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一更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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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明帝别有深意的盯着祁灿,“你夺了朕的两座城,屠杀了朕的将士,到头来,竟是要用朕的城池来换朕的女儿。”

        “泾州主将已降,泾州便不再是晋朝的城池,自古也没有打下的城池还要奉还的道理,更何况,北境的诚意远不止这一座城。”祁灿说。

        “朕有一事不解,”崇明帝琢磨半晌,“嘉珑久居皇城,与你不过中秋夜宴的一面之缘,你何以要非她不可?”

        崇明帝早就明里暗里的同祁灿讲过数次,他可以在整个安都未出阁的女子中随意择选,是公主也好,名门贵女也罢,只要是他看的上的,都可以以嫡出公主的待遇出嫁,只是祁灿不愿。

        祁灿道:“世人都知,长孙皇后久卧病榻,嘉珑公主是晋朝唯一的嫡系子孙,只有她嫁到北境,才能同天下人证明晋朝与北境交好的诚意。”

        闻言,崇明帝似是有着心事一般捻着手中的珠串,长叹道:“你既也说了,她是皇后唯一的血脉,朕又怎能舍得将她远嫁到北境。”

        前世的祁灿虽只坐在王位上一年之久,对崇明帝的脾性不甚了解,可却清楚前世的他为了那几千战俘的性命而应下了自己与沈妧的婚事,与其说是不舍沈妧远嫁,倒不如说是祁灿当下开出的条件不够诱人罢了,祁灿会心一笑:“圣上还想从我这要些什么?”

        崇明帝缓缓道:“两军交战,死伤不可免,现下朕若是同你计较起来这些,倒是不合情理,你既说北境有十足的诚意想与大晋交好,那便将泾州与沣州两城皆还回到朕的手中。”

        “沣州绝无可能。”这句话祁灿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当初正是因为他在一月内将沣州城夺下,喀尔王才愿为祁灿求亲。

        眼下喀尔王的人还未接管两城,祁灿便心下一横想以泾州一城交换沈妧,这已经是违逆了喀尔王的威严,若是将沣州城一同送还,莫说是他回到北境将面临着什么,那同他一路回北境的沈妧该如何自处?她是晋朝的公主,也将会是喀尔王迁怒的第一个人。

        与崇明帝商谈无果,祁灿独身一人在皇城外的酒肆中买醉。

        想从前,祁灿总觉着王位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权力,更像是他为了证明自己而得到的附属品,他不稀罕。而曾拥有过,在失去过,他才意识到没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力,他与常人也别无二致。

        桌上散着几只酒坛,祁灿双颊泛着些许潮红,从前他总觉着晋朝的酒比不上北境的酒烈,今日痛饮过后,他发觉是他从前想错了,这酒的后劲着实有些生猛。

        祁灿晃了晃手边那只酒坛,嚷道:“小二。”

        不消片刻,便有人提着两坛子酒坐在了祁灿的边上。

        祁灿抬起头打量着面前的男子,男子约摸着和他差不多的年岁,一对狭长的凤眼半张着盯着他手中的酒盏,男子皮肤白皙,朱唇微启,可用得一个“媚”字来形容,只可惜,这张俊俏的脸庞尚有几分稚气还未褪去。

        祁灿狐疑道:“何人?”

        男子闻言仰起头,一脸傲气,“十三爷的名号,你可听过?”

        “听过”祁灿答,男子得意扬起嘴角,又听祁灿道:“庸才而已。”

        语毕,男子的笑容突地僵住。

        十三爷名唤沈彻,前世被晋朝皇帝封为述南王,倒也不是他天资多么出众,反倒是他天生性子顽劣,不学无术,若非看在他生母瑜贵妃母族的面上,皇帝是断不会给他封王立府,而封了王没多久,便就获罪被流放嶲州,这样看来,实是庸才一个。

        “敢说爷是庸才?”沈彻猛地拍了下酒桌。

        祁灿不急不躁,几根指头从酒盏上缓缓移开撑住了额头,饶有兴致的抬眸看着沈彻,“你便是十三爷?”沈彻动了动嘴唇,不等他说些什么,祁灿揶揄道:“看着还不及太子十中之一,我说庸才,可有何错处?”

        沈彻蹙着眉盯了他半晌,“果真如嘉珑所言,是个浑人。”

        听闻嘉珑二字,祁灿嘲弄的笑容慢慢褪去,他收起撑着额头的手,直起身子谨慎问道:“是公主殿下唤你来寻我的?”

        沈彻不假思索,“她厌你还来不及,怎会让我来寻你?”

        祁灿抿了抿唇,眼睛不知该看向哪里。他这副手足无措的模样被沈彻看个一清二楚,他更为得意,喋喋不休道:“就算她叫我来寻你,也该是叫我来劝你滚回你的北境去,不知你死赖在这到底还想做些什么。”

        祁灿轻声叹气,他倾着身子夺过沈彻带来的酒坛,顾自斟满了面前的杯盏,他捏着杯盏良久,始终觉着心头堵着一块巨石,叫他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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