛,一字一顿的道:“你这是要重选宗家之主喽?”

        被这凌厉一问,陈传涛没敢搭言,只是呼吸急促胸口起伏,不知是愤愤不平,还是心有余悸。

        老大陈传海急忙出来圆场:“二弟莫急,我与三弟的意思呢,名义上是举行一场竞选,实则若是昊宇贤侄能够技压群雄,不正好立下威名,也好过叫一些无聊之人背后乱嚼舌根不是?再说我等既已成就元婴,这凡尘俗事又不便直接插手,陈家的未来,还不是要靠这年轻一代?正好借此良机,多选拔一些青年才俊委以重用,如此方是我陈家的万年大计啊。”

        陈传江静静听他说完,面色稍缓,微微点了点头,起身走到竹林之外,眺望山下宗家的祖宅,

        半响才道:“兹事体大,待我与家中几位长辈商议再定,明日此时定会给你们一个答复。”

        二人一听此言,相互对视一眼,齐齐躬身施礼道:“那我们就不扰家主清修了。”

        说罢各架遁光离去。

        陈传江并未回头,任他们离去,眼望着山下偌大的宗宅,良久,他缓步回到石桌前,袍袖摆动间天音琴立现,双手抚摸着古朴的琴身,轻柔的抚动琴弦,骤然间浑身灵力暴起,琴身也跟着放出莹莹的白光。

        随着灵力的注入,七根琴弦也各自发出光华,指尖轻拨,流光溢彩跳动间便传出阵阵琴音。

        那琴音时而婉转,似花季少女述说衷肠,时而高亢,如金戈铁马战旗飘扬,时而杀气滔天,犹如万军对垒血洒战场,时而荡气回肠,好像英雄迟暮晚景凄凉

        琴音回荡中,后山深处的秘密洞府中走出三人。

        这三人均是一袭宽大的粗布麻衣,遮住了头面,看不见五官相貌,看身形高矮胖瘦不一,唯一相同的,就是他们浑身散发出的浓浓死气。

        这三人好似许久都没走出过洞府,行动都有些僵硬,但是速度却是奇快,几息之间便赶到竹林之内。

        陈传江见三人已至,琴音一停,将天音琴收起,整理了一下衣服,竟然对着这三人跪了下来!

        “列位长辈在上,晚辈陈传江,第九代陈氏宗家族长,如今我陈氏一脉日渐势微,长此以往恐累及后代,今与另两位族长议订,拟召开‘宗族大典’,公开竞选第十代宗家族长一位,为防止外人混入其中,不肖子孙斗胆,求各位长辈精血一滴,以证血脉。”

        说完恭敬的朝他们磕了三个头,这才双手掐诀,对每人各点出一指,三人便各有一滴鲜血自眉间飘出,悬浮于半空之中,紧接着陈传江逼出自己一滴精血,与另外三滴混合,互相交融之后竟形成了一个拳头大小的血色光团!

        陈传江收起光团,又对那三人恭敬施礼,缓步走进茅屋之内,琴音再现,那三人便朝山后隐去。

        茅屋不大,只有一门一窗,屋内陈设极其简陋,正中一张云榻,两边各有三个蒲团,除此以外别无他物。

        陈传江盘膝坐在云榻之上,左手一翻,拿出一枚白玉令牌,他将灵力注入其中,令牌便缓缓离手,悬浮在半空之中,发出柔和的乳白色光晕。

        与此同时,山下陈家宗宅内,陈昊宇正在招待分家众人,陈奇、陈特两兄弟似乎已经喝的酩酊大醉,在那里大喊大笑,言语之中全是对宗家的不满。

        父命难违,尽管在席间受尽了冷嘲热讽,这位宗家二公子仍是面上赔笑,频频举杯敬酒,忽然他心念一动,腰间悬挂的一块白色玉佩光华闪烁,当下吩咐下人们多上酒菜,自己不敢耽搁,出门化成一道白光,朝后山极速飞去。

        刚到山顶茅屋前落下,身后又有两道遁光急速而至,正是陈氏宗家鲁文昌和徐长年两位管事。

        三人相视,均是面色凝重,要知这宗主令牌没有大事不会轻易被激发。

        正踌躇间忽听屋内传出陈传江的声音:“昊宇我儿,去将你嫂嫂请来这里。”

        顿了一顿,又继续道:“把我那陈曦孙儿也一起带来吧。”

        陈昊宇口中称是,对着茅屋躬身施礼,化为一道白光,朝山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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