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番外7(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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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辞故意与谢黎明争吵,  引来祁臧的训斥,再装乖对谢黎明道歉,以此提升他对祁臧的好感……

        这招确实非常有效。

        但事情的后续走向并不是那么让他愉快。

        比如这天清早,被迫戒烟戒酒的许辞正在看书,  祁臧在他身边接了个电话。尽管没开免提,  谢黎明的声音还是能清晰有力地传进许辞耳朵里——

        “昨天我给小忆发消息,  他居然不回!太没礼貌了这孩子!”

        祁臧立刻严厉道:“我马上就批评他!”

        “害,这孩子,  我还记得,有回晚上我好像答应和他一起吃晚饭,  但回家晚了,被他好一顿批评。那会儿他才几岁啊,就这么嚣张了!”

        “是,  他怎么能这样呢?尊老爱幼,本该是中华传统美德。”

        “可不是?哦对了,  你还得注意一下。他酗酒抽烟,小时候就有征兆的。那会儿他对糖上瘾,  有阵子一天要吃好几十颗,  幸好我及时发现并阻止了。不然他牙全要烂掉。这孩子自控力怎么就这么差呢?”

        “是,这自控力也太差了!我现在不得不每天从早到晚盯着他!”

        “害,辛苦你了。”

        “哪里哪里,应该的。”

        “还有啊……”

        忽听“啪”得一声响,是许辞把一本厚厚的书合起来的声音。

        祁臧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抬眸朝许辞看去,只见他静静靠着窗边,  阳光在他身上打出和煦温暖的光芒。端着一本书,  他正在朝自己微微笑着,  整个像是都在发着光。

        但祁臧总觉得他下一刻就会操起那本书砸向自己,以及电话那头的谢黎明。

        “伯父,我这儿进个工作电话,稍后给您拨回去。不会不会,没有打扰。随时给我打电话。”

        祁臧放下手机,走到许辞身边,看见他给了自己一记眼梢,然后面无表情冷冷淡淡地把手里的书翻开了。

        祁臧伸手揽过他的腰,在他耳边问:“你真名到底叫什么?”

        许辞淡淡地:“你问谢黎明去。”

        祁臧摸摸鼻子。“生气了?可不能这么小气。”

        见许辞用力一翻书页,祁臧立刻闭嘴,好半天才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名字?”

        “其实也不是有意瞒着你。”许辞打了个呵欠,还是说了实话,“我叫谢忆岭。横看成岭侧成峰的岭。你应该能猜到这个名字的含义。”

        这个“岭”,难道是取自算是同音不同字的“苓”?

        “叶苓”的“苓”?

        祁臧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听见许辞道:“在知道我父亲干的糊涂事儿后,我就不太喜欢这个名字。我很喜欢我另一个父亲……我后来是跟着望云喊井安康和叶苓爸爸妈妈的。你说,顶着这个名字,我怎么好意思面对他们、面对望云?这不是给人添堵呢么。

        “所以,我不是故意隐瞒你之类的。我是真的想与那个名字告别。”

        如果站在井望云的角度换位思考,谢黎明在他心中的形象恐怕一度会是觊觎自己母亲的老变态,给自己儿子取名忆岭,还让他天天在自己面前晃……那可真是膈应透了。

        祁臧立刻懂得许辞不用这个名字的原因,伸手把他拥得更紧,是一个宽慰的姿态。

        想到什么后,他又道:“井望云这脾气,我看也够呛。那你们小时候是不是发生过很多摩擦?”

        “一开始他当然看我不顺眼。后来有回他班上有人欺负他。我把那些人都收拾了一顿。他就对我很服帖了。”

        许辞淡淡道,“谢黎明呢,年轻时候是真的混球,那会儿望云当然看不惯他。后来谢黎明也算是成熟了,在望云治疗期间,对他劳心劳力,后来还一直出钱供他上学生活……把他当义子。”

        说完这段话,许辞又打了个长长的呵欠,把书合上,头往后一倒,靠在祁臧肩膀上,干脆就这么在他怀里睡了。

        “小辞——”

        怎么早上10点就困了?

        祁臧正想问许辞,伸出手帮他捋了一下额前的头发,手指经过眼睑时,却发现抹了一手指的粉。

        皱起眉来,祁臧伸手擦了他眼睛好几下,把那些遮瑕用的玩意儿抹去,忽然发现了许辞的黑眼圈居然非常非常重。

        怎么回事?

        他用这种遮瑕,是不想让自己担心吗?

        最近许辞的状态确实太不对劲了。

        祁臧皱紧眉头,伸出一手轻轻拍着许辞的背脊,另一手则小心翼翼从沙发一角扯过来一条小薄毯,披在了他身上。

        这一晚,祁臧多留了个心眼。

        他装作睡着,过了一会儿,果然听见了许辞起床的声音。

        在许辞离开主卧后,祁臧几乎立刻就坐了起来。但为了避免许辞察觉,他在床上坐了很久,这才在没穿鞋的情况下,慢慢离开主卧,朝客厅走去。

        然后祁臧看到了让他怔住的一幕——

        许辞坐在窗前的单人沙发上,抱着腿,睁着眼,就那么盯着窗外。他没有发现祁臧的靠近,单只是盯着窗外,双目似是放空,里面一丝神采也没有,好半天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难道……他每晚都这样无法安眠?

        祁臧心脏狠狠一缩,走上前从许辞身后揽过他,声音非常沙哑地开口:“小辞……”

        许辞像是被他这么一声喊回了魂,双目慢慢聚焦,头再缓缓转过来,在看向祁臧的时候淡淡一笑。“你怎么起来了?”

