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伴登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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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在三水堂听戏,虞同贺最怕听这个,但族中亲友都会过来,她作为镇南侯府长房少奶奶,自然是要陪着族中的老太太们的。

        分了几桌别坐,虞同贺和几个族中的年轻媳妇坐,那些太太们坐在一起,吃着瓜子点心说一些族中的小事,虞同贺这一桌的大多都是儿女很小的,所以都说起自家儿女,也算和乐。

        贺静双一贯不在这种场合上说话,只是静静听着,有一位族中的妯娌给她斟了一杯酒,凑到她耳边低声询问,“我听说大奶奶生了姐儿之后和绍庭好了?昨儿看他两个一起来,果真是有说有笑的。”

        贺静双饮了她一盅酒,也笑着说道:“两个孩子成婚前没见过,尤其是贺丫头,她家又不在南平,难免想家,哪有什么不好的。”

        那妇人赔笑,“您说的是。”

        虽然这样说,那妇人却心里暗嗤,这南平府谁不知道镇南侯侯世子两口子相看两厌,况且她们私底下说起来,不知道谁多嘴说过,这位小大姐儿还是镇南侯那位妾室偷偷放药让他们圆房才生下的。

        不过她们都指望着镇南侯府吃饭,自然不敢得罪镇南侯府,人家说什么就是什么。

        虞同贺往戏台子上看两眼又收回眼睛,的确是看不得,困得很。

        一旁一个远房嫂子凑过来笑道:“你也不爱听戏?”

        虞同贺摇头失笑,“我自小就是这样,也不是不爱听,只是一听就犯困,实在不知道怎么好。”

        那嫂子用帕子掩住嘴角,低声道:“我也不爱听,但我告诉你,你只要细细瞧台上哪个戏子好看,不注意听他唱的什么就好了。”

        虞同贺被她逗笑,“果真有效果?”

        “自然是的,不信你试试。”

        虞同贺当真注意去盯着台上一个武生看,那武生一回头就看到席上主人家的大奶奶定定地盯着他瞧,脚下一崴,差点摔倒。

        一旁的嫂子捂着嘴笑起来,虞同贺眉心一皱,才发觉自己被耍了,她冷下脸,站起身往贺静双那边去,低声告诉贺静双她要回去看女儿。贺静双看一眼刚刚坐在她旁边的几个女人,正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地笑,便点了点头,“去吧,大姐儿要是哭闹你就不必过来了。”

        “是。”虞同贺退出去,一到外面,秋风一吹,她一脊背的汗都干了,觉得凉嗖嗖的。

        带着红玉慢慢往静渠堂走,她是知道虞同贺不招裴家人待见的,原本以为经过昨天,裴家旁支的人会对她改观一些,不至于太过放肆,她还是想的太好了。

        昨天贺静双替她说话有可能是为了在外人面前维护镇南侯府的面子,裴绍庭的确是和她亲近了不少,但在外人看来不过是为了不丢人。

        更何况虞同贺娘家不在南平,她家也不是什么簪缨世族,可以说是没落了,配封疆大吏镇南侯的大公子的确是高攀,那些旁支的人不知道从哪里拍镇南侯府的马屁,就拐着弯寻她的不是。

        也有可能只是虞同贺之前跟那位不认识的嫂子有什么过节。

        但她对原来虞同贺的记忆承袭比较模糊,只有重要记忆才会很清晰,毕竟没有人会对自己不在意的人或事上心。

        回到静渠堂,她先去看过了大姐儿,原书中虞同贺落的是一个男胎,但她生的是一个健康的姐儿,所以这是她的孩子,并不是原来那个虞同贺的,她很喜欢这个孩子,甚至看到她腰间有三颗呈三角分布的黑痣的时候有种想哭的冲动,她本身的身体腰间也有这样的痣,这个孩子是她的。

        进了屋,红玉扶她在床下的榻上坐下,看一眼正堂的时辰钟,看时间也不早了,道:“奶奶要不换了衣裳歇一歇吧,索性也快中午了。”

        虞同贺摸到脑后盘起的头发上别着的一朵绢花,的确不能躺下去,道:“也好,给我换身轻便衣裳,不用梳头,我想躺一躺。”

        “哎。”红玉应了,叫侯在一旁的碧翠过来给虞同贺卸钗环,自己到板箱里找到一身姜黄色对襟长衫出来,给她换上。

        虞同贺听戏困的后遗症来了,歪在榻上不多时就睡熟了。

        午饭时裴绍庭来了,一进来就看到两个丫头坐在一旁绣花的绣花,纳鞋底的纳鞋底,虞同贺面朝墙睡着,他放轻了脚步,压低声音问起来行礼的丫头,“睡着了?”

        红玉点点头,“睡了有半个时辰了。”

        裴绍庭道:“一会儿叫你奶奶起来,白天睡久了,晚上睡不着,也要吃午饭了。”

        红玉应了是,裴绍庭也没进来,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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