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想坐牢的攘夷头头不是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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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之后又有一道石门,江羽四下一扫,就去一侧的墙上按了按那道开关。

        只听一声闷响,石门缓缓地从中开启了一条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缝隙,待他闪身而入后,石门又轰隆隆地闭合上了。

        里侧是一道下行的阶梯,两壁点着四盏长明灯,在这长长的阶梯甬道中发出微亮的光,却照不进底端尽头的暗。

        这么个阵仗,真的不是什么陵墓而是牢吗?

        江羽随手拔下一盏灯,一条道儿走到底,来到了这座地下监狱。

        尽头左右两边又分开了两条道,他直接往左而去。

        这里两排都是空荡荡的牢房,经年累月的霉味充斥鼻腔,还伴随着一股铁锈腥气,是真的铁锈而不是血,这里一定很久没有关过人了。

        直到尽头也没发现异常,江羽便拐着路走去了右侧的牢监。

        然后在中部与四周边际都没有接壤之处的一间牢房里看见了一个端坐着闭目养神的男人。

        哈?这乌漆麻黑的地方就只关了他一个?

        那也太寂寞了吧。

        那男人察觉到他在自己牢门口蹲下才睁眼看了过来,然后朝他微微一笑:“我之前见过和你很像的人。”

        江羽很清楚确信自己是个独生子,所以和他很像肯定不是长得像,而是着装打扮以及给人的感觉像,嗯……这人见过其他的夜兔。

        “所以……你其实是个教书先生?”江羽扬起灯能看清男人背后那面墙上写着的一些简单的词句,联想起之前抱着书本的小女生,一下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再细细看他的模样,温润隽秀,确实有点师者气质,一想到大家都是文化人儿,他也有了点交流的想法。

        “是的,我叫吉田松阳,是松下村塾的老师。”

        “那个,我叫江羽,好像没什么能拿出手的身份,就不多做介绍了。”江羽把长明灯往地上一放,盘腿坐好,心想在这么个漆黑沉闷又压抑的环境里,就算只被关几天大概也是件折磨人的事,但这人表情中没有丝毫的躁意,反而很安然,换个背景就会以为他是在青山绿水中打坐修禅,一派宁和宛如老僧,果然不是普通人。

        “你怎么会被关在这里?”他特别好奇,一个瞧着人畜无害的教书先生,怎么会被关进这种戒备森严又暗无天日的牢狱呢?

        “嗯……因为不想让别人被关在这里。”吉田松阳笑。

        这副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觉悟真的不是禅修吗?外头那群和尚是你带出来的吧?他们就是来给你探监的吧?

        “大师好心性。”

        “不是大师,是老师。”

        行行行,你这老师比那个活几百年的孙老师还老师。

        “吉田老师啊,你又为什么要替你口中的‘别人’来坐牢呢?”

        “因为我坐牢不会死,他们坐牢可能会死。”

        “为什么你坐牢不会死?他们坐牢又可能会死呢?”

        “因为我真的不会死,而他们又真的会死。”

        还真跟我打禅机了是吧!江羽结束了这段没营养水字数的垃圾对话,换了个切入点问道:“他们是谁?又犯了什么事呢?”

        吉田松阳闻言眼皮微动,长明灯印在他瞳孔里的光熠熠生辉,让他的神情多了些明亮与温暖,“他们是我的学生,没有犯事,只是受我牵连了。”

        所以犯事的是你?!那说啥替别人坐牢的话……呃没他好像没说,是自己单方面理解的,这么看来,这三方就是威胁与被威胁以及被利用来威胁的关系。

        “你又犯了什么事呢?”江羽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们为什么都喜欢背着伞?”吉田松阳看了看他沾湿被雨淋湿的衣衫,“你的伞不遮雨吗?”

        您这话题转得真是一点儿也不生硬呢。

        “你又犯了什么事呢?”

        “你的辫子没有他长,是辫子长的比较厉害吗?”

        “你又犯了什么事呢?”

        虽然很想知道“他”是谁,虽然很想跟你解释一下厉不厉害跟头发长不长没关系,但是我砂锅都打破了,你就跟我说这个?!

        我对于秘密可是很执着的!

        “呵呵。”

        你在呵个什么玩意儿?这种“呵呵”一般都是我跟别人呵的啊,你先呵了让我待会儿怎么呵!让我嘻嘻还是让我哈哈?我像会笑得那么智障的……

        江羽正在脑子里刷吐槽呢,突然发现这个人周身的气势倏地一变,如果说之前是光华内敛的谦润,那此刻就是锁定猎物蓄势待发的压迫,他下意识抬手抽伞,坐姿一变,足踵外旋脚掌蹬地,浑身肌肉贲张,时刻准备第一时间跳起迎敌。

        这样的气势如刹那烟火一闪而逝,江羽见恢复如常的吉田松阳略带歉意地朝他笑了笑,声音里有了几丝无奈:“大概就是这样吧。”

        江羽绷紧的肌肉渐渐放松下来,后背也不知是雨水沁入衣衫还是怎的,有了些许湿意。

        太丢兔了!这还隔着铁栏杆呢!他紧张个什么劲儿!

        “明白了,打扰了。”

        这话说得好像他马上就要走,但江羽没有,他一掀衣衫后摆又直接坐了下来,甚至靠得离牢门更近了些,双手一把拉住铁栏杆,颇有兴致道:“出去过两招怎么样?”

        江羽平时看起来很咸鱼是个非典型夜兔,但其实他骨子里还是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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