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幸福的大白兔奶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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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沣从妻子手里接过小貔貅, 低声嘱咐薛琦：“护着她。”
“嗯。”
薛琦腾出空手，下意识将疯女人护住，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等回到他们回到房间没一会儿, 时太太也跟着来了。
时太太把门关好, 看了眼那个疯女人, 转而对薛琦说：“薛琦, 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我怀疑这姑娘是被拐来的, 这村里那些人的反应太奇怪了。”
薛琦点头：“嗯。”
时太太正站在门口说话，曹沣一把将她拉开, 吓得时太太惊呼一声。
曹沣拉开时太太后, 迅速打开了关上的门, 把外面的女人一把拽进来。
门外偷听的妇人被拽进来, 差点匍匐摔在地上。她稳住身体后，一脸恐慌望着众人, 而后目光落在了疯女人身上。
曹沣把门关上, 皱眉问她：“你是谁？”
妇女手里拿着水壶，吞吞吐吐解释说：“我、我……”
因为曹沣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 她好半天都没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薛琦反问她：“你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对吧？晚上的时候，你给我们烧过水。”
妇女点头：“哎……是。我是这家的女主人, 我叫费玉，你们可以叫我玉姐, 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这女人和村里其它人不同，操着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
小貔貅用一双亮晶晶地大眼睛望着她, 认出这个女人在疯女人的记忆里出现过。
她说：“皮皮知道你, 如果不是你, 小阿姨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对不对？是你救了小阿姨，让她保住了一条命。”
小姑娘的声音奶糯，稚气十足。
费玉点头：“是……那又怎么样。”
她看向躲在薛琦身后的疯女人：“保住一条命又怎么样，她害了其它孩子，如果外面的人追责，她一定会被老五烧死的。”
“老五？老五是她的丈夫吗？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时太太打量眼前的女人，长得并不像桂山人。
桂山地处北方，女人普遍骨架粗大。可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娇小，五官娇小，更像是南方姑娘。
薛琦对女人说：“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出来。”
费玉望了一眼疯女人，又看向薛琦和曹沣：“我知道你们是外面的大明星，有权有势，你们这次带来的人也很多。我刚才也看见了曹先生的本事，他能把那些村汉撩倒，实力也不弱。你们的到来，让我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曹沣站在门后，听女人说话同时，又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
费玉对他们说：“你们如果能保证，可以带我和阿姣出去，回城里，我就告诉你们所有事。如果你们不能保证，那我……不能告诉你们。”
薛琦指了指曹沣，说：“看见了吗？他，我老公，国家特种兵，杀过极端分子的那种特种兵，凶狠却安全。我跟你保证，只要你想离开这里，我们就能带你出去，没人可以阻拦。”
