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萨南
第(2/2)页
天寻觅的野兽吃了吧。”
两人在隐蔽的地方丢下了尸体，飞快地离开寂静的树林。
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被抛弃的尸体化作白烟，风一吹就散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白布落在地上。
门外响起脚步声，萨南从床上跳起来，扒在门边听动静。开门的是一个小侍女，是香夫人的贴身侍女，名字很奇怪也很简单，叫作春。
门外站着拉克希米，是她的老朋友。
萨南撞开阻拦跑了出去，她抓着拉克希米的手，哀求着说：“拉克希米，你是如此善良，求求你可怜我。你知道的，昨天晚上我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找阿尔巴说了两句话，我没有推他。”
拉克希米静静看着她：“就是你推的，香夫人看见了。”
“我没有！”
萨南愤怒地大喊大叫，但没有人会信她，她无力地落泪：“求求你可怜我，阿尔巴的哥哥是如此强壮和凶残，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杀掉我和我的阿妈。”
萨南双手合十，不断恳求。拉克希米无动于衷，她将手上的金子放在萨南手上：“这是香夫人赏赐给你的。”
以前的萨南最喜欢赏赐，尤其是香夫人的赏赐，贵重的东西很多，得了一件就能让她得病的阿妈好过很多。可是现在，看到这些赏赐，萨南满心恐惧，她觉得这是要死了。
因为香夫人讲过大唐的故事，死到临头的人，都有一顿断头饭要吃。
“我不要！我不想死！”萨南扑了上去，春、夏、秋、冬四个侍女牢牢拉住了她，以前她们也是这样拉着美寇。
拉克希米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和香夫人一样无情。
萨南被抓得很疼，她去抠肩膀上的手，忽然看到身边那个叫作春的侍女变了张脸——她变成了美寇！
美寇在对她笑！
“啊！鬼啊——”萨南不顾疼痛地推开了春。
再一回神，春又变回了春，她皱着眉说：“你在发什么疯？把她关回屋子里去。”
原来是幻觉。
萨南的心脏急促跳动，她松了力气，刚侧身回头，却看到春又变成了美寇。她温柔地微微笑着，就像刚来府里的那会儿，那时候她和美寇还是好朋友，她总会这么照顾她。
“鬼！是鬼！”萨南指着拉克希米身后站着的春，疯狂尖叫。
拉克希米回头，看到一脸疑惑的春。春低声提醒她：“萨南不会是疯了吧？”
“关起来！别让她出去害人！”拉克希米下令。
萨南惊惧地被拖回去，回头的时候，春又在拉克希米看不到的地方对她诡异地笑。
“她真的是鬼！你们为什么都看不见！”
尖叫声被关在屋子里，萨南又哭又笑：“哈哈哈——美寇变成鬼了！美寇回来报仇啦！”
黑夜悄悄来临。
萨南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到处贴着黄符，点着烛火。门窗紧紧闭着，屋子里燃着炭火，桌上放着凉透的饭菜。
萨南裹在被子里，紧紧地握着辟邪的平安符，眼珠子在屋子里四处巡视，不停地低声嘀咕：“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笃笃笃。”
“谁？”萨南警惕地看着门口。
“萨南，是我，我是秋。你阿妈又给你送东西了，你不在，她让我转交给你。你快开门！”
阿妈
“春不在吧？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你快点开门！看门的仆从马上就回来了！如果被拉克希米发现，我就会赶出府的！”
萨南握紧平安符，开了门。门外的果然是秋，她提着木盒子，边说边打开：“你阿妈给你带了热汤和毡帽，趁热快喝吧。”
萨南想起慈爱的母亲，酸涩地端起热汤，凑到唇边正要喝下，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红色。把热汤端远借着灯光看，碗里装的是鲜血，血面上映照出美寇的一张笑脸。
后背沁出刺骨的凉意，哗啦一声，是热汤洒落，在地面摔碎的声音。
萨南心跳骤停，震惊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脸——秋。
秋将毡帽递给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哆哆嗦嗦地接过毡帽，呼吸发紧，手上沉甸甸的，萨南低头看到了美寇的人头——她的脸上还留着被她用烙铁烫出来的伤疤，冒着热气和奇异的肉香，非常新鲜。
