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你确定他给你的是一根,而不是两根…

第(1/2)页

“你学过跳舞?”礼斐先打破了沉默。

        “怎么这么问?”谢飞随口说。

        礼斐偏过头,“舞池里,跳得挺好的。”

        谢飞笑了笑,“就,之前为了做舞池最靓的仔,自学过一些韩舞。”

        “之前?”礼斐又问。

        “就大一下学期那会儿。挺傻逼的!不值得说。”谢飞把脚束在了椅子上,边说边呡着二锅头,“我倒是想听听你的化妆心得。”

        “化妆嘛,就单纯为了好看啊。”礼斐说完喝了一大口酒。

        “带带我呗。”谢飞看着他的侧脸,“我不会也不太想学。”

        “你不想学我怎么带?”礼斐说,“醉了?”

        “就是带着我,让我有想学的欲望。”谢飞侧身看着礼斐说,“我说的是带带我,不是教教我。会审题吗?”

        “为什么要让自己想学啊?”礼斐问,“你这算是,逼自己?”

        “人的愚蠢在于有问必答。”谢飞回过身,“你就说帮不帮这个忙吧?”

        “我具体怎么带你啊?”礼斐说,“你这要帮的忙让我很迷茫啊。”

        “简单。”谢飞说,“得空帮我化化妆就行。就有一点,要往好看了画,怎么漂亮怎么来。”

        “我不理解。”礼斐说。

        “我得看到自己化妆和不化妆的比较,然后爱上化妆的自己。这样我就会主动去学化妆了。”谢飞呡着酒,“懂了?”

        “似懂非懂。”礼斐说。

        “哪不懂?”谢飞问。

        “不懂你为什么这么怪?”礼斐看着谢飞。

        “我不是guài。”谢飞用手比着声调,“是guāi~”

        “你是真的怪。”礼斐笑着,“你弟那样的才叫乖。”

        “哟!这是谁的身份证掉地上了呀?让我看看…”谢飞举着身份证,“我操!你怎么比我还大?你不是大一吗?”

        礼斐把身份证抢了过去,“这事儿也挺傻逼的。不说了。”

        “no!得说!”谢飞有点醉了,“必须说!我喜欢听别人的傻逼事儿。”

        礼斐看出来谢飞醉了。

        这不得趁机再搞点把柄?

        录点小视频。

        “你撒个娇,”礼斐努力憋着笑,“我就说。”

        “想得美!”谢飞虽这样说着却往礼斐身上靠了靠,“求求你啦~”

        深感女人善变的礼斐对这撒娇很满意。

        “这傻逼事蛮久了,一年级下学期。那会儿我有一好哥们,和我同级。但他年龄太小了,不能和我们一起升入二年级,得留级。”礼斐笑了笑,“后来他给了我一个棒棒糖,说让我陪他一起留下来。我接过棒糖糖后,就答应陪他留级了。所以搞到现在,我才会和你同岁,不过可能还是比你大几月。”

        “你确定他给你的是一根,而不是两根棒棒糖?”谢飞忍着没乐,“还有你爸妈是怎么同意的啊?”

        “这事我印象深刻得很,没记错,确实就只给了一根啊。”礼斐一本正经,“我爸妈不太管我,知会他们一声事儿就过去了。”

        “你这么容易收买的吗?”谢飞终于还是笑出了声儿。

        “不是收买啊。”礼斐说,“我现在会把那根棒棒糖当作一种感激和安慰。”

        “感激?安慰?”感受到礼斐更加一本正经后,谢飞收了收笑声。

        “如果他不想我陪他留级,那么棒棒糖就是在感激我们曾经在一起的日子并且安慰我未来没有他的日子。”礼斐边呡着酒边说,“毕竟我那会在学校只有他一个玩伴。”

        “那如果他想让你陪着呢?”谢飞问。

        “其实,我刚才说的假设根本不存在。他是我朋友,他肯定知道,我一定会陪他留级的。虽然这个决定我还没说出来,但他对此绝不是未知,所以送我棒棒糖表达感激。”礼斐笑着,“但同时我们要离开熟悉的老师和同学,他怕我失落,送我棒棒糖表示安慰。”

