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亡

第(1/2)页

“王叔若再不去主持大局,怕是您手底下这些好不容易凑起来的虾兵蟹将可就要没了。”越亭嘲讽道,看着淮阳王的做法,真是一头雾水,完全猜不到他到底想做什么。

        淮阳王站起身,走向越亭,随着他的走动,腰间好不容易已经凝固的伤口又开裂了,鲜红的色泽透过皮肤,浸润了衣袍,淮阳王还好似那没事人一般,笑的如沐春风。

        “当年送你的坠子,带了吗?”淮阳王蹲下身,眼神肆无忌惮的在越亭因为大打斗微微敞开的领口看,还没等人回答,就一把将越亭塞在领子里的一枚月牙形的玉佩提了出来。

        越亭正打算生气,就见对方看着玉坠的眼神怀念又深情的模样,还以为是有什么故事在里面,便打算还给他,虽然带了这么多年多少有点舍不得。

        所以这开口便带了些阴阳怪气的味道,“王叔既然喜欢又何必将它送给我。”

        越亭略有些磨蹭的把坠子解下来,手都搭在了脖子后面,却被人给拦住了。

        “不必了,既然是送你东西,我又怎么会要回去。”

        淮阳王笑了笑,握着越亭的手微微用力,指尖在手背上轻轻地摩挲了一下,便马上松开了,眼底好似还留着一抹遗憾。

        “等淮阳一事尘埃落定之后,你亲自去一趟我的王陵,那里有我送给你的东西。”

        淮阳王这话说得没头没尾,越亭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只能耐心的等着宫青一的人来救援。

        淮阳王大难临头了也不逃,就这么蹲在越亭对面,看着她给两个没用的废物喂药,度内力,眉头越发的紧皱,眼神也更加的危险。

        “你日后还要上战场,省省力气吧。”淮阳王阻止了越亭的动作,蛮横的将给两人度内力的活给抢了过来。

        越亭看着淮阳王腰腹处的大片血迹,犹豫道,“我记得王叔以前,不是这样的。”

        淮阳王手上的动作一顿,没有说话,他也很想告诉她,他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他本性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可看着越亭困惑的表情,他还是沉默了下来。

        “人都是会变得。”最终淮阳王沉默半晌,还是吐出了这句话,他对她,总是不忍的。

        越亭愣了愣,始终没有回答。

        等淮阳王收功,坐在原地调息的时候,宫青一带着一群人冲了进来。

        “殿下,没事吧?”宫青一立马安排了人将崔、赵二人抬走,转身就警惕的看着对面地淮阳王,整个身体挡在越亭前面,将人护的死死地。

        越亭摇摇头,将人推开,这远看上去还算清瘦的人,怎么这么大的块头,把她堵得死死地。

        “你就是宫家打算献给长荣的驸马?”淮阳王阴鸷的眼神在宫青一身上来回转,话里的语气也不怎么好。

        越亭愣了愣,宫家还有这个打算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臣身为小辈,也不敢随意过问此事。”宫青一谦逊的回答,并没有因为淮阳王话里的轻视而生气,也没有因为淮阳王即将成为一个阶下囚而幸灾乐祸,一如他的人,谦逊有礼,公正雅量,难得一见的君子。

        淮阳王听了,心底自嘲一笑,是了,越亭要嫁给谁,与他实在没什么关系。

        “她受伤了,带她下去医治吧。”淮阳王扭头,看着宫青一道,因为越亭穿的是黑色衣服,又在这么昏暗的情况下,淮阳王不说,他也没注意到。

        看着宫青一为着越亭忙前忙后的样子,淮阳王想,这样也挺好不是嘛,小亭儿有了底牌,京都那边龙椅上的蠢货看了他的信想来也会忌惮一二,那日后,小亭儿的生活就可以算得上高枕无忧了,她想如何便能如何,这世间再也没有能困得住她的枷锁,这样,真的很好。

        越亭跟着宫青一回到了淮阳王府她之前住的院子,又赶紧找来了医女,给她包扎上药,等一切都收拾妥当了,整个屋子才安静下来。

        “殿下有些太不顾及自己的身体了。”宫青一看着越亭趴在床上,动都不能动,从医女口中了解到越亭的伤有多重后,难得的对越亭黑了脸,越了他心底的那道君臣之线。

        越亭一点没察觉宫青一的想法,毫不在意道“无事,都是小伤,而且当时情况那么紧急,万一小崔子他们撑不住了怎么办?我能早一刻将他们就下来,他们便多了一刻的生机。”

        宫青一眼神复杂的看着越亭,问道“您是公主,是君上,我等为臣下,这世间自古以来就没有君为臣牺牲的道理。”

        越亭惊讶的看了眼宫青一,有些纳闷道“你这小小年纪,怎么这么迂腐?他们两个是我的兄弟,我既然把他们从京都带了出来,那便会把他们全须全尾的带回去,这是身为一个老大的责任,也是对他们爹娘的交代。”

        宫青一听了这话愣在了原地,耳边还是越亭因为伤口嗷嗷喊疼的叫声,脑子里却不经意的陷入了思考,在生死面前,三纲五常和性命相比,孰轻孰重呢?

        “殿下这话没错,只是,殿下还得注重自身才是,殿下莫忘了,自己也是有父母兄弟的人,伤在殿下身,痛在陛下娘娘和太子的心,所以殿下万望切记,定要护住自己才有拯救他人的能力。”宫青一说完,对着越亭深深地弯下了腰,随后大步出了房间。

        越亭深深觉得这些人都有些莫名其妙,不过也没多想,挥退了屋里的侍女,艰难的从领口把玉坠提出来。

        方才宫青一在,不方便拿出来研究,如今正好人走了,她得仔细研究研究这个东西,看淮阳王的样子,这个坠子应该是有什么玄机在里边的吧。

        玉坠是很普通的暖白色,跟一般的羊脂玉没什么区别,只是看着这块玉坠,越亭突然想到当初被人贩子拐走的时候,那个时候她被关在狭窄的几乎无法挪动自己身体的泔水桶中,听着周围无数的哭声和那些同龄人麻木又惊恐的眼神,才十一二岁的年纪,没有高深的内力和功夫,越亭也只是一个娇蛮的小姑娘,会害怕,会哭泣,会在伤心的时候想家,想家人。

        就在她以为自己的下半生得在千里寻家中度过的时候,是王叔像个救世主一样突然出现,救了她,把她从那个又脏又臭的泔水桶里抱了出来,到现在她还记得自己宛如一个幼童一般,缩在王叔的怀里,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满脸的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全部擦到了王叔的衣服上。

        也是那个时候,为了哄她,王叔把自己贴身带了几十年的坠子送给了她,从那以后这根坠子就一直被她挂在了脖子上,当做护身符一般,从不肯摘下来。

        只是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