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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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洋下了车直奔咖啡馆门口。

        栾青珠看着一个年轻男人朝自己走来,莫约二十七八岁,身高腿长,戴着墨镜,手腕一串银色手链。他摘了墨镜伸出手:“是栾小姐吧,我叫卢洋,就是2605的房主,之前约好看房的。”

        墨镜一除,露出他的眼睛,满满都是笑意,栾青珠虚虚一搭算作握手:“您好。”她收回手,顺势将咖啡杯从左手换到右手,抿一口,眼神落在别处。

        冷淡,很傲,甚至不礼貌。卢洋挑眉,视而不见,“那……咱们现在上楼?”

        “中介还没来。”栾青珠说话,仍是没有把眼神转回来。

        “中介跟我说他们已经到了,在房门口。”

        卢洋说着往大楼里走,栾青珠随后,隔了一段距离,两人进了电梯。

        电梯三面是镜子,剩下一面是木头板。一层八户,三台电梯,整体环境比她原来的画室要强许多。

        电梯停在26层,电梯门一开见到人,中介愣了一下。在网上交谈的时候只知道买卖双方都比较年轻,一个二十多一个三十出头,还以为会是什么缺钱的人,如今一见面,感觉二人非富即贵。

        尤其是买家,不单单漂亮好看,这种词流于表面,她更像难言的不具体的意象,雾、落日、寒霜,她可以勾起无限想象。

        “栾小姐和卢先生,您请。”中介陪着他们进房。

        栾青珠刚一进去,中介便开始长篇大论的介绍,商水商电,楼层挑高,对面就是街景区,26层可以一览无余。

        “停一下。”她打断中介,揉了揉额头:“我自己看就行。”

        “栾小姐做什么的?”中介从职业入手。

        “画画。”

        “哦哦,艺术家,怪不得要租工作室。”

        靠在一旁的卢洋扑哧笑了出来,艺术家三个字似乎引起他了不得的笑点,栾青珠回头,卢洋举起双手:“抱歉,我就是突然想到点别的,我有朋友也是画画的。”他语调懒洋洋地,不着边际,似乎也就随口一说。

        这年头有个会画画的朋友可太正常了,谁还没几个艺术生朋友。中介应和两声没当回事,继续跟在栾青珠身后,偶尔解释两句。

        工业风装修,说大白话就是没装,地都是水泥的,栾青珠看过感觉没什么大问题,就这儿吧。卢洋意外地好说话,表示装不装都行,一切随便她折腾。

        最后签了两年。

        这一趟活卖家买家都不怎么说话,时间短抽成高,还不要两边说和,中介喜滋滋地拿着合同回去了,栾青珠和卢洋一起进电梯。

        就在卢洋即将要走时,栾青珠突然开口:“你认识陈寰?”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卢洋瞬间停住,也不往前走了,心里惊讶,转过身来却坦然自若:“谁?陈寰?你朋友吗?我不认识。”

        栾青珠定定看着他,“没事,再见。路上小心。”她默认他开车来的,说完就走,经过垃圾桶时把喝空的咖啡杯扔进去。

        卢洋看着她背影,一时间竟有些莫名的压抑。他在路上跟陈寰讲了这件事,提醒他栾青珠跟他见过的不太一样。

        栾青珠回去以后坐在窗前涂素描。

        她拉开窗帘,阳光照遍每一个角落,强烈得有些刺眼,太阳光不如白光适合画画,栾青珠不在意这些,一边画一边想,重复的机械性动作可以使她变得平静。

        卢洋,陈寰,他们像一类人,直觉告诉她应该多加注意。涂完最后一张,栾青珠打包塞进手提箱,她没有带任何一件日用品,那边会帮她准备齐全,她只需要把画带回去就行。

        王怀很体贴地替她买了下午的票,以防她惯性熬夜起不来。栾青珠托小辉把改好的小摆钟转交给柳欣欣,拎着空荡荡的箱子赶回去的航班。

        晚九点到首都。

        晚间冷,这边刚下了一场雨,她从南方回到偏北的城市,不过是在原来的长裙上加了条黑色坎肩。坎肩薄而长,下缀织网流苏,栾青珠将它绕着脖子绕一圈,剩下的随意搭在肩上。

        很少有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作这副打扮,很容易将自己搞得老气横生。然而栾青珠,她的脸是雪白雪白的,菱形唇,涂什么颜色都好看。

        少有人会忽略她,还以为是什么明星网红深夜落地,偷偷拿出手机拍她,栾青珠微阖着眼睛,把坎肩拉起一角围住脸,就这么顺着人流走出来。

        细雨朦胧,栾青珠刚一出来接触到湿冷空气,没忍住打了个喷嚏,把箱子抱在怀里,咳得眼眶泛红。

        “栾青!”王怀喊着她名字上来接过箱子,原以为很沉,箱子到手轻得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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