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抽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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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嘴硬,于外人来看,皇后是循规蹈矩,至贤至德的人,帝师嫡女高贵的犹如这九天星辰,是旭月,可远观不可亵玩。

        自然是眼高过顶瞧不上她人。更何况这小小荔枝,别人趋之若鹜的东西,在兮儿这自然是弃如敝屣,即便粝食粗衣,亦自有清骨,这些靡费之物,怎么配污了你的身子。”

        王帝若有所指,转身揶揄,口吐恶语,当着林兮的面亲捡了她碟里剩余的两个,玩世不恭得挑着眉。

        陈生知其意,弓身近到身前,双手合掌小心翼翼接过荔枝。听他道

        “这两个再送过去,就说是娘娘赏的。回头让昭仪亲去太宸叩谢皇后恩典。”

        他旧癖难改,秉性阴辣,在感情上与谢崧如出一辙,恼起来也是要拿刃戳人的主。当年若不是林兮伏地跪求,亲口允下要伴他终身的誓言,哪留得那书生命在。

        “那便让她将后冠拿去。”

        当今世道,男人视女子如芥草,纵是金尊玉贵,即便腹有诗华,又当如何?还不是仍人摆布。

        她本可以与所爱之人双宿双栖,却因先父声名自束,即便她被人抢占失贞,若不是为了爹爹百年誉名,又何必任谢氏予求。

        林兮低头拨盏,已然作决,抬眸将男人惊慌失措地样子尽收眼底,凄笑言“谢瞱,你再逼我,再言语轻贱,我就死给你看。”

        届时,她心中再无家国天下,先父誉名,再无心上之人的满身抱负和光辉前程。她形如枯槁般守着这后位任王帝欺凌,不过是怕误了他人性命。

        若她无所羁绊,这皇宫内苑能困她多久?

        谢瞱怔住,见娇妻恼得难得眼赤耳红,攥着箸恨不得朝他心口刺去的较劲模样,反倒拿手握住箸的手,在衮袖下摸挲。

        在她鬓边咬耳暧昧道“气什么?兮儿最是心善,不要那人性命了?如今木已成舟,皇后只需乖乖待着朕身边,朕会允他科考,入仕为臣。与他尽摒前嫌,一展他满身抱负。”

        见林夕松软,谢瞱袖下的手与她指交扣,苦笑着

        “只是别在榻上喊那人名字,朕受不了这个。”

        “你!?”林兮气得恨不得泼他满盏,屈辱的撇过脸,纤细莹白的颈子泛着霞红。

        她秋水盈盈,分明是思及与书生的旧旖前情。王帝嫉得急饮冷盏,咬牙切齿道

        “朕再龌龊,也比林书君好上千万倍,无媒无凭亦敢染指国师千金。”

        他何曾不想与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纵使后宫佳丽三千,数年来,寡欲碰过的女人不过尔尔,小心翼翼就是怕别的妃嫔有了子嗣,危及她后位。

        她倒好,心心念念旧人。

        王帝本欲一股脑儿将压抑心中多时的烦闷一吐为净,正要抢揽林兮进怀泄愤,便被人从背后扑抱了上来。

        “瞱哥哥送来的东西好吃!还有么?”他被人扑得差点把脸往席案上送,耶律洺姬不过十三,稚嫩娇俏的可掐出水来,就连这撒痴的声音也带着些儿音。

        她按着王帝的冠,探着身扫了席案,见桌上没那果子,泄气嘟囔着“堂堂一国之君,竟也这般小气,送果子按粒送,馋得本公主亲自来寻,还说会一直疼我,这不是打妄语么?”

        谢瞱拿眼尾觑着林兮,见她暗暗抽了拿箸的手来,假意低头拾蔬慢嚼,忙解释道“君无戏言,朕没说要疼你。”

        他确实没说过,是这妮子乱诌。不过倒霉得在第一次侍寝时,十三岁的丫头突来初潮,什么还没碰就沾染了喜帕,慌得耶律洺姬几欲哭晕过去。

        王帝手忙脚乱得唤人来拿汤婆子给她捂着,这人反倒赖了他。

        “说没说过,洺姬都是陛下的妻子了,那晚侍寝疼的慌,都是瞱哥哥的错,如今不疼也要疼。在咱们突厥,没个男的对内子这般小气,您不给,我就来寻。”

        教引嬷嬷说过,男女同房见了血,便算礼成,他们同榻而眠,而今因王帝半夜疼出血来,还不算夫妻?

        “洺姬就是瞱哥哥的妻子,我只是小,也不是傻。”

        话毕还挑衅的看了林兮一眼,毫不客气地啄他耳后脖颈。

        王帝将这乳臭未干的丫头擒臂拖下,不着痕迹地拧紧她细腕,反扣在她身前,背着林兮切齿言

        “你是妾,也是傻,还有朕没准你亲我?”他亦没变态到要沾这个突厥女子,年纪小得快做他女儿了,成日疯癫的毫无体统。

        洺姬哪里怕他,伸手勾了他襟前帝衮,越过男人宽肩,觑见帝后眼梢泛红,坏笑着“妾就妾,洺姬年纪轻,与陛下慢慢耗,总会做妻的。”

        当真蹬鼻子上脸,天天缠着人,非说自那日后月月见血,就是与他同榻恼的,教也教不听,说也说不得。

        林兮拾蔬慢嚼,抬眸看谢瞱将娇俏公主半抱在怀里,哄得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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