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拜谒示好惹疑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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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这件衣服该怎么处理?”弄墨手里拿着的正是邵斐前天夜里给她的那件衣裳。

        春光正好,光晕透过窗纸打向书案,陆晏清正在身前铺开一道宣纸。

        听到弄墨的问话,她搁下笔,转过身去。手指划过面前的衣裳,丝滑柔软的触感一摸便知是上好的材质。

        这件衣服一看就不是陆晏清这里的,自然不能送去洗衣房。

        “你私下里洗了吧,不要让他人见着,改日我送回去就好。”

        在邵斐面前,陆晏清自然愿意装模作样,但在他见不着的地方,陆晏清便觉得自己没必要做这些样子。反正当时她只是说了洗干净,又没说是她亲手洗。

        弄墨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后便出去了。

        陆晏清接着转回去面对那张还没来得及落笔的宣纸。

        书法也许是她唯一坚持这么多年的习惯了,陆晏清不愿意将它称为自己的爱好或是特长,而仅仅是习惯罢了。

        从前是父母要她练字,后来便是她自己习惯了在书写中放空自己,清理那些纷杂的思绪。不同于当下女子多数书写的簪花小楷等庄丽的字体,陆晏清各种书体都学过一二,但她最爱的却是行草,既有行书的俊逸流畅,又有草书的潇洒轻简。

        虽说笔画有所省减相连,但书写速度其实并不快。当陆晏清写完两句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写了前几天宴席上所见的那位举子的咏鲲鹏之作。

        但也只有开头的两句,后面的诗句她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她原本也不在意自己写的是什么,只是写写字来保持自己的手感,让自己得以获得暂时的休息罢了。

        陆晏清将这幅字随手折了几下,塞进手边随意拿起的一本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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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几天过去,邵斐平日公务繁忙,每日早出晚归,今日才得来一日休沐。

        他照常完成每日的练武,回到竹溪院中。

        夏逸给他递来茶水和巾帕,邵斐抹了抹额上冒出的少许汗珠,又饮了口茶,随即仿佛突然想到什么:“秋鸣人呢?”

        “世子叫我?”话音刚落,一个人影便从后面冒了出来。

        “你这两天都在做些什么?”

        秋鸣一身黑色劲装,掰着手指头道:“昨日给厨房那边砍了几节竹子送去做竹筒饭,大黄昨天和外边的狗打架输了,给它包扎换药……”

        眼看邵斐就要露出不耐烦的神色,秋鸣话锋一转:“还有前几天世子你让我查的那位新来的表姑娘……”

        邵斐果然顺势开口:“你查出了些什么?”

        秋鸣也收起了先前那副模样,正色道:“那位确实是夫人的娘家外甥女,从剑南蜀地一带来的,上月刚到京城,随后便寻亲过来了。”

        “她母亲如今已经不在?”

        秋鸣先是点点头,随后又顿了顿,说道:“她母亲是从前萧太傅的女儿,父亲原本在礼部任职,后来接连被贬,举家流转,父母两人于三年前相继离世,只剩下一个年迈体弱的外祖母,孝期过后她便从老家来京城投奔了。”

        和陆晏清说的话倒是能对上,但邵斐仍然接着问:“她母亲具体何时去世?生前可有什么喜好?”

        “应当正好是三年前三月里去世的,至于这生前的喜好……”秋鸣挠了挠头,“只听说是诗书礼乐样样精通,具体的我便没查那么仔细……”

        邵斐点点头,这样看来,她也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女罢了,刚来侯府不久,思念亲人也是常事。然而邵斐总觉得这一切太过巧合了,陆晏清当日的表现几乎是完美无缺,每一步的反应都恰到好处,但恰恰是这种完美才会让人心下生疑。

        “她近日可有来过此处?”邵斐挥挥手示意秋鸣退下,扭头问一旁的夏逸。

        夏逸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邵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回答道:“没有呢,这几天没人来这里……”

        话音未落,却听得门口有人来报:“禀报世子,表姑娘前来求见。”

        夏逸听了便急忙止住方才未说完的话,邵斐却勾起了唇角,朗声道:“请表姑娘进来吧。”

        陆晏清终于等到邵斐休沐在家的日子,她猜想邵斐此时应当无事,便正好借着先前还衣服的名头前来了。

        她没想到自己如此顺利地被允许进入,带着洗净的衣服和自己做的一盒糕点,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堂上的邵斐。

        邵斐应当是刚练完武不久,仍然穿着练武时的白色衣裳,领口处稍有松垮,露出精致的锁骨和小片精瘦的胸膛,外面只简单披了一件外袍,比起往常整齐的衣着,更显出几分潇洒风流之态。

        陆晏清朝他行礼:“见过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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