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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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吃个饭哪里用得着这么久！”月亮还想反驳，突然想起这位朋友的属性，“也对，你动作慢，那这个角色还挺适合你的……”
她越想越觉得荒唐，气呼呼地往后一倒，一头撞上了一截黑色的裤腿。
秦若蹲下身，捡起了自动送上门的小家伙。
“诶？”月亮滚得有点头晕，挣扎着辨认一番抱起自己的男人，这才回过头跟小伙伴道别，“我哥来接我了，我先走啦。”
小桃村幼儿园（？）的小伙伴们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毫不留恋地跟她说了再见。
秦若带着月亮穿过人群，走进了一片蓝色的花海。
这里原本是秦若破阵时形成的圆形空地，不知被哪位村民撒上了种子，几天过去，已经开出了无数漂亮的花朵。星星点点的蓝色小花连成一片，汇成一汪生机勃勃的海洋，微风拂过，就像涌起海浪一般轻轻起伏。
因为这片花丛很有可能孕育出通灵的新成员，豹姨在周围装上了栅栏，并特别禁止像月亮这样好动的小家伙靠近，生怕被他们踩坏哪怕一片叶子。
当然若神肯定不会在这个禁令之内。
他抱着月亮，小心地走过特意留出的一条小路，来到花丛中央的枯树旁。
“月亮，”他像上次在树边沉睡时一样靠着枯树坐下，终于开口，“你看到我们办的那个综艺了吗？叫《勇者的征途》。”
“你要和我一起参加吗？”
“当然。”月亮答得不假思索，“我要跟你一起找出阵眼的呀。”
秦若并不意外这个答案，点点头，缓缓抚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狐狸，语带叹息：“其实我一直不希望把你卷进这些事情当中，但或许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吧，我们确实需要你的能力。”
“是不是因为豹叔没我靠谱呀？”月亮听出夸奖自己的意思，悄悄翘起了尾巴。
“是啊，我们月亮才是真正的自己人。”秦若好笑地撸了一把得意的大尾巴，问道，“月亮，你知道自己的原形是什么吗？”
“知道，你和我说过的。”月亮怕痒地躲了一下，不小心从他腿上滚了下去，“我是月狐，出生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月狐族，大名叫涂山月——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给我取的名字！”
不安分的毛团子滴溜溜往外滚了几圈，堪堪在花丛边刹住车，月亮吓了一跳，紧张地检查一圈周围的花枝，心有余悸地跑回了秦若身边。
“是，但不止是这些。”秦若目光温和地看着停不下来的小家伙，帮她理了理滚乱的毛发，继续道，“在你加入我们之前，我觉得有必要把从前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讲给你听。”
月亮感觉到秦若语气中严肃的意味，自觉地停下了玩闹，变成人形端正地坐到秦若面前。
“你出生在涂山月狐一族，准确来说，是这个族群唯一的遗孤。”
“我曾经跟你说过，从前在这片土地上，大小族群割据，争夺灵脉资源，月狐便是其中最大的三个族群之一。”
“后来，不堪欺压的平民奋起反抗，杀入这些族群当中，一时之间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双方死伤无数，是为灵脉大战。”
“大战的终点，是三大族群灭亡，我和两位前辈各守一处阵眼，献祭自身设下大阵，将凝聚在灵脉中的灵气散播开来，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凡大阵，必得以鲜血为祭。所谓的散灵大阵，实际上便是以洒满整个大陆的灵族鲜血作为养料的——并不比你最近看到的那两处阵眼来得干净。”
“所以，你明白吗？”他对着月亮笑了一下，“我们此刻的安宁，是建立在除你之外整个月狐族的鲜血之上的，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帮助我们。”
秦若给出的内容太多，月亮低着头消化了好一会，说出了她的理解：“所以，是我们月狐做了坏事自取灭亡，然后被你物尽其用，换来了最后的和平。”
“……也可以这么说。”
“唔，听起来是大反派和大英雄的故事呢。”月亮苦恼地皱起眉，认真地看着秦若的眼睛，仿佛在问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你会因为他们看不起我吗？”
“……当然不会。”
“那我当然也要弃暗投明，争当英雄啊！”月亮夸张地舒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而且我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木头，我就是月亮，不是什么涂山月。月亮说，她愿意永远跟在木头身后，陪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说完，她反倒更加关心另一个细节：“你刚刚说，你和两位前辈以身祭阵，那你……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两位前辈都殉阵了，我……”秦若一愣，下意识抚上身侧的枯树，“我本来也是该死的。”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僵硬地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明明当年我的资历最浅，为什么偏偏是我留了下来。”