美寇又在对她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萨南将毡帽扔了出去，连滚带爬地缩回床上，在被子下颤抖：“救命，救命，救命”
门外涌进仆从，叽叽喳喳地问：“秋，出什么事了？”
秋看了屋子里的萨南一眼，轻飘飘地打发人：“没什么。”
只是有人疯了而已。
天寻觅的野兽吃了吧。”
两人在隐蔽的地方丢下了尸体，飞快地离开寂静的树林。
在他们转身的一瞬间，被抛弃的尸体化作白烟，风一吹就散了，只剩下空荡荡的白布落在地上。
门外响起脚步声，萨南从床上跳起来，扒在门边听动静。开门的是一个小侍女，是香夫人的贴身侍女，名字很奇怪也很简单，叫作春。
门外站着拉克希米，是她的老朋友。
萨南撞开阻拦跑了出去，她抓着拉克希米的手，哀求着说：“拉克希米，你是如此善良，求求你可怜我。你知道的，昨天晚上我和你在一起，我只是找阿尔巴说了两句话，我没有推他。”
拉克希米静静看着她：“就是你推的，香夫人看见了。”
“我没有！”
萨南愤怒地大喊大叫，但没有人会信她，她无力地落泪：“求求你可怜我，阿尔巴的哥哥是如此强壮和凶残，如果他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杀掉我和我的阿妈。”
萨南双手合十，不断恳求。拉克希米无动于衷，她将手上的金子放在萨南手上：“这是香夫人赏赐给你的。”
以前的萨南最喜欢赏赐，尤其是香夫人的赏赐，贵重的东西很多，得了一件就能让她得病的阿妈好过很多。可是现在，看到这些赏赐，萨南满心恐惧，她觉得这是要死了。
因为香夫人讲过大唐的故事，死到临头的人，都有一顿断头饭要吃。
“我不要！我不想死！”萨南扑了上去，春、夏、秋、冬四个侍女牢牢拉住了她，以前她们也是这样拉着美寇。
拉克希米拍了拍袖子上的灰尘，和香夫人一样无情。
萨南被抓得很疼，她去抠肩膀上的手，忽然看到身边那个叫作春的侍女变了张脸——她变成了美寇！
美寇在对她笑！
“啊！鬼啊——”萨南不顾疼痛地推开了春。
再一回神，春又变回了春，她皱着眉说：“你在发什么疯？把她关回屋子里去。”
原来是幻觉。
萨南的心脏急促跳动，她松了力气，刚侧身回头，却看到春又变成了美寇。她温柔地微微笑着，就像刚来府里的那会儿，那时候她和美寇还是好朋友，她总会这么照顾她。
“鬼！是鬼！”萨南指着拉克希米身后站着的春，疯狂尖叫。
拉克希米回头，看到一脸疑惑的春。春低声提醒她：“萨南不会是疯了吧？”
“关起来！别让她出去害人！”拉克希米下令。
萨南惊惧地被拖回去，回头的时候，春又在拉克希米看不到的地方对她诡异地笑。
“她真的是鬼！你们为什么都看不见！”
尖叫声被关在屋子里，萨南又哭又笑：“哈哈哈——美寇变成鬼了！美寇回来报仇啦！”
黑夜悄悄来临。
萨南的屋子里灯火通明，到处贴着黄符，点着烛火。门窗紧紧闭着，屋子里燃着炭火，桌上放着凉透的饭菜。
萨南裹在被子里，紧紧地握着辟邪的平安符，眼珠子在屋子里四处巡视，不停地低声嘀咕：“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假的”
“笃笃笃。”
“谁？”萨南警惕地看着门口。
“萨南，是我，我是秋。你阿妈又给你送东西了，你不在，她让我转交给你。你快开门！”
阿妈
“春不在吧？就你一个人？”
“就我一个人，你快点开门！看门的仆从马上就回来了！如果被拉克希米发现，我就会赶出府的！”
萨南握紧平安符，开了门。门外的果然是秋，她提着木盒子，边说边打开：“你阿妈给你带了热汤和毡帽，趁热快喝吧。”
萨南想起慈爱的母亲，酸涩地端起热汤，凑到唇边正要喝下，忽然觉得眼前一片红色。把热汤端远借着灯光看，碗里装的是鲜血，血面上映照出美寇的一张笑脸。
后背沁出刺骨的凉意，哗啦一声，是热汤洒落，在地面摔碎的声音。
萨南心跳骤停，震惊地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不一样的脸——秋。
秋将毡帽递给她，关切地问：“怎么了？”
哆哆嗦嗦地接过毡帽，呼吸发紧，手上沉甸甸的，萨南低头看到了美寇的人头——她的脸上还留着被她用烙铁烫出来的伤疤，冒着热气和奇异的肉香，非常新鲜。
美寇又在对她笑。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萨南将毡帽扔了出去，连滚带爬地缩回床上，在被子下颤抖：“救命，救命，救命”
门外涌进仆从，叽叽喳喳地问：“秋，出什么事了？”
秋看了屋子里的萨南一眼，轻飘飘地打发人：“没什么。”
只是有人疯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