她说完，看向曹沣，对他说：“老公，你去看看外面的直播设备能不能用。如果能用，你拿进来。”
“好。”
曹沣出去给唐雄回了一条信息，同时招呼3号房外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直播设备一起拿进了屋内。
等各个机位在房间内摆好，薛琦把手机递给她看，说：“看见了吗？现在所有摄像机对着你，世界各地的人们，都能看见你说的话。我现在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跟你承诺，我薛77一定带你们走出这座村庄。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费玉只觉两眼发热，激动道：“好，好，我说，我都说。只要我说了，即便走不出去也无所谓了，因为我的爸爸妈妈，一定能看见！迟早能看见！爸，妈！你们还记得我吗？我是阿玉，是你们失散十八年的女儿啊！”
3号房的直播间本来很冷静，因为这女人的话，弹幕突然多起来：
“卧槽？又来一个？真的是拐卖？”
“妈呀，十八年？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拐卖！？”
“太可怕了吧？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好魔幻，像电视剧的剧情呢！”
“看样子不是电视剧剧情，如果这真的是演出来的，那么这个女人可以直接送奥斯卡了！”
“这就是熬夜修仙党的福利？半夜蹲到了精彩的剧情直播66666666。”
……
费玉在直播摄像机前坐下，在节目组里的直播间里，叙述了自己和疯女人的故事。
十八年前，零零年代初，新华国百废待兴。
费玉考上了省城的211大学，前去省城报道。
从来没有出过县城的费玉来到大省城，开启了新的生活。
大三那年，正是网吧兴起的时候，网聊直播间在大学生群体火热。费玉不少同学都通过网络直播间脱单，并且有个叫小红的同学，吹嘘自己在网络直播间里认识了开小车的富二代。
费玉也在直播间里认识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在附近打工，虽然相貌身高都一般，但对她极好。
每周跨越半个城来看她，给她送娃哈哈、饼干等零食，羡煞旁人。
而从小缺乏安全感的费玉，因为这点儿好，对男生情根深种，甚至与他私定终身。
一年暑假，费玉怀孕，男生提出带她回家见家长，而后在考虑打掉孩子的问题。
男人的老家是一个比费玉老家要闭塞许多的山村，光是从山下往山村走，就要走整整一天半夜。
费玉跟着男人来到闭塞山村，渐渐发现不对劲儿。
学校要开学，她想回家时，先是男友不让走，而后男友父母干脆将她锁在了屋内。
费玉这才察觉到这家人的不对劲儿，翻窗逃跑，向村民求助。
而扛着锄头的朴实村民转头就冲着山上喊：“老舟，你家媳妇儿要跑了！”
听见声音的老两口，立刻跑回来。
男友宛如变了一个人，一巴掌扇她脸上：“我让你跑！你肚子里揣着我的种，你想跑到哪里去？想回去可以，把种给我生了！”
那对儿恶臭父母亦宛如人间魔鬼，抓着她的头发往家里拖拽，将她缩在了房间。
接下来怀孕数月，直至临盆，她都在一间房子里度过。
她以为生了孩子就能回家了，能解脱了，然而没想到，还有更恶劣的情况等着她。
男友把她卖给了村里40岁娶不到媳妇儿的单身汉，她被单身汉强j生下两个儿子。
当她下定决心想跑时，却在村口看见了刚被抓回来的阿姣。
阿姣比她更年轻，据说还是个边防军人的女儿。
她从小养尊处优，不如费玉心神强大，在第一嫁的时候精神状态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阿姣被抓到村里已经两年，给第一户人家生了两个孩子。她本来都开始要接受这样的生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要把她卖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
她无法接受，准备逃跑。
阿姣的第一任丈夫把她拉到村里的祭祀台上，当着乡亲们的面，扒光了衣服暴打，宛如鞭打一头畜牲。
也是看到了这一幕，费玉不敢再跑，她怕自己被抓回来，被这样凌-辱-暴打。
