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0章 尾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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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垂老朽的范铮,拄着拐棍,一手扶着精神矍铄的杜笙霞,看着阖府八个孙儿或读书、或练武、或笑闹,满眼的欣慰。

        在这个大唐奋斗了一生,将重大隐患反复铲除,儿孙们应该能安稳度日。

        心腹大患吐蕃,已然转头南向,五天竺中已吃了中、西、北三天竺,也不晓得是否适应了当许仙的生活。

        强弩之末的吐蕃,与强弩之末的大食,在西天竺边界狠狠碰撞了一番,高原文明与沙漠文明同时绽放出耀眼的光芒,各自伤亡三五万人,平局收场。

        倭国已全无心气,石见为租界,生生阉割了他们的骄傲,只是憋着一口气努力派遣唐使、轮换留学生与留学僧,想追上大唐的脚步。

        倒是半岛上稍稍有点变故,新罗王金法敏趁百济故地叛乱之际,吞了不少土地,留驻的兵马跟新罗打起来了。

        “想当年,耶耶骑上黄栗细马,带着三千越骑呐,就直扑回纥……”

        范铮拍着孙儿范乡的手背,追忆往昔,满嘴跑龙船,不知道的还以为范某身高八尺、腰围也八尺呢。

        老咯!

        除了追忆,范铮也干不了什么。

        不知道是因为范铮的凶名,还是武曌看在范铮激流勇退的颜面上,敦化坊学生出身的官吏即便有差错也最多贬黜或除名,没有往台狱走一走,领教刑罚新一代来俊臣、索元礼的手段。

        据说,最狂躁的时候,连胖胖狄仁杰都在台狱写认罪书呢。

        范铮的旧部多安然无恙,连贪一点的汤仪典都安然致仕,听说回老家潭州啃合蒸腊味了。

        这厮的岁数比范铮还大,也不晓得那口老牙还撕得动腊肉否。

        陈祖昌、陈徐隽在雍州厮混,混得了一个致仕。

        倒是贺钩雄这货,某日突然开窍,在万年县宣阳坊开了个茶寮,挂幡“特进茶”。

        范铮笃定,若是自己得个太保,这厮肯定写“太保茶”。

        不管怎么说,范铮也得支持一下,于是在他开张之日光顾了一下。

        好嘛,服侍自己的时候,茶艺乏善可陈,现在竟然烹制得层次分明,有余味在口腔内留连了。

        万年县司法佐陈利俭,某日抓捕杀人犯时,以身殉职了。

        造反书生骆宾王,还是被唐之奇、杜求仁煽动,劝李勣的背时孙儿李敬业举兵,以一篇檄文名满天下。

        兵败了,李敬业兄弟掉脑壳,早已死去的李勣被挖坟砍棺。

        李勣的后人,结果在两唐书内截然不同。

        《旧唐书》中提到的是,李敬业杀叔李思文,李勣子孙多牵连被诛,后世有吐蕃番将徐舍人据呼延州。

        《新唐书》中,则李思文未被杀,武曌赐其姓武。

        骆宾王下落不明,或许是遁入空门了。

        左羽林将军李湛登门,恭敬地叉手,并奉上一张已经发黄的诗稿。

        诗是李义府于嶲州盼归长安时所作,只可惜到死也未能得赦回京。

        他要是多熬几年,把高宗熬倒了,武曌执政时,他自然能回来。

        这就是命!

        李义府作恶多端,他倒台时庶民欢腾,作《河间道行军元帅刘祥道破铜山大贼李义府露布》以庆之,确实不可能东山再起。

        诗名《咏鹦鹉》。

        “牵弋辞重海,触网去层峦。戢翼雕笼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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