        “你这是睡不着?”祁臧问他。

        “嗯。以前的安定吃完了。不想再吃这种药。”许辞摇摇头,“我没事儿,坐一会儿就去睡了。是不是吵到你?你先回去睡,一会儿我去次卧——”

        祁臧一听这话,却是赶紧捂住他的嘴。“没有分房睡的道理啊!”

        许辞仍由他捂着自己的嘴,盯着他的眼睛弯了弯,没说话。

        祁臧松开手,皱眉看他许久,到底倒了小半杯红酒过来。“喝一点,看能不能借助这个睡觉?我明天陪你去看医生?”

        “没事。”许辞看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酒,“谢谢理解。其实我的问题我知道。还不到吃药的地步。我需要自己调整一下。我只是……”

        祁臧没再说话,只是在许辞喝完酒后,把杯子拿去洗了,擦干,放好,再回到客厅抱起许辞,带着他往主卧去。

        把许辞放在床上,祁臧在他耳边道:“尝试着睡一下。如果睡不着,就把我叫起来陪你聊天。不要一个人熬着,也不要不告诉我。”

        许辞钻进被子里,顺势握住祁臧的手,然后点点头。此时的他去掉了所有凌厉,眉眼看上去非常温顺。

        就那么看着祁臧,他说:“你也太好了吧。”

        祁臧吻着他的额头。“好好睡觉。要不要我给你讲故事?”

        许辞闭上眼,又笑了。“好。祁队长给我讲睡前故事。我要认真听。”

        许辞笑得眉眼温柔,祁臧却是看得很心疼。他一边随口讲着自己办过的案子,一边拍着许辞的背。他这一晚几乎没睡,就只是在观察许辞。

        祁臧发现许辞只能偶尔陷入浅眠,外面风声大一点他都会被惊醒。而即便是在浅眠,他也紧皱着眉头,就好像有没被开解的心事。

        思考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祁臧给井望云发微信,让他帮忙照看一下许辞,自己则跑到了市局,提前结束休假状态,进入了加班模式,再主动找到文钰怡,说是要催促他们办案。

        “那件事儿到底办的怎么样了,现在什么进展?干不了就让我去帮忙!”

        这话一上午祁臧对文钰怡说了不下五遍。

        “你是我领导吗?催命吗?!”

        文钰怡忍无可忍,在声称有了很大进展后,把他赶去了技术队。“在修复一个关键视频。你催他们去!催成功算你赢!”

        ·

        又三日后。

        憋了三天,每晚只能喝一丁点助眠红酒的许辞准备了一顿非常丰盛的晚餐,还特意穿了非常正式的服装,并给自己做了个一个发型。

        祁臧回来的时候立刻被惊艳到,但与此同时也有些诧异。

        今天是什么重要节日吗?

        好像不是啊。

        是什么纪念日?认识纪念日?恋爱纪念日?都不是吧……

        我错过了什么吗?

        祁臧带着一点丈夫忘记纪念日面对妻子时的忐忑,被许辞请进屋,再由他帮自己拉开椅子坐下。

        之后许辞关掉电灯,点燃了蜡烛。

        烛光昏黄,照得许辞眉眼温柔。

        祁臧看着看着晃了神,最后是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敲了一记他的脑袋,让他从许辞的笑意中清醒过来的——

        他总觉得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果然,不多时他就听见许辞开口:“臧哥,今天是我的生日。”

        祁臧:“……”

        许辞端起祁臧面前餐盘上的盖子。“我刚煎好的牛排,六成熟。试试。另外——”

        坐到祁臧对面,许辞托着腮望着他,眼里的温柔与神情望得他又是一晃神。

        然后祁臧听见许辞指着旁边锁起来的酒柜开了口:“那我们要不要喝点酒,庆祝一下?”

        祁臧:“…………”

        许辞伸出手,握住祁臧的。“你看,我也没有撬锁什么的。要是真的酒瘾犯了,要是我真的控制不止自己,那柜子哪儿拦得住我?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单纯地喝酒而已。”

        在许辞的温柔攻势下,祁臧勉强维持冷静,强迫自己板起脸,一本正经道:“谁知道你到底哪天生日?我看你天天都在过生日!”

        许辞一怔:“我……”

        祁臧继续严肃:“过生日也可以。喝酒免谈!你只能每晚在我的监督下喝一小杯!”

        许辞继续抓住他的手,然后盯着他的眼睛,半晌后缓缓眨了一下。

        眼睁睁看着他那一双睫毛在烛火旁一扇,祁臧的心一下子跳得快急了。他狠狠一捏许辞的手。“耍赖啊。玩美人计呢?什么计也没用。不能喝就是不能喝。”

        许辞:“…………”

        片刻后。祁臧切着牛排,对面的许辞也在切牛排,但整个人都蔫了下来,看起来失望极了。

        祁臧心脏一紧,然后说:“先好好吃饭,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哦。”

        许辞提不起劲,祁臧也不强求他打起精神。

        等两人吃完饭,祁臧把碗洗了,也就带着许辞去到地下车库坐上了车。

        许辞坐到副驾驶座上,看着祁臧帮他把安全带系好,再问:“还买了吃的喝的,要开长途?”

        “嗯。有点远,估计有四个小时车程。你路上睡一觉。”

        “要去哪儿?”

        “到了你就知道了。到时候我有事和你讲。你先睡觉。”

        许辞好奇地看他一眼,倒也依他所言,靠在副驾驶上闭上了眼睛。

        要说也是奇怪,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如今他在车上倒是难得睡了一个好觉。

        中途到服务站的时候,两人去吃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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