费玉接受了自己被卖给四十岁单身汉，并且想尽办法讨好丈夫，以防自己再被卖。不仅如此，她还假意融入村民，让村民们对她放松警惕。
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想过放弃回家。
她在等。
听说政府来村里修建了幼儿园，也修缮了山路。
她在等这里交通发达，等这里与外界彻底连通，等有人能来带她们回家。
对比阿姣，她这些年日子还算好过。
可是阿姣，一日不如一日。
她因为被当众凌-辱鞭打，本就不好的精神状态，愈发严重。
她被卖给了第三任、第四任丈夫，先后又生了几个孩子，都被她发疯掐死。
即便现在的丈夫想把她转手再卖，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个连自己孩子都杀的疯女人，就不敢再花钱去取了。
阿姣彻底疯了，整日在村子里流浪，经常去糟蹋村民们的菜地，赶村民家的鸡鸭鹅，让村民们的生活苦不堪言。
现任丈夫老五因为她，赔偿了不少钱，最后干脆把她拿铁链拴起来，关在了猪圈里。
这次节目组为了扶贫，响应桂山政府，选中了这个村庄。
村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阿姣关好，否则被外人发现，惹了事，影响会很大。
而费玉知道，这可能是她们俩最后的机会了。
于是在天黑时，偷偷跑去老五家的猪圈，把铁链给她松开，等待她跑出去。
阿姣被关这里习惯了，她在小朋友们来之前，都没想过要走出去。若不是受了刺激，她可能还在猪圈里蹲着。
……
费玉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诉说，她道：“事情大概就是这般，阿姣这姑娘可能是以前被父母宠坏了，受不了折辱吃不了苦，就彻底疯了。我不知道这次我们能不能成功出去，但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村子、让我的父母知道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听完这些，时太太气得骂道：“淦。这些人太可恶了！他们哪里是人，他们都是禽兽，是人间恶魔！他们不把姑娘当人啊！”
费玉双眼有些麻木，轻声细语道：“我们女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是工具，是生育工具，也是他们这些男人泄y的工具。他们村庄从前重男轻女，杀女婴。时间一长，男女比例失衡，许多男人娶不到老婆，亦或是娶不起老婆，就开始买媳妇儿。有买卖就有伤害，这就衍生了绑架……”
薛琦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比她原先设想的还要残忍。
她看了眼身后同皮皮坐在床上的疯女人。
皮皮正在教她翻花绳，而后从自己的袜子里，取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皮皮把糖纸一层层剥开，将大白兔奶糖塞进了疯女人嘴里，奶声奶气道：“小阿姨，这是皮皮藏的大白兔奶糖，很甜的！你从前的人生好苦，不过没关系，皮皮宣布，以后你的日子会很甜很甜。那么，现在的甜，就从吃皮皮的大白兔奶糖开始吧！”
甜滋滋的味道在女人的嘴里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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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沣从妻子手里接过小貔貅, 低声嘱咐薛琦：“护着她。”
“嗯。”
薛琦腾出空手，下意识将疯女人护住，揽着她的肩膀往回走。
等回到他们回到房间没一会儿, 时太太也跟着来了。
时太太把门关好, 看了眼那个疯女人, 转而对薛琦说：“薛琦, 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我怀疑这姑娘是被拐来的, 这村里那些人的反应太奇怪了。”
薛琦点头：“嗯。”
时太太正站在门口说话，曹沣一把将她拉开, 吓得时太太惊呼一声。
