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二十章以星屑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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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麓对于这种躲避游戏还是乐在其中的:扳机扣动时机簧弹跳的悦耳声,弹道擦身而过的灼热感,子弹打中东西后细微的爆破音,一切都好像真实为他而奏的一曲摇滚,仿佛滚烫烧红的烙铁,此时再撒一缕热血,蒸发气化的朦胧伴着铁锈般金属的气息则会将音乐带入更深层次的美秒中。

        这才是最让他感觉快乐的事,炙烈华丽,从心房迸发的血液在他周身流转,跳动越快,他脑内那些毫无归属感的东西就会飞扬地越高……星麓龇牙咬了咬唇,似鬼魅般近身陆盘,一手抓住伞身,在陆盘挥拳而至前借力翻身双腿曲膝顶向他的喉结,在陆盘后仰打算避开攻击时趁势提踵绞住他的肩颈,以自身的重量将陆盘撂倒在地,军刺随即往他的心口狠狠扎下。

        陆盘弃伞合臂格挡卡住了星麓肌肉贲张的小臂,军刺只堪堪撩破了领口,星麓反应很快,另一只手握拳凸指砸向他的太阳穴,趁陆盘抬手欲挡格臂力度微松之时,握着军刺的手腕轻转,斜斜地捅进了陆盘左肩!

        而此时,陆盘上抬的脚也正好踢在了星麓的腰下。

        星麓拔出军刺抽身而退时还不忘旋扭了一下把柄,很满意地看到陆盘瞬间扭曲的表情,他跃到一旁揉了揉被踢到的后腰,灿笑道:“怎么回事啊老人家?这力度是在玩踢毽子吗,腰不好手不好腿也不好了?那伞留着当拐棍吧!”

        陆盘左肩的伤口血流不止,瞬时间便浸红了半边衣袖,活动也不太自如起来,星麓的攻击结合了夜兔的怪力和他自身的灵巧,再加上那把长于匕首又短于剑的军刺,多重因素结合起来确实让他吃了亏,他很少对上不用伞的夜兔,终究让有些战斗习惯成了败笔。

        而此时,他贴在下颌的微型耳麦中传来太空舰队一师团监察长的报告:“总督大人,跃迁点再次异常波动,但仍未有不明飞行物出现。”

        “全舰队进入二级战备状态,必要时由三师团临时指挥作战。”陆盘看星麓的眼神愈发戾然,是他的舰队抵达了吗?

        星麓也听到了他的这番话,知道是太空上头有了新状况,看到陆盘那副针对他的愤恨嘴脸就知道这家伙又开始脑补了什么东西了,他随手削掉了不听话蹦出来挡视线的头发,撇嘴道:“没意思啊你,打个架还这样那样的,凤仙和神晃呢?不是说都在航站楼吗?难不成上天去了?那你待会儿借我艘船,我难得来一趟,总得瞧瞧去。”

        这话在陆盘听来就觉得他是想坐千鸟的船去里应外合配合他的舰队作战,想起那个麻烦的涂料他就更为恼火,这种新型涂料他是知道的,也正是因为反隐设备暂时没有攻克这种技术,所以他也打算这次解决掉星麓后再去找卖家谈批量买卖,没想到星麓竟然提前就搞到手了?

        能装备一个舰队的量,不是轻易可以拿下手的,更何况和星麓那群人做买卖是没有保障性的选择,难道他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买卖关系?而只是单方面被星麓劫杀了?他虽然没听说也不太会相信能有如此先进技术的卖家会在对战中失利,但也不敢轻易排除这种可能,更重要的是当下的情况指向性意味太重,导致他作为决策者不得不多加考虑。

        如果真的是劫杀这种情况,那就说明包括千鸟在内的其他组织,都很难再有机会接触到这种先进的军备,攻克更是难上加难。

        军备的优势往往更能抢占先机,所以明明是他们先布置的战场,却陷入了这种棘手的境地。

        星知并不知道他们一家刚才的动静让陆盘大总督气出了白学发言,她现在正捧着呕吐袋哕得天昏地暗。

        这种情况从飞船起飞那瞬间就开始了,直到他们通过跃迁点时迎来了巅峰。

        妈妈心疼地给她轻拍着后背顺气,她以前和星屑星际旅游的时候就习惯了这种航程,只是星知年幼,反映格外大了些。

        “呕……你这个屑老头……你不是说,呕……说你也晕船吗?!为什么你不呕啦呕啦呕啦……”星知患的是不均,凭什么只有她一个人在吐!气昏了头也不管妈妈在不在了,直接愤然朝老爹发泄怒火。

        “老子骗凤仙的怎么你就信了?呕吐袋都要被你用光了好嘛,下次去厕所吐,再吐一天到了星际空间站换乘就好了啊,到时候爸比给你买肉吃。”星屑调试着因为穿越跃迁点导致的飞船引擎设备数据变动,心想还都是钱不够惹的祸,不然他哪儿至于搞了这种贵得要死的新型涂料就搞不起好船了?还是个手动挡短途型,这年头谁开手动挡啊!而且开足了马力也飞了四天才到达跃迁点。

        不过虽然绕了点路,但好歹安全地离开了,接下来去星际空间站也要计划一下才行,只能走私人航班,而且要好的那种,保密系数高一点且不容易受到宇宙海盗的骚扰,这艘刷了好东西的小破船怎么也值三张短途票了。

        “还要一天?!我不活了!哕……”

        直到什么都吐不出来以后,星知才瘫倒在座位上,妈妈递给她一个温水袋,柔声道:“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咱们就到啦。”

        星知接过水袋漱完口后,将呕吐袋密封好扔进垃圾处理口。

        这三天确实大半时间都是睡过来的,也就小孩子觉多,加上她确实吐得筋疲力尽,身体没那么难受后很快就又睡着了。

        鸳田絮拿着帕子拭了拭她额头沁出的薄汗,终于才有些哽咽出声道:“星知还那么小,就要遭这些罪……”

        “安心啦阿絮,吐啊吐的就习惯了,我刚开始也这样。”星屑一听老婆要哭就心慌,赶忙开口安慰道:“没听她骂我的时候中气十足的吗,吐了几天说话还这么大声,好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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