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监丞命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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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监丞命苦

        三天之后。

        唐同人满面堆笑地进入京苑总监公房:“总监好手段!泾水一侧,酂国公的碾硙已经拆除,另觅地段安置。”

        就知道是这样。

        碾硙对各家来说,几乎是一劳永逸的财路,且几乎不费人力,只靠水力驱动,循环往复,全拆是不可能的,换个不堵到水渠入口的地方,谁也不能多嘴。

        把碾硙砸成碎石的酷烈手段,实则是一种资源浪费。

        碾硙应用得好,可以节省无数人力、畜力,诸多麦子进去,一次脱壳,两次成粉,能成规模应用,也能为大唐省很多事。

        “无非是待人以诚罢了。”范铮轻笑。

        涉及窦奉节稳私之事,不能往外泄露半点风声,否则是给自己招对头。

        窦奉节这个官二代,还是能交的。

        如果上推到西魏,窦奉节是官五代。

        如果按汉人避难入胡地的说法,他家还能倒推至东汉开国云台二十八将窦融身上。

        “北入鲜卑”这一说法,一直都是有争议的。

        范铮个人认为,纥豆陵氏与东汉窦氏,攀附的可能性更大。

        监丞汤仪典快忙疯了,七月的天气,日头下皮肤似火烧,他也带着一群蕃户,驱着牛、拉着曲辕犁来回松土。

        也不是无用功,至少虫卵什么的被翻出来,能让鸟雀饱餐一顿,土壤也能敲得更碎,免得板结在一块。

        并不是说古代土地就不会板结了,没有过量使用化肥的土地,也会板结,不过是程度的轻重而已。

        不管是秸秆的桩子也好、野草的根也罢,都露在炽热的空气里,水分迅速流失,继而成为枯草。

        自有蕃户持耙子之类的工具,慢慢将枯草聚拢,晒到焦干之后,再付之一炬,高温导致的氤氲扭曲视线,灰烬让人掩鼻。

        或许有人说,哎呀,为什么不粉碎了还田,烧起来这灰烬满天飞的。

        何不食肉糜。

        粉碎的秸秆、野草,要多长时间才能被土地消化,其间会不会产生霉菌,生命力旺盛的野草会不会重生?

        最重要的是,因此产生了损失,谁负责?

        拍脑门定主意,拍胸膛保证没事,收拾不了残局拍屁股走人么?

        焚烧,是最有效率转化为肥料的方式,沿用了几千年,是个别脑壳进水的官吏能阻止的么?

        范铮负手,在灰蒙蒙的树荫下,看着汤仪典卖力地吆喝着,渐渐熟悉了农事,心头松了下来。

        不懂不要紧,认真学就是了。

        不需要汤仪典学得如凤矗一般精深,至少能应付日常耕作吧。

        在后世,各行业细分的时代,或许不容易做到,在知识划分比较粗疏的大唐并不是太难。

        看汤仪典那样子,要不是身板单薄了,恨不得把牛踹一边,自己拉着曲辕犁开垦。

        范铮掩口,干咳了两声,汤仪典立刻一路小跑过来,以袖拭汗:“上官辛苦。”

        范铮本能地接口:“监丞命苦。”

        两人相视一笑。

        这种逗闷子的话,汤仪典当主簿时也常听说,习惯了。

        “大热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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