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十九章 除暴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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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基很差,别在江湖上乱闯,很危险,别糊里糊涂的白送了性命,快回家去吧!”

        矮少年跪地不起,不住磕头恳求。这时后面人喊马嘶,护场的年轻将官秦成率一对官军叫嚷着随后赶来,那军官高呼:“乱贼别走,奉守备大人军令捉拿乱匪,拒捕者格杀勿论!”

        祁先忧面无惧色,一拨马头迎着官军冲去,口中喝问:“祁某打擂前和索龙签了生死状,擂台上无论哪方死伤,概无怨言,你们为什么追捕于我?”

        那军官秦成道:“有人举报,你是黑山响马。我奉大人之命捉你归案,有话到大人军衙去说!”

        祁先忧冷笑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好,我投案来了!”忽然由马上跃起,众人还未回过神来,祁先忧已落在那军官秦成身后马背上,翻手夺下他手中单刀,架在他的项上,威逼道:“让你的部下退后,不听话就让你试试自己的刀锋  !”

        秦成吓得面如土色,唯唯听命。

        祁先忧道:“将军扶上马,还须送一程。就烦你送我们一程吧!”双脚一磕马腹,催马奔回。那队官军一个个瞠目结舌,木然不知所措。

        祁先忧会合冯远行等人打马疾走,那唐旺还跪在原地,齐先忧催马掠过他身边之际,微一伏身拎着他衣领提起,抛上自己刚才乘坐那匹坐骑的马背,道:“呆子,不想枉送性命就跟着快走!”

        唐旺听出他已有意带自己随行,喜出望外,一声欢呼,打马疾奔。

        众人落荒而走,奔行良久,见后面再无追兵,祁先忧勒住坐骑,将那军官秦成推落马下,说道:“你回去跟索龙的父母说,他们的儿子是死在我祁先忧手上,跟别人无关。养不教,父之过。他的儿子落得今天的下场也是他们娇纵溺爱的结果。想报仇就找祁某算账,不要牵连无辜的人!”抛下他,与众人打马扬鞭扬长而去。

        众人寻上大道,继续赶路。祁先忧问唐旺:“我让你照顾的那位姑娘呢?咋没看见她?”

        唐旺道:“她要护送她爹的遗体还乡,我让我的两个随从帮忙护送,我怕与师父您走散了,所以一直在留意找寻您。”

        祁先忧道:“我们身有要事,你跟着我,我也没空儿教你武功,你还是回家去吧。”

        唐旺说:“我反正没事,就跟随师父您闯荡江湖。您走到哪儿,我就追随到哪儿。您有空闲的时候,就教我一两手,师父您说好不好?”

        祁先忧问:“你到处游荡,你的家人不担心吗?”

        唐旺道:“我爹让我帮他照揽生意,我却只喜欢耍枪弄棒、四处游荡。爹爹见我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也就对我听之任之了。”

        祁先忧道:“我最讨厌年轻人不务正业、游手好闲。你既爱好武术,怎么不好好拜个师傅,踏踏实实地练习?你的根基那么差,看来练武也没大出息。”

        唐旺说:“怎么没拜过?俺家养了一个护院镖师,虽然是个瘫子,武功却高深莫测。好几次有飞贼潜入宅院行窃,都被他制服了。我一直跟他学艺,可是不知为什么,学来学去总不见长进!”

        祁先忧道:“哦,看来是教而不得其法、学而不明其道。他既是瘫子,就不能以身示范,单靠言传不能身教,你也就领会不到他武功的精髓。”

        唐旺道:“或许是吧,不过我总觉得他并不真心教我,只是在敷衍误导我。”

        祁先忧问:“你家住哪儿?”

        唐旺说:“俺家住盛京沈阳,盛京城内最大的绸缎庄‘万利’绸缎庄就是俺家开的。师父和几位朋友如果顺路,就随我到家中做客,家父虽是生意人,却很热情好客。”

        祁先忧道:“我们有很重要的事要办,正在追踪一个穷凶极恶的暴徒,没空闲到府上逗留  。”

        眼见天已晌午,众人经过一个小镇,便在镇上打尖。

        那集镇不大,众人刚在一家酒馆坐定,一个邋里邋遢的白发老人颤颤巍巍走进店来,一身白袍已是污秽不堪。店小二急忙拦住,说道:“喂,臭要饭的,在门口等着,我给你端一碗剩饭,吃了赶紧走!”

        金风见那老人没有百岁、也在耄耋之年了,心有不忍,上前搀扶那老者说道:“天寒地冻,就让这位老人家进店吃口热饭吧。”扶着老人走到自己这边桌前坐下,吩咐店小二再添一副碗筷。祁先忧看在眼里,不住点头,暗暗赞赏金风敬老怜贫。

        饭菜上来,金风让那老者先吃,他为祁冯亨火四人斟酒。那老者见自己面前没有酒杯,说道:“你为什么不给我斟酒啊?”金风道:“我看您年迈,怕您不胜酒力······”

        那老者忽然放下筷子,伏桌大哭,口中抱怨道:“徒儿啊,你死的好早啊!若是你此刻尚在人世、在我身边,总不会自己喝酒,不斟酒给我喝!”

        火一团笑骂道:“这糟老头子,好歹不知!三弟,你就给他斟一杯,喝醉了,冻死在荒郊野外可别怨我们!”

        金风将自己的酒杯双手端着递与老者,赔礼道:“老人家,您别生气,我不知道您偌大年纪无酒不欢。”

        那老人接过酒杯,打量了金风一眼,忽然叫道:“萧扬!你是萧扬?”双手抓住金风臂膀不住颤抖,神情极为兴奋。

        金风道:“老人家,您认错人了。”

        老人揉了揉模糊的双眼,又仔细看了看金风,大失所望,不禁放声大哭。

        众人被他这一闹,哪还有心情喝酒,草草吃了饭,便要赶路。

        金风取出两锭银子揣在白袍老人怀里,又让店小二准备了一包干粮,送与白袍老人,说道:“老人家,我们还有要事着急赶路,不能再照顾您,您自己保重。”

        那老者恋恋不舍,道:“你们到哪里去?带着我好不好?”

        金风道:“我们此去十分凶险,带着您很是不便。您家住哪儿?这么大年纪不要自己到处乱走,还是快回家去吧!”

        离开那座小镇,众人打马疾行。路上顾忌在辽阳打死守备之子忤逆官军、沿途会遭遇麻烦,本想绕开盛京城,不料一路按照古后乐沿途留下的标记,竟不期而然地沿着通衢大道直入沈阳城中。唐旺喜不自胜,盛情相邀众人到家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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