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0章长野之行(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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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比较容易相处的类型。不过那邻居说,外守有时候会站在自己家的门口发呆,一直不进去,看起来很奇怪。

        “然后我们又去问了住在右边一户的邻居。这位邻居是二十年前就住进来了,认识了外守很久。邻居跟我们说,外守刚刚失去女儿的那段时间一直很颓,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他们也很担心他的精神状况,但询问时对方又跟没事人似的。直到三个月前,外守每次回来都脸上带笑,很开心的样子……”

        ……听上去有些诡异。

        你忍不住抖了抖。

        青年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似乎都成了自言自语。其他四人也没有发表意见,都只是低头沉思。

        “我也想起了一些关于有里的事。”

        众人又抬起头看向他。

        诸伏景光想了想,说:“不过不算很多,要不等zero和枝和讲完后我再说吧。”

        “行。”伊达航说。

        降谷零见轮到他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将几张打印纸摆在茶几上。

        “我直接先去了外守有里所就读的小学,先问到了一些事情。”

        你一愣:“你也去那小学了?我怎么没看到你?”

        降谷零看了你眼。

        “因为我问完要问的问题后就走了,不像你,在人家一年级画报的陈列走廊上磨磨叽叽。”

        你:……

        呀,划水被抓了。

        降谷零揭发完你后又继续说:

        “前两张是外守有里的入学档案,我直接复印了一份。有一个曾经教过外守有里的老教师说,外守有里是在一次学校郊游里出事的,当时负责送她去医院的老师就是外守有里的班主任,hiro的父亲。”

        萩原研二恍然大悟:“他们之间果然有联系!”

        “具体的事情,老教师记得也不太清,只说后来外守去小学里闹了一次,让他们还他女儿,看上去是不太能接受女儿去世的事实。不过也就去了一次,之后就没见过外守了。老教师给了我那个医院的名字——是长野比较大的综合性医院——我去到医院后,是从一位急诊室的副主任那里得知的后续消息。

        “其他几张是当时的医疗记录,我……咳,偷偷拍下来的。外守有里当时的手术是作为实习医生的他负责为当时的主治医生打下手,因为是在他面前失去心跳的最小的病人,他清楚地记得,一个七岁的小姑娘在十五年前,因急性阑尾炎抢救无效而死。”

        ““““是同一年?!””””

        降谷零点了点头。

        “医生说,小姑娘的父亲赶来时,病床上的人已经没了心跳,她父亲不相信似的反复确认,甚至差点弄出医闹事故,后来还是在当时陪同而来的老师——就是hiro的父亲——的安抚下才勉强找回点理智,后事也是hiro父亲跟家属一起办理的。但因为家属看上去精神不行,医生有什么单子需要签字的问题都还是先找的hiro父亲。”

        聚集在「外守一」这个名字上的嫌疑已经越来越重了,其中伴随在这个名字附近的分支有「半月前失踪」、「洗衣店是否真停业」、「女儿的死亡」、「精神问题」、「门口」、「小学闹事」等字眼。

        几人的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你感觉那只放在你后颈的手也慢慢有些冰凉。

        “咳咳。”

        你轻咳两声拉回他们的注意,掏出自己的手机。

        “那我来帮忙补充点吧。虽然我只是去了小学,但也发现了些有意思的……你们看。”

        你将手机摆在中间,让他们看里面的照片。

        照片里有一群孩子和两个大人,其中一个大人就是生前的诸伏先生。

        “我在小学的资料库房里找到了外守有里那一届的照片,这个是外守有里。”

        你指了指照片中的一个对镜头腼腆微笑的小女孩。

        眼尖的萩原研二立马指了指另一个小身影。

        “这个站在有里旁边的小男孩是……小诸伏?”

        作为幼驯染的降谷零也凑近了看。

        “是hiro小时候没错。”

        你看了看没吱声的照片本人,默默地往他身边挪了挪。

        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冰凉凉的。

        “外守有里是单亲家庭,父亲一人养家糊口,所以女儿从小就很懂事,在校的一年里表现很乖,只要是教过她的老师都能依稀想起这个孩子。当年跟景光父亲搭档的老师说,景光父亲经常跟外守一说她女儿在学校里的良好表现,所以二人之间老师与家长的关系处理得也很好。”

        你在手机屏幕上划了划,翻出后面的一张。

        “这是当年外守有里出事后,外守一给学校的投诉信。说实话,我也没想到这学校竟然连手写的投诉信都保存这么多年——喂,降谷·笔迹学家·零,快来分析分析。”

        被你喊话的降谷零白了你一眼,却还是接过了手机,认真地琢磨起来。

        “从字迹上看,书写的人情绪激动,每一个字的幅度都很大,非常用力。而且,手心有汗,有好几个地方都因为手滑而拉出了条直线——估计因为时间长了以及没拍好的原因,不好看出下面那细微褶皱是不是水痕——纸张褶皱明显,一边写一边捏着纸,像是愤怒。不,是……非常愤怒。”

        他说完后,放下了手机。

        “……”

        众人都沉默了。

        长长的证据链上又被钉上了一条强而有力的线索,可没有人为此而表现出高兴的反应。

        你看了看他们,又看了看身旁不说话的人。

        你似乎从他们的脸上看懂了什么。

        你也沉默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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