        谢飞认真听完后受到了震惊。

        她对这样细腻的心思感到惊讶。

        那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棒棒糖而已。

        礼斐小时候应该也不太快乐吧。

        “挺好的。”谢飞打算调节一下气氛,“诶!我跟你讲个我奶以前跟我说的故事吧。”

        她要来一波手动脑残。

        “有一个男人,他边抽烟边上厕所。一个不小心,燃着的烟头掉进了马桶。”谢飞笑了笑,“突然,厕所发生了爆炸。然后那些脏东西,他妈的,炸得到处都是。”

        谢飞也是一个不小心,手动脑残成功了。

        “最惨的还不是这些。”谢飞傻笑着,“你知道是什么吗?”

        “什么?”礼斐捧了个哏。

        “他都没来得及把裤子提起来,就炸得没知觉了。”谢飞还在笑,“那可是公厕。光天化日的,太惨了。”

        “人死了吗?”礼斐没觉得搞笑,他觉得这人真挺惨的。

        “不知道,”谢飞还没收敛,“我奶没说。”

        “喂!这可是一条人命!”礼斐摇了摇头,“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都说了不知道死没死。”谢飞意识到气氛调节受挫后,终于敛了笑,“哪就一条人命了?”

        礼斐叹了一口气。

        “这个事情告诉我们上厕所不要抽烟。”谢飞继续说,“否则将发生烟头炸屎事件。”

        “你奶几岁了?”礼斐问,“跟你讲这种故事?”

        “你奶几岁了?”谢飞反问。

        “我没见过她。”礼斐说,“挺希望她还活着的,毕竟有奶奶还挺好的。”

        “我奶走的时候五十六。”谢飞说,“我也挺希望她还活着的。”

        “嗐!”礼斐拿过旁边的手机,“我先看看视频录得怎么样了。”

        “什么视频?”谢飞现在对“视频”两个字非常敏感。

        “某人的酒后行为艺术。”礼斐说。

        “操!”谢飞用手指了指礼斐,“真有你的!”

        “话说,谢宇知道他姐这样吗?”礼斐看着手机。

        “早晚得知道。”谢飞往后靠着椅子,“几点了?”

        “三点二十六。”礼斐答。

        “那就再聊五毛钱的。”谢飞说。

        “哎!你说我比你大。”礼斐收起了手机,“你生日哪天啊?”

        “你也没大我多少。”谢飞说,“整一个月。”

        “您还记得我生日呢?”礼斐欠欠的,“不是醉了吗?”

        “我十一月十一,你十月十一。”谢飞说,“不难记吧?”

        “确实。”礼斐笑笑;“我操。有点困啊。”礼斐打了一个哈欠,伸了伸懒腰,“但现在回宿舍得翻墙了。”

        “你要翻吗?”礼斐偏头问谢飞。

        “我现在走路都他妈像打醉拳,翻个屁啊翻!”谢飞说着抱起了胳膊,闭上了眼睛,“还不如坐这打个盹。反正阿姨六点就解门禁了。”

        “得!”礼斐也抱起了胳膊。

        那就,打五毛钱的盹。

        六点的闹钟响了,谢飞睁开眼,看到了日出。

        谢飞记得有人这样自白:我是一个性格不稳定的人,是一个在无序世界里渴望有序的人,是一个在未知人生里追求已知的人,亦是一个喜欢欣赏壮观景象的人,所以我喜欢目睹恒星出现,我喜欢看日出。日出稳定出现,你也一直在我身边,一切都是希望。

        日出日落谢飞都喜欢看,这也是她唯一会主动拍照纪念的东西。

        拍着拍着,谢飞才注意到礼斐人不在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估计是熬不住,一早翻墙去了吧。犯不着管他。

        直接回家看二狗吧,反正也没什么要回宿舍拿的。

        来到家门口后,谢飞把耳朵贴到了门上…没听到声儿。开门的动作谢飞做得很慢很轻,搞得像怕触碰到会放十万支冷箭的机关似的。

        门开了。

        伸出脑袋往里探了探…谢飞确信家里没动静。呼了一口气,把腰杆子挺了挺,谢飞径直朝客厅沙发走去,瘫在了上面。几分钟后谢飞就睡着了,睡了很久,直到谢宇过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