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者自立,强者自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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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远点,他现在很不对劲。”

        谢辞盈散漫的眼神已经变得严肃,从来都没有人能够真正驾驭天烬渊的力量,楼挽帘这是在玩火。

        他每走一步,阵法的力量就肉眼可见的变得强大。

        倒下的那群楼家弟子痛不欲生,力量活生生的被从体内抽走,他们发出无力的哀嚎声。

        楼玉尧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对于步步紧逼的楼挽帘他也没有了开口质问的勇气,不过他到底还是不甘心。

        他扬起头,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已经没有活路了,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坠入地狱,“挽帘,你说,要是陶都圭知道你杀了这么多人,他那样纯善的人还会承认你这个朋友吗。”

        楼玉尧头趴在地上,头发乱糟糟的,指缝间也沾满了泥尘,从前他觉得恶心的东西现在都不算什么了,他现在只想看到楼挽帘因为他的话脸上露出懊悔疼痛的表情。

        “挽帘,他是个多么好的人呀,他是第一个找你做朋友,他多听你的话,你说什么他都相信,他真的是个顶顶好的人。”

        楼玉尧又笑了笑,他恶毒的眼神落在楼挽帘身上,那已经不是他的弟弟了。

        “你说,他死……唔!!哇!!”

        一根鲜红的荆棘突然贯穿楼玉尧的胸腹,楼挽帘无悲无喜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轻轻地抬手,荆棘暴动,如同有生命的毒蛇一般狠狠的缠绕着楼玉尧,破开他的胸腹,落在了地上。

        阵法吸收了红色的血液猛地一亮,肉眼可见的凝实了些。

        洛鸣到底是年纪小了些,乍一看到血腥的场面,有些缓不过神来,好一会儿捂着胸口,强忍着泛上来的恶心感。

        他瞥了一眼面色不改的谢辞盈。

        不由赞叹,前辈还是前辈。

        谢辞盈到没有他看到了那么平静,他是人,时候人见到死亡不可避免的就会产生触动。

        楼挽帘在亲手处决了他的哥哥之后,也迅速地将那些瘫倒在地上的楼家弟子如法炮制般,他们的鲜血滋养了法阵,红光大亮,邪恶的气息盖过沉沉的夜色,迅速笼罩在这一方。

        “完了,完了,他要对我们出手了。”

        洛鸣边说边往前面钻,和钟璟并肩而立。

        谢辞盈也有些懊恼,原以为只要找出背后召唤浮桐树的人就有办法得到浮桐金的解药,不成想他们内部发现了分歧,现在死的死,疯的疯。

        局面有些不好控制了。

        难不成,这真的是屠于今的生死劫,想到这里,谢辞盈回头看了一眼死气沉沉的屠于今,莫名的有些感叹。

        师弟呀,这一遭你能不能过还真的是要看天意了。

        不过好在,楼挽帘在处理完楼家弟子之后那些浮动在他身旁的血气也慢慢地被阵法吸收,他闭上眼睛,双手交叉于胸前,嘴里念念有词。

        钟璟和洛鸣对视了一眼。

        他好像对我们没有兴趣。

        随着他的动作,一些白骨凭空的出现在空地上,整整齐齐的码在哪里,一个个头骨在夜色在闪着白光,空洞洞的眼神无神的望着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

        白骨一层又一层,在众人惊诧的眼神里,一个浩浩荡荡的白骨台阶出现在阵法中心,并且不断地想着北方延伸。

        “这是什么。”钟璟张大了嘴巴,“这是那些村子里面的人吗。”

        没有人回答他,因为答案是如此的惨烈。

        血红的大阵在夜色下格外的夺目耀眼,里面刻画的纹路像是活过来一般,交叉缠绕,鲜红的眼色无端的让人联想到开在三途河畔的彼岸花。

        谢辞盈眯着眼睛,眼神越来越认真,他搭在手臂上,修长的指节一点一点的,这是他思考的时候习惯。

        不知道为何,看到这个大阵,还有这个熟悉的布阵手法,谢辞盈突然想到以前自己在古书上看到了一个用来复活人的禁术。

        那个禁术太过于邪恶,他第一次读的时候还很认真的问过师尊,真的会有人如此丧心病狂吗。

        以白骨为阶,玉血为路,无路人为灯,引三千亡魂入阵,可得鲸花,肉白骨,生死人。

        这是古书上的原话。

        因为几句语焉不详的话,因为一个人而让三千个无辜人成为祭品。

        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师尊是如何说的谢辞盈已经不记得了,但是现在他的那个问题有人替他解答了。

        红色的大阵,里面埋葬着三千个普普通通的凡人,他们的身躯成为了被楼挽帘踩在脚下,他造了一条路,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楼挽帘,你欺骗了你的哥哥,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楼家是怎样的得到浮桐树的,但是绝对和你脱不了关系。”

        谢辞盈十分笃定,他的目光落在了早已化成白骨的楼玉尧身上,可怜又可悲,“他留你在人间,大概是以为你能够在用你的方法给楼家在弄一棵浮桐树,结果没想到最后死在了你的手上。”

        楼挽帘没有任何反应,他现在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脚下的那个大阵里。

        他必须得到鲸花,他抛弃灵魂,放弃了所有,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这是他唯一可以赎罪的机会。

        谢辞盈也没打算他回应自己,他直截了当的开口,“楼挽帘把浮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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