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来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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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姐妹们锦衣玉食,烨然若神人,再看看贫穷又残废的郑郎,何沛柔弃之如履。对其非打即骂,狠狠羞辱。郑郎在暴力中沉默着,逆来顺受。

        一天,一个小秀才见这乡下风景秀丽,环境安静祥和,就搬来乡下备考。何沛柔看上了这个眉清目秀的小秀才,带上姐妹送的小玩意儿,每天打扮的花枝招展与小秀才来一场“不期而遇”。小秀才迷于何沛柔的颜色,二人相谈甚欢,有时秉烛夜谈,引来村中闲话无数,直到秀才知道何沛柔是有夫之妇,大声斥责她不要脸,并与其断交。

        何沛柔痛哭流涕,寻死觅活求复合,然而,秀才的心坚如磐石。她转念一想,一定是因为秀才介意有夫之妇的身份,才会嫌弃自己。若自己和离了,再去找秀才,这一漂亮的黄花大闺女,秀才见了,一定会消除成见,与自己日日相好。为求一封放妻书,她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软的硬的,敬酒罚酒,都对郑郎来了一遍,可郑郎如同吃了秤砣的王八,铁了心不写那一份放妻书。

        “那日,你不是说我污了你的清白吗?我既然承诺过会对你负责,这一辈子,我永远不会抛弃你。”

        秀才再也忍受不了何沛柔的纠缠,决定不日搬离村庄。何沛柔气急败坏,再一次上吊威胁,可这一次她玩脱了,脚下年久失修的小椅子不堪忍受这段时间的折腾,突然散了架,“咔嚓”一声,何沛柔就此香消玉殒。

        裴柔睁开眼,看到房梁上撕裂一半的白绫还在夕阳的余晖下迎风飘舞,她平复了一下复杂的心情,揉着酸痛的脖子慢慢站起来。她想去喝口水,却发现粗瓷茶碗早已积了灰尘。于是,她从快见底的水缸中舀起水,放在灶的大锅里,捡起墙角只剩下零星几根的火柴用打火石点燃。盖上锅盖,她不禁感慨:“唉,连喝口水都这么艰难。”

        她烧好了水,迫不及待的盛了薄薄的一碗,轻轻吹了几下,喝在肚子里,暖暖的热水在她的胃中流淌,她缓平了皱着的眉头,一种叫幸福的东西生长起来。

        “三郎,我烧了热水,你快喝一点。”裴柔推开偏房的门,潮湿阴冷的偏房是郑嘉贤的卧房,狭小的房间里,甚至没有一张床。

        一股五谷轮回之物的气味夹杂着一点骚味弥漫在房间里,郑郎坐在地上正在解开盘在腿上的绳子,看见突然夺门而入的裴柔,愣住了。

        裴柔沉默了半晌,把碗默默放在地上,轻轻关门离开了。

        郑郎脱掉裤子,用上衣摆遮住下半身,用老方法挪出门外,发现裴柔已不见踪影。

        “她现在甚至都不愿意嘲讽我一句了。”郑郎轻蔑地自嘲。

        夜色将至,乡村的道路上人迹稀疏,郑郎抄着小路去下游洗衣服。他的臂力很大,把裤子拧得只剩下一点水,微微湿润。穿上裤子到家。一个时辰过去了,裴柔依然没有回来。明日是小秀才的离别之日,她大概是死皮赖脸的去私奔了吧。

        郑郎靠在蒲团上,闭上了双眼,他觉得疲累无比。

        ……

        哗啦啦啦…哗啦啦…一阵倒水的声音吵醒了郑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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