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蒜泥拌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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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黑烟和糊味,元溪端着盘子进来时,还带来一股蒜香。

        严鹤仪只错愕一瞬,便猜到了个大概:这八成是道凉菜。

        元溪像献宝似的,把那白瓷盘子放到严鹤仪面前,一脸期待地看着他。

        严鹤仪适时地表现出了一副惊喜的表情,柔声问道:“这是馓子?还有这种吃法么?”

        元溪又把盘子往严鹤仪跟前推了推,重重点头道:“蒜泥拌的,可好吃了!”

        馓子焦香酥脆,但空口吃多了,不免会生出些油腻之感。

        把馓子掰成小段,浇上捣得很烂的蒜泥,就成了这道蒜泥拌馓子。

        蒜泥是一种很神奇的吃食,它既可以激发各种荤物的香味,又能够削减其中的油腻,与肉和炸物简直就是天作之合。

        严鹤仪往嘴里塞了一勺,蒜泥裹着香脆的馓子,愈嚼愈香。

        是想立刻再吃到下一勺的那种香。

        元溪似乎是觉得严鹤仪吃得太斯文,便盛起满满一勺,送到了严鹤仪嘴边:“哥哥,这个要大口吃才香。”

        见严鹤仪没反应,元溪又把勺子往前伸了伸:

        “张口,啊——”

        严鹤仪的爹娘在他很小的时候便故去了,兴许从那以后,便也没什么人会喂他吃东西了。

        他微微怔了片刻,才听话地张开了嘴。

        也不知是这蒜泥拌馓子真的要大口吃才好,还是因为这是元溪喂的,严鹤仪觉得这一大勺格外美味。

        元溪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是不是很好吃?这可是我从小吃到大的。”

        严鹤仪笑着点了点头,瞥了一眼元溪手里的勺子。

        见元溪没有领会,他竟探过头去,微微张开了嘴:“啊——”

        过往的二十年里,除了爹娘在时,严鹤仪是绝不会做出这种动作的。

        他从很小便习惯了一个人,并且连带着排斥所有的依赖,因而对人总是冷冷的,不近也不远。

        今日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总想对着元溪耍赖,恨不得变成个需要照顾孩子。

        包扎伤口时本可忍痛,却很夸张地叫了好几声,现下,就连吃饭竟也不愿自己动手了。

        元溪对严鹤仪这似有似无的依赖似乎很是受用,忙不迭地盛了一大勺蒜泥拌馓子,送进了严鹤仪嘴里。

        他手里的勺子愈伸愈快,严鹤仪口中的还没嚼完,便又被塞了一大勺,撑得腮帮子鼓鼓的,还不小心被馓子碎划到了嘴唇。

        不出半刻,一大盘的蒜泥拌馓子,便都进了严鹤仪的肚子。

        他默默喝了口粥,来安抚还有些刺痛的嘴巴。

        -

        俩人黏黏糊糊地墨迹半晌,才终于吃完了早饭。

        元溪把起身想去洗碗的严鹤仪摁在了椅子上,自己端着杯盏去了厨房。

        严鹤仪向后靠在椅背上,半眯着双眼,感激地看着自己受伤的右手。

        元溪碗洗得倒是快,也很值得表扬地没有打碎任何东西。

        见元溪回来,严鹤仪急忙从椅子上起来,边往书案旁走边道:“该去抄书了。”

        “这手伤的可真不是时候,还有两日假期,怕是抄不完了。”

        说这话时,他还悄悄瞥了元溪几眼,只见元溪微微低着头,轻咬嘴唇,不知在想些什么。

        走到书案边,严鹤仪装模作样地数了数抄好的册子,轻轻叹了口气道:“今日若是能抄上十四本,便也还来得及。”

        他展开一本空白书册,拉过砚台点点入几滴清水,便开始研墨,其间又偷偷瞥了元溪一眼。

        元溪终于如他所愿地凑了过来,顿了一顿,轻声道:“哥哥,你昨夜必是没睡好,先去床上歇一会儿吧,午后再抄也来得及。”

        他心里想的是,等严鹤仪上床睡着了,自己便悄悄过来抄写,然后晚上再把写的这些书册,悄悄混进严鹤仪下午将要写好的里面去。

        然而,严鹤仪却像知道他的计划似的,坚持要现在抄书,元溪不敢多说什么,只好作罢。

        他心里紧张,破天荒地没有出去玩的兴致,而是在房间里打量着,想找点什么活干。

        洗衣裳吧。

        正好,哥哥前日换下来的那些衣裳还没来得及洗,现下在架子上挂着呢。

        提着桶到井边打些清水,倒在大木盆里,然后搬来个小板凳,元溪便在院子里洗起了衣裳。

        他把严鹤仪的长衫浸到水里,又洒了些皂角粉,在搓衣板上打着泡泡。

        这一洗才发现,那件长衫里面,竟还裹着严鹤仪换下来的亵衣亵裤。

        元溪捏着衣角把它们提到半空,看着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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