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 威胁

云间月被锁在这房间里,锁链长度足够他行至院门口,云铁的轻盈并没有给他构成任何不便。

        只是被关在这一亩三分地,他再如何着急,也不可能找得到关楚风遥的地方。

        云间月十四岁家中突遭变故,整个云家上下,仅留他一人在世上,若不是楚风遥恰巧路过,怕是连他也要随着父母兄弟去见那阎王爷了。

        风清门给了他温情,给了他饭吃,调理好他身子能像个正常人生活,可如今,他竟连累楚风遥陷入危险境地毫无他法,他对不起云家死去的孤魂,更对不起风清门对他的恩情。

        就连当初上梅花崖,枉费两年光阴,与那君问归同吃同住,却寻不得机会将他了结。

        云间月躺在床榻上,胸中郁结之气无法散去,喉间涌上腥甜,竟吐了一口鲜血出来。

        他抬手抹去,沾染至手上的鲜红触目,云间月心如刀绞,吞声忍泪,这点血,都不及云家人被那剑刺喉时喷溅在云家大门上的量多。

        云间月无声笑着,怔怔望着手上的血,笑中淌泪,自小被父兄护至身后,后到了风清门被楚风遥养在院中不曾受一点苦,到如今陷入险境,自保的能力都没有,竟被那君问归随意摆弄之。

        即便昨夜君问归不给他喂催、情、药,他恐也无法抵抗君问归作为,他怎就这般废物,家仇托外人报,新婚遭仇人作践,他活着,还不如死了痛快。

        可若是死了,君问归定不会放过楚风遥,所以他这口气要留着,留着报仇!留着报恩!

        云间月气急攻心,又呕出一口血来,嘴角牵起的笑容,比那哭还难看。

        君问归进来时,见到云间月下巴满是血,白色里衣上似有一朵娇艳的大红花开着。

        君问归大跨步冲了过来,捏着云间月双颊,逼迫他张嘴,瞧见里头的舌头完好,蹙眉快速点了云间月两个大穴,执起他手来把脉,无异常才松了口气。

        “你吃了何物?为何吐血?”

        云间月手半撑着身子,他眼底尽是嘲弄,面颊上的泪痕斑驳,那双杏眼经过泪水浸泡,眸底清澈,鼻头泛红,下巴还布满污血,瞧着可怜极了。

        君问归心抽疼,似被人用钝刀拉扯着。

        “气急攻心罢了,风遥尚且在你手上,即便你将毒药放置我眼前,我万万是不敢吞的。”云间月伸手抹了一把下巴,讥讽道。

        手背上挂着打量污血,原本葱白玉手变得脏兮兮的。

        君问归压着心里的气,喊人打来热水,细细替他擦拭着。

        嘴里不轻不重道:“我不会将楚风遥如何,好吃好喝供着,若你再因他出任何状况,就保不齐了,凤栖山乃毒窝,你也知我精通药理毒术,喂他吃些死不了,却生不如死的药物,轻易能办到。”

        云间月被君问归抓在手里的擦拭的手下意识动了动,他昂头,君问归垂着眸使人看不清里头的喜怒。

        云间月吸了吸鼻子,悲戚凄凉:“他于我有恩,你尽用他来威胁我,我不过是希望他能活着,能好好的,你若真心悦我,便不会让我心里头如此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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