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爨宝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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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爨宝璧

        永徽天子确如范铮所料,缺乏安全感,否则孙九老儿也不会青云直上。

        “孙奉御,何不领孙晚秋入宫玩耍?”

        惬意地食了一碗糜,永徽天子心满意足地靠椅背上,与孙九说笑。

        这姿态,即便是权势远超孙九的尤福贵都隐约嫉妒。

        信任二字值千金。

        孙九眉开眼笑:“陛下抬爱哩。可是,家里婆娘说了,孙晚秋只是一介草民,纵有陛下青睐也不得入宫,否则……”

        永徽天子直起身子,兴趣来了:“否则怎样,说说。”

        孙九的老脸闪过一丝臊红,压低了声音:“跪搓衣板。”

        永徽天子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唇角的弧度一点一点上扬,忍不住放声大笑。

        许久,永徽天子压低声音,迸出了三个字:“耙耳朵。”

        孙九苦笑:“不耙不行啊!臣光棍了一辈子,好不容易有个不嫌弃的憨婆娘肯相从,就是脾气大一点也得忍嘛。”

        孙九自曝其短,并不纯粹是为了拒绝让孙晚秋入宫,更是有意让永徽天子乐一乐。

        比起有意编织的故事,这种琐碎的生活小事更能让永徽天子欣赏。

        无他,真实。

        连范百里之流都不肯入宫,孙晚秋凭什么入宫?

        孙九未必有大智慧,却精于人情世故。

        卫无忌没那么圆滑,却更有原则,恰恰是勒住孙九这匹老野马的马辔。

        永徽天子肯信任孙九,卫无忌与孙晚秋的因素在其中占比近半。

        一个惜家的汉子,婆娘娃儿是制约他不能胡来的重要因素。

        很显然,孙九一家是很符合这个基本条件的。

        “好,朕就不勉强了。不过,朕临芙蓉园之日,亲手抱一下孙晚秋,不过分吧?”永徽天子纯粹是爱屋及乌了。

        “咦,朕刚刚发现一个问题,奉御给朕的餐具、饮具,不是瓷就是陶,竟无一铜器。”

        孙九挥手让主膳收拾餐具退下,沉吟道:“个中道理,臣也不知,只是在华容侯府时,发现除了铁镬、铜古董羹之外,饮食用具,非瓷即陶,无一例外。”

        见贤思齐,就是这个道理。

        至于具体的理由,你便是问范铮,他也不会解说的——说了也得有人信。

        永徽天子仔细回想一下,不禁嘉许:“不错!这才是一个谨慎的奉御!朕宁可手执粗陶碗饮糜,也不愿捧着铜碗用膳。”

        没有经历过变故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活着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为此,即便抛弃了某些华贵的表象也在所不惜。

        尤福贵趋步上前:“陛下,瀚海都护府长史萧嗣业,前去拜谒鸿胪卿。”

        永徽天子的笑容收敛,转带几分好奇:“是与哪处的邦交有关么?”

        尤福贵笑了:“非也,萧长史之行,只为游说鸿胪卿,让他游说陛下与雍州,将羊毛一途从执失州夺出,交与瀚海都护府。”

        永徽天子听得气笑了:“怎么,他萧嗣业自己不会游说朕与雍州?”

        雍州萧嗣业是去游说过的,不那卢承业脾气又臭又硬,根本不加理睬。

        雍州司马汤仪典公然出言嘲笑,说萧嗣业应该改姓汤(贪)。

        至于游说皇帝,也得他萧嗣业有这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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