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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湢室内,沈妧将身子浸在冒着雾气的浴桶当中,额上不时有水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她像是失了魂一般坐在浴桶当中一动不动。“君上几日没来这歇息了?”

        连春在她身后将舀起的水轻柔地浇在沈妧肩上,不假思索道:“打从婢子被指到王后这,君上似乎就没在来过。”

        是打从沈妧得知豆蔻出事那晚,祁灿就没在来过了,沈妧暗自在心底盘算着,片刻后出神道:“那也一月有余了。”

        “王后可是思念君上了?”连春试探问道:“不如明日婢子去请君上过来。”

        沈妧忙训斥她,“你这丫头……不许说浑话。”

        发生了上次的事后,祁灿也不在允许沈妧靠近祁羲的住处,而祁羲要照顾禁足中的娄善,更是抽不开身,便只隔三岔五的过来向沈妧讨教针法。

        沈妧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祁羲若愿辛苦过来一趟,她也愿将自己那点皮毛教授给她。只是近几日,沈妧明显觉出自己的精神头愈发不如从前了,闲暇时总想着窝在榻上犯懒,就连今日只与祁羲坐了一上午的硬木椅,也甚为疲乏。

        原打算趁着用过午膳那股犯懒的劲回榻上歇息片刻,那头祁灿又像是掐准了时辰一般,只等着她下了饭桌立刻差人来请她过去。

        也是稀奇,打从豆蔻出事后,沈妧也只是在上次被娄善惊扰时见过祁灿一面,而算上今日,少说也有十几日了。

        来接她的人是壑尧,抛开闲杂,壑尧确是一个得力稳重之人,且忠心于北境,忠心于祁灿。因着这层关系,沈妧对他倒也有几分信任。

        只今日有些不同,平日里,沈妧虽少去祁灿那头,但大致的方向她还是辨的清楚,这会跟着壑尧越走越偏僻,等她有所察觉之时,四周已是渺无人烟。

        这些时日,沈妧也摸了个门清,这北境先王对外是有勇有谋,治内倒是稀里糊涂,以至于北境内奸猖獗,若壑尧也底细不明,那自己岂不是就要被人当作盘中餐果腹。这么想着,原本对壑尧那几分信任也化作了警惕,她四处瞧了瞧,两侧是高耸的丛山,若是在此地杀人埋尸,恐怕就连阎罗王来收魂都寻不到路吧。

        如此这般,沈妧愈发怀疑壑尧的目的,只是她又不敢开口询问,假设真如猜想中的那般,这样做只会加快自己的死期。

        不管真假,总之来这荒山野岭定有蹊跷,趁着壑尧在前头不注意,沈妧逐渐放慢些脚步。

        等壑尧回身查看之时,身后早已没了沈妧的身影。

        这头沈妧掐着碍人的衣角闷头朝回跑,一打眼瞧见前面那个影影绰绰的黑影。

        怕不是寻了帮手过来。

        现下是跑不脱了,沈妧忙又回身将自己藏在一块巨石后头,心中祈求着能蒙混过关,别叫两人将自己揪出来。

        那脚步声愈发逼近,却又戛然而止,如同凭空消失了一般。

        沈妧蜷在巨石后头,生怕那人还在跟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左等右等始终没有动静,她狐疑地抬起头,却对上一对幽深的眼仁,这眼神她再熟悉不过了,是曾与她数次相对的双眸。

        也对,壑尧向来忠心,没得他的命令,又怎会将自己哄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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