曹沣拉开时太太后, 迅速打开了关上的门, 把外面的女人一把拽进来。
门外偷听的妇人被拽进来, 差点匍匐摔在地上。她稳住身体后，一脸恐慌望着众人, 而后目光落在了疯女人身上。
曹沣把门关上, 皱眉问她：“你是谁？”
妇女手里拿着水壶，吞吞吐吐解释说：“我、我……”
因为曹沣的目光让她感到害怕, 她好半天都没把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
薛琦反问她：“你是这户人家的女主人，对吧？晚上的时候，你给我们烧过水。”
妇女点头：“哎……是。我是这家的女主人, 我叫费玉，你们可以叫我玉姐, 这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这女人和村里其它人不同，操着一口很标准的普通话。
小貔貅用一双亮晶晶地大眼睛望着她, 认出这个女人在疯女人的记忆里出现过。
她说：“皮皮知道你, 如果不是你, 小阿姨早就被他们打死了, 对不对？是你救了小阿姨，让她保住了一条命。”
小姑娘的声音奶糯，稚气十足。
费玉点头：“是……那又怎么样。”
她看向躲在薛琦身后的疯女人：“保住一条命又怎么样，她害了其它孩子，如果外面的人追责，她一定会被老五烧死的。”
“老五？老五是她的丈夫吗？你是谁？为什么要帮她？”
时太太打量眼前的女人，长得并不像桂山人。
桂山地处北方，女人普遍骨架粗大。可眼前这个女人，身材娇小，五官娇小，更像是南方姑娘。
薛琦对女人说：“你有什么想说的，都可以说出来。”
费玉望了一眼疯女人，又看向薛琦和曹沣：“我知道你们是外面的大明星，有权有势，你们这次带来的人也很多。我刚才也看见了曹先生的本事，他能把那些村汉撩倒，实力也不弱。你们的到来，让我再次燃起了一丝希望……”
曹沣站在门后，听女人说话同时，又时刻注意外面的动静。
费玉对他们说：“你们如果能保证，可以带我和阿姣出去，回城里，我就告诉你们所有事。如果你们不能保证，那我……不能告诉你们。”
薛琦指了指曹沣，说：“看见了吗？他，我老公，国家特种兵，杀过极端分子的那种特种兵，凶狠却安全。我跟你保证，只要你想离开这里，我们就能带你出去，没人可以阻拦。”
她说完，看向曹沣，对他说：“老公，你去看看外面的直播设备能不能用。如果能用，你拿进来。”
“好。”
曹沣出去给唐雄回了一条信息，同时招呼3号房外的工作人员，让他们把直播设备一起拿进了屋内。
等各个机位在房间内摆好，薛琦把手机递给她看，说：“看见了吗？现在所有摄像机对着你，世界各地的人们，都能看见你说的话。我现在当着全国观众的面跟你承诺，我薛77一定带你们走出这座村庄。现在，可以开始说了吗？”
费玉只觉两眼发热，激动道：“好，好，我说，我都说。只要我说了，即便走不出去也无所谓了，因为我的爸爸妈妈，一定能看见！迟早能看见！爸，妈！你们还记得我吗？我是阿玉，是你们失散十八年的女儿啊！”
3号房的直播间本来很冷静，因为这女人的话，弹幕突然多起来：
“卧槽？又来一个？真的是拐卖？”
“妈呀，十八年？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拐卖！？”
“太可怕了吧？这是真的吗？我怎么觉得好魔幻，像电视剧的剧情呢！”
“看样子不是电视剧剧情，如果这真的是演出来的，那么这个女人可以直接送奥斯卡了！”
“这就是熬夜修仙党的福利？半夜蹲到了精彩的剧情直播66666666。”
……
费玉在直播摄像机前坐下，在节目组里的直播间里，叙述了自己和疯女人的故事。
十八年前，零零年代初，新华国百废待兴。
费玉考上了省城的211大学，前去省城报道。
从来没有出过县城的费玉来到大省城，开启了新的生活。
大三那年，正是网吧兴起的时候，网聊直播间在大学生群体火热。费玉不少同学都通过网络直播间脱单，并且有个叫小红的同学，吹嘘自己在网络直播间里认识了开小车的富二代。
费玉也在直播间里认识了一个男孩，那个男孩在附近打工，虽然相貌身高都一般，但对她极好。
每周跨越半个城来看她，给她送娃哈哈、饼干等零食，羡煞旁人。
而从小缺乏安全感的费玉，因为这点儿好，对男生情根深种，甚至与他私定终身。
一年暑假，费玉怀孕，男生提出带她回家见家长，而后在考虑打掉孩子的问题。
男人的老家是一个比费玉老家要闭塞许多的山村，光是从山下往山村走，就要走整整一天半夜。
