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十一(有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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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从我身上挖出点什么。”成蹊叹气,满眼绝望,“可是我其实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看了前五章,其他的全是根据文案简介糊弄人,现在还被他下了生死咒,可能某天容缨发现我没用了就会把我捏死吧。”

        “生死咒?”李景探头,“就你手掌心那破玩意儿?”

        成蹊刚点头,就见李景开始拍腿狂笑,"生死咒?他糊弄你呢,我刚刚不是说了吗,那是基础同心咒,顶多听听心声,随便用点小手段就屏蔽掉了。”

        成蹊:“……”

        李景笑的眼泪都快出来了,“兄弟,你不会真信了吧?被下咒就没有上藏书阁查查?”

        成蹊:“…………”

        “噗,你可真可爱。”李景勾勾手,抓住成蹊衣摆,把他扯进怀里,“来来来,我让你见见什么叫真正的生死咒。”

        成蹊:???

        成蹊:!!!

        李景单手卡住成蹊细伶伶的后脖颈,抬着他的脸同自己无限靠近,两人额头相抵,发尾纠缠,李景淡金色双眸之后,则是另一双含笑的瞳孔,穿透肉/体凡胎,直直望进了神魂。无形的灵力围绕两人周身,于神魂上一笔一划刻下烙印,成蹊动弹不得,如坠水火,浑浑噩噩中脑仁一炸,感觉自己上了大当。

        “大哥,你其实是要夺舍我吧?”

        “怎么会,我可是三好学生,从不干这种伤天害理的勾当。”李景笑道,“夺舍一点也不符合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我一向遵纪守法,团结友爱。”

        “我这可是好心让你见见世面,免得往后被人骗。”

        直达神魂的镌刻,饶是成蹊也痛到打哆嗦,远非容缨那个小小刻印能比,成蹊泪眼朦胧,他看着面前支离破碎的人影,缓缓、缓缓地伸手,掐住李景的脖子,晃出一地闪光的碎片,愤怒道:“我信你个鬼啊!你个骗子!”

        最后一点体力消耗殆尽,成蹊软塌塌倒在李景怀里,繁复瑰丽的花纹蔓延全身,浅淡的流金色,像是给玉像勾勒出一身的金粉,最后猛地蜷缩,于眉心形成一轮繁复的日曜纹路,最终隐没于皮肤下。

        “真傻……就你了。”

        李景抬头,半边眼睛掉了下来,他捏着成蹊的脸左右端详,笑着揉了揉,把人抱着,一瘸一拐地走出时空间隙,丢进房间里,并顺手给他盖上了被子。

        灵山内,玄天君正在同院长喝茶。

        白发的少年如冰雕雪塑,漂亮的不似人间造物,半垂的眼里泛着淡金,带着凛然的神性,他面上从来不带半分表情,永远是那副冷淡疏离的样子,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

        这盏茶已经喝了一个时辰了,期间景霄寒木着脸,一个字都没说。院长如坐针毡,只能讪讪地举着茶杯喝茶,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说实话,他也不知道这祖宗今儿个怎么忽然下了三重天。虽然景霄寒也在灵山学院修习过,但像他这种天纵之才,除了神君实在无人可教,任何东西都是一眼便会,只在学宫呆了短短半年,便将藏书阁所有灵文典籍都看完了,还顺手给古籍纠错,那时他才十一。而今玄天君十七,再过三年便要行冠礼,不在三重天好好呆着修炼,下山干什么?闲的逛街?

        “院长。”景霄寒忽然开口,声若斩冰斫玉,格外好听。

        院长忙放下茶杯,应声道:“玄天君可是有什么吩咐?”

        “学院可还缺人?”景霄寒将茶杯搁在案上,凤眸微瞥,“神君让我来学宫修身养性,总不好白住,你们这里可还缺夫子?”

        院长看着景霄寒冷淡的神色,心里第一想法是,什么修身养性?怕是上次天衡州的事情闯祸被罚了吧?第二想法是,好长一段话,祖宗这怕是把后年的说话名额都透支了。

        “院长,你们这还缺人吗?”景霄寒再度重复,声线更冷了点。

        院长手一抖,回神:“啊……缺……缺的。”

        “好。”景霄寒将茶杯放至桌案上,起身,“那便这么定了。”

        院长:“…………”等等,你要定什么?

        却见景霄寒径直拉开大门,屋外乌压压一堆少年正在探头探脑,挤挤挨挨趴的满院墙都是,像是给庭院包了一层爬山虎,个个两眼放光,和每年去加固灵渊封印时瞅着他的魔物一模一样。景霄寒面色不改,冲着庭院外的学生颔首示意,而后便寻了路,往幼时暂居的院子里去了。

        所有人齐齐看着玄天君去的方向,忽然炸开了锅。

        “那是内院,玄天君今夜要留宿!”

        瞬间庭院外连空气都热闹起来,玄天君钦慕者们兴奋的叫嚷声快把房顶都给掀了。一群半大不大的少年乌泱泱跟过去,把长廊挤的满满当当。

        院长端着杯冷茶,回想起自己刚刚的对话,只觉得十分头痛。

        “讲课?嘿,他怎么讲课?一年蹦不出来三个字,和学生一起大眼瞪小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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