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家住盼山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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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固远倚门笑,“不喊我‘好姐夫’了?”

        盛树仰头,盯了一会方固远。他抿唇走两步,想了想,从盛烟怀里拽了一包辣条递给方固远。

        方固远接了袋子,下了楼就还给盛烟了。

        盛烟也不爱吃,会长痘,全给放堂厅大桌上了。

        谁知道出门迎面撞上一对夫妻。夫妻俩三四十岁的样子,怀里抱个奶娃娃。男人看了盛烟就笑,上上下下扫视她一遍:“盛烟回来了啊。”

        女人怀里抱着孩子,也笑了,是种嘲笑,上来就问:“快毕业了吧?找工作了吗?找男朋友了嘛?”

        盛烟拉住方固远的手,微微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是快毕业了。”

        “哟,这是……男朋友?”女人说着拍了拍奶娃娃。

        “是啊。”盛烟大大方方承认了。

        “哪人啊?一月工资有没有三千?什么时候结婚?”小娃娃在女人怀里咕噜噜吐泡泡。

        “还早。”盛烟说。

        女人呵了一声,突然阴阳怪气:“嫁出去了,以后这么大房子都是你弟弟的了,弟弟等娶媳妇前还要再装修吧?”

        方固远挑了挑眉,盛烟笑:“嗯,您说得好对。”

        话音刚落,盛树就炮仗一样冲下来了。他站在楼梯口,环视一圈,看到男人女人,眼睛一眯,喊二姨二姨夫好,然后拍胸''脯,嬉皮笑脸:“我以后才不在老家结婚,我要去大城市长见识。不过二姨这么想也正常。”

        话外之意,二姨没见识,重男轻女很正常。

        好没大没小,但是好解气啊,堪称盛树外交高光时刻。

        盛烟逗他:“就你小屁孩,还想结婚啊?”

        “那当然啊!”盛树别过脸,“我以后可不想孤独终老。”

        几人对视,笑得都很假。

        方固远拉了拉盛烟的手。

        盛烟笑开了:“二姨二姨夫,走了啊,我们赶路。”

        去机场的半路上收到了曾珂的消息。她同事忙里偷闲刷抖音,艾特她看了个乐子。曾珂看完,也乐了:“盛烟,想不到你上辈子还是个皇妃啊!”

        配图一张抖音截图。

        旗头旗袍少妇倚着门框,眼神清灵,还是黑白的。

        盛烟还没回她,又看到她跟了一句话:“真的太神奇了,历史上的清朝福晋跟你长得也太像了!”

        盛烟点进抖音,仔细看了看,应该不是像,这就是她拍的那部《清宫锁情》的剧照。

        旁边垂着头的小宫女,花盆底鞋子里面还穿了双拼多多小熊熊短棉袜。小宫女前两天在朋友圈众筹借个芒果会员,盛烟借她了。

        营销号配的文案是:《修复珍贵历史照片,清宫旧藏:溥仪真实生母照片曝光》

        这是剧组买的营销通稿。

        为了这条通稿,她得从康熙年穿越到光绪年。因为有点常识的都知道照相机道光年才有。

        至于为什么选她?为什么把流量给她?因为当初能让她进组,就是看在美丽身后的李晴晴手里号多,也是看盛烟金''主方固远手里有微博股份。

        资源当然要最大化。

        不然一大四女学生,漂亮没漂亮到球花那个地步,演技又不惊天地泣鬼神,谁睬她啊。

        等这张照片发酵一段时间,就该是剧组官方出来“澄清”了:

        ——这是我们剧组的剧照啊(泪奔)(泪奔)

        再找几个水军“顶”他上去:“好惨的官方哈哈哈哈哈。”

        路人看个乐子,不明真相地肯定就想:“这剧服化道看上去不错啊,都被营销号拿来唬人了。”

        猴子是谁?讲不清。

        事后盛烟还要配合剧组炒炒冷饭、立立人设。

        别人问她没红之前最难忘的一件事是什么。

        她得说:“我没红的时候拍过一部《清宫锁情》,结果营销号把我剧照修成黑白照,说我是溥仪生母!”

        这样才不辜负剧组的一番好心。

        她跟曾珂开了个玩笑:“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个人就是我啊?”

        曾珂一惊:“啊?”

        “那是我拍的剧的剧照啊!”盛烟发了个卖萌表情包,“现在营销号都这样(笑哭)”

        “……那要举报吗?”

        “举报了也能再发,随他吧,等剧播出来就好了。”平台是资本的,资本要炒作,就没屁民能拦住它。

        方固远不知道她在做什么,看她笑意融融,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他拍了拍盛烟的膝盖,像个禽兽。

        “不生气了?”方固远说,“刚刚看你都快哭了。”

        盛烟回神,也不想她未来咋红了,白了他一眼:“你当时都不帮我怼人,就知道催我走。”

        “那我总不能跳出来,冲他们吼一声,告诉他们,不准欺负我女人吧?”方固远开玩笑。

        盛烟把手机放包里,看着窗发呆,慢慢讲话:“也不是不行。”

        她又说:“有些人天生嘴欠,有些人天生脑残。我二姨二姨夫嘴欠,我天生脑残。那个时候过年,年初三,我开开心心喝牛奶,我二姨招手让我过去,我傻子一样就过去了。然后二姨就跟我说‘你爸妈要生小弟弟,不要你了!’我都十三岁了,我还想装不在乎,可是忍不住,就落眼泪。二姨她还非要拉着我,就要看着我哭。

        “我天都塌了,后来恨上了我家里人。最叛逆的时候,我恨死我爸妈了,觉得他们老封建毒瘤,我就想着要读书、要考出去,以后在外地工作,打死不回家,坚决不当扶弟魔。”

        盛烟想着想着就哭了,哭得哗啦啦。她妈对她不坏,每个月雷打不动两千生活费。盛树对她也不坏,再小一点,他会给她热牛奶,会给她留草莓。他不吃独食,被教得很好,懂得尊重人,也会体谅人。

        她这会难过倒不难过,就是随便哭哭,满足满足直男该死的保护欲。她早过了爱哭的年纪了。

        “你们两家有仇?”方固远拧眉。

        “没仇,我小时候还经常夸二姨好看。”

        两家没仇,有些人就是天生嘴欠,不知道管好自己搬弄是非的嘴。

        回了沪城,盛妈反应过来了,她打视频问盛烟:“你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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