费玉跟着男人来到闭塞山村，渐渐发现不对劲儿。
学校要开学，她想回家时，先是男友不让走，而后男友父母干脆将她锁在了屋内。
费玉这才察觉到这家人的不对劲儿，翻窗逃跑，向村民求助。
而扛着锄头的朴实村民转头就冲着山上喊：“老舟，你家媳妇儿要跑了！”
听见声音的老两口，立刻跑回来。
男友宛如变了一个人，一巴掌扇她脸上：“我让你跑！你肚子里揣着我的种，你想跑到哪里去？想回去可以，把种给我生了！”
那对儿恶臭父母亦宛如人间魔鬼，抓着她的头发往家里拖拽，将她缩在了房间。
接下来怀孕数月，直至临盆，她都在一间房子里度过。
她以为生了孩子就能回家了，能解脱了，然而没想到，还有更恶劣的情况等着她。
男友把她卖给了村里40岁娶不到媳妇儿的单身汉，她被单身汉强j生下两个儿子。
当她下定决心想跑时，却在村口看见了刚被抓回来的阿姣。
阿姣比她更年轻，据说还是个边防军人的女儿。
她从小养尊处优，不如费玉心神强大，在第一嫁的时候精神状态就有点不对劲儿了。
阿姣被抓到村里已经两年，给第一户人家生了两个孩子。她本来都开始要接受这样的生活了，却没想到，自己的丈夫，要把她卖给一个五十岁的老头。
她无法接受，准备逃跑。
阿姣的第一任丈夫把她拉到村里的祭祀台上，当着乡亲们的面，扒光了衣服暴打，宛如鞭打一头畜牲。
也是看到了这一幕，费玉不敢再跑，她怕自己被抓回来，被这样凌-辱-暴打。
费玉接受了自己被卖给四十岁单身汉，并且想尽办法讨好丈夫，以防自己再被卖。不仅如此，她还假意融入村民，让村民们对她放松警惕。
即便如此，她也从未想过放弃回家。
她在等。
听说政府来村里修建了幼儿园，也修缮了山路。
她在等这里交通发达，等这里与外界彻底连通，等有人能来带她们回家。
对比阿姣，她这些年日子还算好过。
可是阿姣，一日不如一日。
她因为被当众凌-辱鞭打，本就不好的精神状态，愈发严重。
她被卖给了第三任、第四任丈夫，先后又生了几个孩子，都被她发疯掐死。
即便现在的丈夫想把她转手再卖，可大家都知道这是个连自己孩子都杀的疯女人，就不敢再花钱去取了。
阿姣彻底疯了，整日在村子里流浪，经常去糟蹋村民们的菜地，赶村民家的鸡鸭鹅，让村民们的生活苦不堪言。
现任丈夫老五因为她，赔偿了不少钱，最后干脆把她拿铁链拴起来，关在了猪圈里。
这次节目组为了扶贫，响应桂山政府，选中了这个村庄。
村长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把阿姣关好，否则被外人发现，惹了事，影响会很大。
而费玉知道，这可能是她们俩最后的机会了。
于是在天黑时，偷偷跑去老五家的猪圈，把铁链给她松开，等待她跑出去。
阿姣被关这里习惯了，她在小朋友们来之前，都没想过要走出去。若不是受了刺激，她可能还在猪圈里蹲着。
……
费玉把事情来龙去脉详细诉说，她道：“事情大概就是这般，阿姣这姑娘可能是以前被父母宠坏了，受不了折辱吃不了苦，就彻底疯了。我不知道这次我们能不能成功出去，但是能趁着这个机会，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这里是个什么村子、让我的父母知道我还活着，这就够了！”
听完这些，时太太气得骂道：“淦。这些人太可恶了！他们哪里是人，他们都是禽兽，是人间恶魔！他们不把姑娘当人啊！”
费玉双眼有些麻木，轻声细语道：“我们女人在他们眼里，不是人，是工具，是生育工具，也是他们这些男人泄y的工具。他们村庄从前重男轻女，杀女婴。时间一长，男女比例失衡，许多男人娶不到老婆，亦或是娶不起老婆，就开始买媳妇儿。有买卖就有伤害，这就衍生了绑架……”
薛琦没想到事实的真相，竟比她原先设想的还要残忍。
她看了眼身后同皮皮坐在床上的疯女人。
皮皮正在教她翻花绳，而后从自己的袜子里，取出了一颗大白兔奶糖。
皮皮把糖纸一层层剥开，将大白兔奶糖塞进了疯女人嘴里，奶声奶气道：“小阿姨，这是皮皮藏的大白兔奶糖，很甜的！你从前的人生好苦，不过没关系，皮皮宣布，以后你的日子会很甜很甜。那么，现在的甜，就从吃皮皮的大白兔奶糖开始吧！”
甜滋滋的味道在女人的嘴里蔓延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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