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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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铺天盖地向她滚去。

        浮光心下一惊,踩过苍白的积雪,她几步追上她背影,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急切道:“姑娘不要去了,大雪封山。”

        女子蓦然受惊的回过头来,她的手腕像是一块寒冰,青丝贴着她没有血色的脸颊,柳叶眉下,一双如潭的眼。

        浮光瞬间呆愣住,她竟是生了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一张脸!

        她看着她,惊的一时说不出话来,不过眼前的人却已经淡淡转身继续朝着正在崩塌孤山行去。

        浮光站在原地,看着她独自远去的背影,在雪风中像是一根微不足道,只要风一大就会被折断的树枝。却又孤傲地似一枝冷梅。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什么,忽然肩膀被人轻轻摇了摇,瞬间她醒了。

        她睁开眼,房中烛火被点燃,房中闻诗正候在一侧。

        浮光不明白是什么情况,她拿手挡住刺目的烛光从床上坐起来:“点烛是为何事?”

        闻诗眉头紧蹙,有些慌乱:“王宫中传来消息,族长生病了。”

        浮光睡意略微清醒:“生病了?可请药医去”

        闻诗苦着一张脸:“药医是请了,但族长依旧还是昏迷不醒,宫中人慌乱,所以族长身侧的地官特请殿下去宫中探望,此时正在厅中候着呢。”

        “原是这样……”浮光不得不抬手揉了揉额角:“那我去看看便是。”

        夜里雪风长卷,浮光跟着地官侍从一路行到王宫,她一边走一边想着适才自己的那个梦。

        虽然梦中人和她容颜相似,但是她心里却知,那并不是自己,而是簌簌。

        而自己之所以会梦到她,浮光琢磨可能是因为她是古神,在灵山常年混迹,自然能在某些时候能感应周围神思。

        而那缕神思来自白日藏经阁墙壁上的长生诀中。

        浮光行至雍和寝宫门前,一旁的药医侍者纷纷向她行礼,而般绕正站在一旁等候,浮光掠过她,她却向她行了行礼:“我又话要同长公主殿下说。”

        浮光瞄了她一眼,她着实有些感兴趣,这种时候般绕还要和她说什么?

        但她又看了一眼周围侍从,按照簌簌来说,此刻雍和病重她肯定是幽急如焚,哪有什么空闲和般绕拉扯。

        于是她只能急切道:“有话也等本殿去看过族长再说。”

        簌簌却上前拦在她的身前,道:“殿下,我只同你说一句。”

        浮光低眉看她。

        般绕走近一步,在她耳侧轻声道:“簌簌,你可是他的姐姐,千万莫要再忘了自己的身份。”

        话语说的很轻很低,但浮光心中一咯噔,她转头看般绕。

        般绕却达到目的一般,微微一笑向后退了退,给她让出道来。

        浮光虽没有时间思忖及般绕这句话这个深意,但她的这个提醒,不,准确来说是这个警告也让浮光心里有了些了然。

        雍和和簌簌之事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审度着眼前的形势,她到底该装哪种模样来对雍和?该以姐姐的心态还是别的心态来?

        她心下琢磨着,雍和房中一个药医端了一碗药出来,担忧道:

        “这药根本喂不下去,这可如何是好?”

        浮光转过头专心致志看门框赏的木纹,恍然未闻,但是下一秒药医却点了她的名:

        “长公主和族长向来亲厚,不如公主您去试试吧。”

        浮光只能缓缓抬手接过药碗,担忧道:

        “自然我是要去试试的,你等赶紧再去熬几碗来,备在那儿。”

        说着她端着药碗,抬脚跨进了房门。

        房中伺候的使者见浮光进去,纷纷行了礼,给她在床榻前支着一个矮凳。随后齐齐看着她。

        浮光被这样的眼神瞧着,她十分敬业几步走到床榻前,端着药碗,做势担忧地唤了唤床榻上昏迷的人:“雍和?”

        说完她又拿出一方手帕拭了拭眼角,轻叹:

        “族长如此病重,你们怎的现在才来告知我,若我知道,我宁愿代他受这苦。”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和悔意,听得一旁侍者们不由心叹:果然是重情重义的殿下,果真是和族长一母同胞的殿下!

        见着她伤心如此,一个小侍从不由上前来宽慰:“殿下,你要珍重自己身子啊。”

        浮光微微侧头,又擦了一下眼角:“雍和病的如此严重,我做姐姐的怎能不心痛。”

        谁知她这戏还没演完,一个在旁伺候的侍女忽然喜道:“族长醒了,族长醒了”

        浮光转过头望过去,床上脸色苍白的似一张白纸的人,眼睫动了动,真醒了。

        他微微睁开眼,视线模糊瞧着她,瞧了半晌,他收回目光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问她:“你怎么来了?”

        浮光清楚看到他睁眼的那一霎那,眼中的光彩一寸一寸暗淡下去。她却还是轻声道:

        “适才宫人来抱,说你生病了我担忧的要紧,怎么样了,可还有哪里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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