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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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最近总是在惹怒他的边缘,疯狂踩线,也不过多逾矩,就在那刚刚好的边缘,最气的是她的话还有几分道理。

        他喝了一口杯中茶,清香四溢,唇齿生香,仿佛置身于夏日花园之中,心中积累的郁气都一消而散了。

        他抬头问宫女,“这是什么茶?新进贡上来的吗?”

        宫女行礼后回答:“回皇上,不是新进贡的,这个是娘娘自己配制的,说是疏肝解郁。”

        皇帝还想着给宸妃带一点这茶,结果是她自己配制的,也不好再说。

        外面有嬷嬷来传话,“溪妃娘娘,太后传你去寿康宫说话。”

        南溪乖巧起身行礼,“谢嬷嬷传话,我换件衣裳即刻就去。”

        小月在身旁担忧的看着她,欲言又止。

        皇帝在殿中看奏折,喝着清香的茶水,见她换了一身更素的衣裳出来,坐在凳子上,往膝盖绑着什么东西。

        待看清了,他差点笑出声,又是无语又觉得好笑,“你这是做什么?绑的什么?”

        她不甚在意地起身,“起风了,膝盖有点凉,保暖。”

        将衣裳放下来,整理好了,款款去了太后宫中。

        太后高高在上,端坐在寿康宫主位,问她皇帝的饮食起居,她都一一恭敬回禀。

        太后又说太医来禀,皇帝的失眠症加重了,训斥她魅惑主上,日日迷惑皇上,夜夜不节制。

        她都一一恭敬答应着,并无辩驳,让太后的气都不好发作。

        最后让她跪在殿前思过,跪三个时辰。

        太后的丈夫,也就是南溪父亲刺杀的那个皇帝,所以太后时不时都来找她麻烦,她也理解太后的心情。

        直到月上枝头时,她才跪满三个时辰,小月扶着她一瘸一拐踩着满地星光走回清凉殿。

        皇帝原本是要去宸妃宫中的,但想着看看她的好戏,遂一直在书案前处理公务等到她回来。

        小月扶着她给皇帝行礼后,她就自顾去塌上坐着,拆了膝盖上的东西,又灌了好几杯茶水,才仿佛活了过来。

        一个时辰是两个小时,三个时辰就是六个小时,幸好她早有准备,不然膝盖真是废了,这个活果然不是那么好干的。

        她有气无力的说:“皇上,太后说我魅惑主上,日日迷惑皇上,夜夜不节制。皇上,我们要听太后的,要节制呀。”

        两人都心知肚明,皇帝衣角都没有碰过她的,何谈节制了,她这是在变相诉说委屈。

        皇帝低着头微微一笑,“太后说的有理,那就节制点吧。”

        小月在旁边心疼的说:“娘娘,我去准备些热水泡泡吧。”

        没有声音回应,转头看,她已经在塌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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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帝倒是很会时间管理,一周七天,三天在她宫中,两天在宸妃或丽妃宫中,其余一天在皇后或其他妃嫔宫中。

        就连时间分配上,他也是将她置于火上炙烤的,惹得众嫔妃眼红嫉妒。

        难得趁皇帝不在清凉殿,她让小月清点一下黄金首饰的数量。

        两人在库房和首饰盒里捣鼓了一圈,结果才只有寥寥数个黄金首饰。

        以前的南溪身为公主,从未缺钱,更爱文雅书画或玉器,不爱金银。

        她叮嘱小月,“将这几件首饰,都收到我殿内首饰盒里吧。”

        每个月的月钱仅够宫中开销,玉器字画古董全都带不走,以后得多存一点金银了,就那几件首饰,完全不够出宫以后立足之本的。

        出得了宫,也要在外面活得下去,看来她的计划又得延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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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了一日,皇帝又来到清凉殿,坐在在殿中批阅奏折。

        皇帝在工作,她也不方便去睡觉,便拿了一壶桂花酒去院内独饮着。

        她一袭月白丝缎衣衫,在月光下,饮着桂花酒,酒香四溢。

        酒入愁肠愁更愁,不知道现代的父母如何了?知道她已故的消息应该很伤心吧?不知道她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回去?

        微醺时,她抬头望着如水般倾泻的月亮光芒,想起曾经很喜欢的一首诗。

        她偏头望着月亮,轻声吟诗起来,“我曾踏月而来,只因你在山中。

        山风拂发,拂颈。

        而月光衣我以华裳。

        月光衣我以华裳。

        林间有新绿似我青春模样,青春透明如醇酒。

        可饮,可尽,可别离……”

        念完她又饮下一大口酒,眼中有破碎泪光,“可饮,可尽,可别离。”

        这吃人不眨眼的深宫,还真是可饮,可尽,可别离,没有强大心态的人在这种地方是活不了,难怪这原来的身体主人会了结自己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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