他想起大阵启动后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如同末日般的场景，想起那时撕扯身体几乎抽离灵魂的苦痛感受，想起重新恢复意识后，茫茫然走遍大陆，最终跌倒在一只白色光团面前。
那光团淘气地绊倒了他，还要大喇喇凑到他的面前，用它毛茸茸的尾巴搔过他的脸颊，笑眯眯地告诉他：
“因为木头，是两位前辈留给灵族的礼物啊。”
他慢条斯理地回答。
“吃个饭哪里用得着这么久！”月亮还想反驳，突然想起这位朋友的属性，“也对，你动作慢，那这个角色还挺适合你的……”
她越想越觉得荒唐，气呼呼地往后一倒，一头撞上了一截黑色的裤腿。
秦若蹲下身，捡起了自动送上门的小家伙。
“诶？”月亮滚得有点头晕，挣扎着辨认一番抱起自己的男人，这才回过头跟小伙伴道别，“我哥来接我了，我先走啦。”
小桃村幼儿园（？）的小伙伴们早就见惯了这种情况，毫不留恋地跟她说了再见。
秦若带着月亮穿过人群，走进了一片蓝色的花海。
这里原本是秦若破阵时形成的圆形空地，不知被哪位村民撒上了种子，几天过去，已经开出了无数漂亮的花朵。星星点点的蓝色小花连成一片，汇成一汪生机勃勃的海洋，微风拂过，就像涌起海浪一般轻轻起伏。
因为这片花丛很有可能孕育出通灵的新成员，豹姨在周围装上了栅栏，并特别禁止像月亮这样好动的小家伙靠近，生怕被他们踩坏哪怕一片叶子。
当然若神肯定不会在这个禁令之内。
他抱着月亮，小心地走过特意留出的一条小路，来到花丛中央的枯树旁。
“月亮，”他像上次在树边沉睡时一样靠着枯树坐下，终于开口，“你看到我们办的那个综艺了吗？叫《勇者的征途》。”
“你要和我一起参加吗？”
“当然。”月亮答得不假思索，“我要跟你一起找出阵眼的呀。”
秦若并不意外这个答案，点点头，缓缓抚摸着趴在自己腿上的小狐狸，语带叹息：“其实我一直不希望把你卷进这些事情当中，但或许是冥冥中早就注定的吧，我们确实需要你的能力。”
“是不是因为豹叔没我靠谱呀？”月亮听出夸奖自己的意思，悄悄翘起了尾巴。
“是啊，我们月亮才是真正的自己人。”秦若好笑地撸了一把得意的大尾巴，问道，“月亮，你知道自己的原形是什么吗？”
“知道，你和我说过的。”月亮怕痒地躲了一下，不小心从他腿上滚了下去，“我是月狐，出生于很久很久以前的月狐族，大名叫涂山月——不过我还是喜欢你给我取的名字！”
不安分的毛团子滴溜溜往外滚了几圈，堪堪在花丛边刹住车，月亮吓了一跳，紧张地检查一圈周围的花枝，心有余悸地跑回了秦若身边。
“是，但不止是这些。”秦若目光温和地看着停不下来的小家伙，帮她理了理滚乱的毛发，继续道，“在你加入我们之前，我觉得有必要把从前没有告诉过你的事情，讲给你听。”
月亮感觉到秦若语气中严肃的意味，自觉地停下了玩闹，变成人形端正地坐到秦若面前。
“你出生在涂山月狐一族，准确来说，是这个族群唯一的遗孤。”
“我曾经跟你说过，从前在这片土地上，大小族群割据，争夺灵脉资源，月狐便是其中最大的三个族群之一。”
“后来，不堪欺压的平民奋起反抗，杀入这些族群当中，一时之间尸横遍野，血流漂杵，双方死伤无数，是为灵脉大战。”
“大战的终点，是三大族群灭亡，我和两位前辈各守一处阵眼，献祭自身设下大阵，将凝聚在灵脉中的灵气散播开来，也就变成了现在的样子。”
“但凡大阵，必得以鲜血为祭。所谓的散灵大阵，实际上便是以洒满整个大陆的灵族鲜血作为养料的——并不比你最近看到的那两处阵眼来得干净。”
“所以，你明白吗？”他对着月亮笑了一下，“我们此刻的安宁，是建立在除你之外整个月狐族的鲜血之上的，如果你不愿意，可以拒绝帮助我们。”
秦若给出的内容太多，月亮低着头消化了好一会，说出了她的理解：“所以，是我们月狐做了坏事自取灭亡，然后被你物尽其用，换来了最后的和平。”
“……也可以这么说。”
“唔，听起来是大反派和大英雄的故事呢。”月亮苦恼地皱起眉，认真地看着秦若的眼睛，仿佛在问什么特别重要的问题，“你会因为他们看不起我吗？”
“……当然不会。”
“那我当然也要弃暗投明，争当英雄啊！”月亮夸张地舒了一口气，高高兴兴地笑了起来，“而且我从一睁眼看到的就是木头，我就是月亮，不是什么涂山月。月亮说，她愿意永远跟在木头身后，陪他做他想做的事情。”
说完，她反倒更加关心另一个细节：“你刚刚说，你和两位前辈以身祭阵，那你……你们后来怎么样了？”
“两位前辈都殉阵了，我……”秦若一愣，下意识抚上身侧的枯树，“我本来也是该死的。”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僵硬地扯扯嘴角，自嘲地笑了一下，“明明当年我的资历最浅，为什么偏偏是我留了下来。”
他想起大阵启动后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如同末日般的场景，想起那时撕扯身体几乎抽离灵魂的苦痛感受，想起重新恢复意识后，茫茫然走遍大陆，最终跌倒在一只白色光团面前。
那光团淘气地绊倒了他，还要大喇喇凑到他的面前，用它毛茸茸的尾巴搔过他的脸颊，笑眯眯地告诉他：
“因为木头，是两位前辈留给灵族的礼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