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九章 战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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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牢关大雪如盖

        以庆祝官军打破洛都为由我刚刚受邀参加了一场于关城之中的杂碎宴。在城头刻意围起来的特色幕帐之中一边守炉赏雪一边与留守的副都统制徐庆为首的诸将好生痛饮了一番。

        因此直到第二天我呼出来的气息都多少还带着些酒味。当然了说是庆祝北伐大业毕见功成但更像是一个被排挤出局的失意者聚会。

        因而作为唯一在身份和地位上比较超然的参与者我不管愿不愿意也在场听了一大堆他们这些事到临头被排除在眼见垂手可得的荣耀与功勋之外而格外失落和灰心之辈各种真真假假假酒装疯的牢骚和怨气。

        在酒宴上还有人一边回忆熟悉的人和事一边举碗痛饮着突然无端端的就嚎啕大哭起来。还有人似乎喝上了头胡乱的对着幻觉中已经不存在的人手脚并用激动倾诉着一些语无伦次的东西直倒突然脱力过去。

        然后亦有人一口接一口的闷头喝酒一声不吭的就把自己灌醉不声不响的就噗通栽倒到地板上去。

        东线军中愈加泾渭分明的裂痕和分歧已经毫不掩饰的出现他们之中了。只是在打破洛都之后砍死一片高歌猛进的欢庆声中却也被上位者刻意压抑了下来而已。

        在这种隐抑的遍地哀兵氛围下我也和还算清醒的徐庆达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局外同盟。虽然大多数都损失惨重但是基本的职阶和地位还在对于我将来还是有所用处的。

        在来自前线友军“防火防盗防强攻”的与邻为堑主义下没能获得进入洛都的机会我多少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这很可能是我最接近洛都的一次机会了。

        当初的誓愿和决心也仅仅初步实现了的一小部分而已

        然后我的部队正式进入某种低强度的休整状态中。

        火头军的崔屠子与辎重营的钱水宁在淄计处的指导下开始挑选和计算比较羸弱可能活不过冬天的牲畜来然后针对性的进行喂养和宰杀前的准备工作。

        毕竟就算是在军前战地将士们也是照样要过年的。无论条件如何的有限一顿或者数顿油水十足的军中大宴可以好好犒赏和高位一下这些远离故土而充满辛劳与疲惫的将士们。

        这场战争的破坏力和后续影响比之前赤地千里的北地大旱要严重的的多许多地方已经是直接打成了荒芜人烟。

        因此也只有在军队驻扎的地方才有相对自足的物资储备。在没有大规模军事行动或是高强度的攻防之下营中人均日食麦饭升半而厩中大畜均用草料、刍豆并三升战马多加养膘细料一升。

        在这种情况下我的外围警哨却发现了来自武牢关外的一只队伍以及随队前来的一名意外访客。

        “真被冻成狗了”

        对方满身雪粉外加厚厚的裘衣就像是一只毛茸茸的北极熊有些笨拙的不停跺脚抖动着身子嘟嘟囔囔道。

        “这北地的冬日实在太可怕了”

        看着这人我差点就没有认出来居然当初溯河而上和我做生意的那个死胖子。

        我认识的死胖子大抵有两只一只正在江都那里不亦乐乎的大作人贩子老本行的郑艇另一个就是这个别号“肥孔”的天竺商人小孔特里诺亚也算是我走私活动的下家之一

        当然他还有一个国朝式汉名叫宇文基督就比较鲜为人知了还是因为他自称的先祖塞特公与我家的那只谜样生物在八百年前是一家的渊源云云而特地自报家门的。

        如今他被冻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连带身上的肥肉都被缩水了不少还真是难为了这位长期生活在亚热带地区活跃与西南陆海之间的域外商人。

        作为入冬以后我得到的第一批来自后方的补充自然是相当热忱的欢迎了他额外设宴款待一番。

        详细交谈下来才知道他这一路过来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除了可怕的天气和糟糕的路况还有来自人为的因素。

        就算有军方的关防和凭信也有正规军序的护卫但是他们这一路还是受到了好几只疑似乱军的武装力量觊觎和试探性的攻击只是被有所挫败了而已。

        甚至在濠州境内等待度过淮水期间有一只驻防粮院的官军打算将他们连人带物资装备一起吞下去。只是及时被发现了卯端而迅速启程脱身而出而才未能得逞。

        肥孔这次随队这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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