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冰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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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内衣,正冻得发抖,一个温暖的怀抱贴上了后背,步羽说:“我太冷了,抱团取个暖吧”。

        一股暖流窜上心底,杨泱打了个颤,并没有推开步羽,和生命比起来,其他的暂时不重要,她说:“这里不像是有出口,上去?”

        “修了这么大一座冰室,应该是有用途的,再看看”,步羽的声音在杨泱头顶,“往前走”。

        杨泱和步羽配合默契,两人紧紧贴在一起,把四面冰墙检查了个遍,一无所获。

        冰洞里温度极低,两人身上都冰冷起来,杨泱提出先上去,但身后的人却没有回答她,她又喊了一声:“步羽?我们先上去,这地方太冷了”。

        没人回答。

        杨泱回头,步羽手中的火把掉在了冰面上,人也跟着往下滑,杨泱连忙搂住步羽,这冰面上滋滋冒着白烟,人倒下去,恐怕要扯掉皮才能再站起来。

        “步羽!”

        杨泱连着喊了好多声,人都没醒,只好伸出手拧了他一把,长长的睫毛扇了两下,眼睛睁开一条缝,杨泱急忙喊他:“步羽,不能睡,你醒醒!”

        步羽虚弱地应了一声,刚刚支起的头就垂了下来,杨泱一手举着火把,一手要扶住步羽,两只手不得空,又要稳住两人不滑倒,眼睁睁看着他的头砸向自己的脸,那冰凉的唇就正好覆上了她的。

        杨泱的身体被步羽压得微微后仰,这样的姿势乱动不得,否者两人都要砸到冰面上,好在没过多久,步羽就动了,先是长长的睫毛刷在杨泱脸上,再是嘴唇动了动,接着双手环上杨泱的腰,把人固定住再缓缓退开,“我又昏过去了?”

        “嗯”,杨泱扭了扭僵硬的脖子,从地上捡起那根灭掉的火把重新点燃,塞给步羽,转身就走,“先上去,这里太冷了”。

        “杨泱”。

        杨泱走了几步听见步羽喊他,回头,人没跟上来,正照着火把蹲在冰面上往下看。杨泱站在原地,问:“怎么了?”

        步羽说:“冰下面有东西”。

        杨泱走回去,蹲在步羽身旁,步羽指给她看,冰下面隐约有些红色,埋得很深,不注意根本发现不了。

        “可是冰这么厚,就算下面有东西,也没办法看个究竟”,杨泱说:“你要是好奇,等我们回去之后,带上专业装备再来看看也不迟”。

        步羽说:“来都来了,罪也受了,我们先试试,不行再说”。

        见杨泱不为所动,步羽又说:“反正我们现在很冷,不如运动运动,让自己暖和起来也好哇,到时候实在不行,上去很快的”。

        杨泱没反对,步羽拿起铁铲就开凿,等到他精疲力尽的时候,寒冰也才凿了个两尺来的坑,距离那红色还不知道有多深。

        杨泱捡起地上的梭镖,也跟着戳,步羽让她呆在一边休息,她不肯,“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凿开看看,我也不愿意一直在这里受冻,两个人总是要快些”。

        步羽劝她不动,又舍不得马上离开,两人又凿了一阵,一滴血从杨泱手腕上滴下来,落在冰面上,发出‘噗嗤’的声音,像是冰被血灼烧了,又像是血被冰急冻了。

        杨泱把梭镖插在一旁,把一旁的干树棒全抱过来点燃放进冰坑里,问:“害怕吗?不怕就出去捡些干柴来,把冰面烧穿”。

        步羽说:“一起去”。

        杨泱不想来回跑,但步羽耍无奈,说他自己害怕,要杨泱陪他,不然凿不开冰面就不走了,杨泱只好跟他一起出去弄了好些干柴回来,顺带还猎了只野山鸡。

        火燃得很旺,步羽用梭镖打理山鸡的时候,杨泱凿了一铲冰架在火上烤,很快两人就喝上了热水,吃上了野味。

        步羽盯着吃得满足的杨泱笑,“早先怎么没想到,还是你聪明”。

        杨泱说:“那也多亏你倔,要不然出去之后找不找得到水喝还不一定”。

        “你是夸我还是骂我?”

        “自取所需吧”。

        吃饱喝足休息好,两人又出去了弄了几趟干柴回来,采了些凤凰花枝铺在地上,坐在上面就准备休息了。

        步羽让杨泱先睡,他守着。

        许是太过疲累,杨泱先还坐得端端地,睡着之后就开始东倒西歪,步羽见她像不倒翁一样挺得艰难,走到她身后坐下,让她靠在自己怀里,轻声说:“睡吧,睡醒了好换我”。

        杨泱那刚刚要睁开的眼睛慢慢又合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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