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楼下
冯楚一夜没睡，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谢林洋，和各种噩梦一起拥塞在脑海里，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快八点，舍友出去上课，关门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想起来今天要值早班。一想起那栋楼，他就一阵恶寒，干脆给陈老师发短信请了个假。
发完他就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冯楚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是亚飞打来的。他以为课题组有什么事，连忙接起来，问：“师兄，怎么了？”
“冯楚，你没事儿吧？”
“我……”
冯楚不明所以，就听见亚飞接着说，“你给我发短信说你生病了，还叫老师，是不是发错了？”
“啊？”
冯楚连忙看了看，两个人都姓陈，他脑子一晕点错了，只好解释道：“我没事儿，今天值班，想找理由睡个懒觉，结果发错人了。”
“好，没事儿就行。”
挂了电话，冯楚也睡不着了，干脆收拾了一下去办公室。办公室门口的把手上挂着早饭，他没动，径直进去，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他手指一顿，还是接了起来。
“冯老师，你迟到了。”
电话是谢林洋打来的。听到这个声音，冯楚一阵反胃，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坚持不懈地响了很久，终于停了。冯楚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弄得有点不安。他看了两页文献，没看进去，想了想，把门反锁起来。
没多久，门把手突然被拧动了，紧接着又响起了敲门声。冯楚一下子停住了所有动作，屏住呼吸盯着门口。有一瞬间他想从猫眼看看外面，又格外惧怕那张脸。
该求救吗？要找谁？
冯楚捏着手机，缩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电话铃也响了，冯楚的神经几乎崩溃。他捂着耳朵缩在膝盖里，紧闭着眼睛，等待这场灾难过去。
“小冯，在吗？”
门外是陈老师的声音。冯楚松了口气，跳下椅子跑去开门。陈老师打量了他两眼，把门口的早饭拿进来放在桌上。
“睡着了？这么久不开门？”
冯楚还心有余悸，应了声：“嗯，昨晚没睡好。”
“我把车钥匙落在这边办公室了，在家一通找。”陈老师自顾自地说，“得，我走了，一会儿去区里开个会。”
冯楚站起来送她。陈老师走了两步，回过头说：“哎，刚刚楼下有个男生，说找你的，让他上来也不上来，要不你下去看看？”
冯楚一惊，说：“好，过会儿我下去。”
陈老师刚走，冯楚立马锁上办公室的门，早饭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早上相安无事，挨到中午，他从窗口看下面没人，就准备去吃饭，结果还是在楼下碰见了谢林洋。
“冯老师，我等了你一早上。”谢林洋抽抽嘴角，眼神疲惫，“陈老师说你很快就下来。”
“我有自己的事情。”冯楚生硬地说。
谢林洋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日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柔和的线条完美地遮盖了骨子里的狠厉。冯楚几乎无法相信他就是昨晚那场噩梦的主角。
面前的一切到底还有多少假象。
冯楚避开他的目光，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事儿下午两点以后再来。”
谢林洋平静地说：“我不是来咨询的，我是来找你吃饭的。”
“今天不行，我约了人。”
谢林洋眯了眯眼睛，问：“陈亚飞？”
冯楚敏感地察觉到谢林洋的敌意，叹了口气，照实说：“没有，我一个。”
意料之中的答案。谢林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拉着冯楚的手腕往餐厅走。
冯楚挣开他，无奈地说：“谢林洋，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清楚？我不可能和你谈感情的，我对你没有感情。”
谢林洋充耳不闻。冯楚皱皱眉，使劲甩开他。
“我觉得你把依赖和爱搞混了。”
想起谢林洋的“爱”，冯楚打了个冷战，尽量冷漠地说：“周五下午打电话过来，我会对你进行心理疏导。现在不要跟着我了，我没有义务下班以后还接待病人。”
说完，冯楚拔腿就走。没两步，又猛地顿住身形，回过头说道：“昨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非常过分，你能理解吗？”
谢林洋一脸无辜地盯着他。
“我告诉你，这叫性骚扰，你已经犯罪了。”
冯楚看着谢林洋的眼睛，继续说：“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希望你能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冯楚转过身，长出了一口气，快步走到马路对面。谢林洋也没跟上来。
快八点，舍友出去上课，关门的声音把他吵醒了，他想起来今天要值早班。一想起那栋楼，他就一阵恶寒，干脆给陈老师发短信请了个假。
发完他就睡了过去。过了一会儿，电话响了，冯楚迷迷糊糊地看了一眼，是亚飞打来的。他以为课题组有什么事，连忙接起来，问：“师兄，怎么了？”
“冯楚，你没事儿吧？”
“我……”
冯楚不明所以，就听见亚飞接着说，“你给我发短信说你生病了，还叫老师，是不是发错了？”
“啊？”
冯楚连忙看了看，两个人都姓陈，他脑子一晕点错了，只好解释道：“我没事儿，今天值班，想找理由睡个懒觉，结果发错人了。”
“好，没事儿就行。”
挂了电话，冯楚也睡不着了，干脆收拾了一下去办公室。办公室门口的把手上挂着早饭，他没动，径直进去，刚坐下没多久电话就响了。他手指一顿，还是接了起来。
“冯老师，你迟到了。”
电话是谢林洋打来的。听到这个声音，冯楚一阵反胃，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坚持不懈地响了很久，终于停了。冯楚被突如其来的安静弄得有点不安。他看了两页文献，没看进去，想了想，把门反锁起来。
没多久，门把手突然被拧动了，紧接着又响起了敲门声。冯楚一下子停住了所有动作，屏住呼吸盯着门口。有一瞬间他想从猫眼看看外面，又格外惧怕那张脸。
该求救吗？要找谁？
冯楚捏着手机，缩在椅子上不敢动弹。
敲门声一声接着一声，电话铃也响了，冯楚的神经几乎崩溃。他捂着耳朵缩在膝盖里，紧闭着眼睛，等待这场灾难过去。
“小冯，在吗？”
门外是陈老师的声音。冯楚松了口气，跳下椅子跑去开门。陈老师打量了他两眼，把门口的早饭拿进来放在桌上。
“睡着了？这么久不开门？”
冯楚还心有余悸，应了声：“嗯，昨晚没睡好。”
“我把车钥匙落在这边办公室了，在家一通找。”陈老师自顾自地说，“得，我走了，一会儿去区里开个会。”
冯楚站起来送她。陈老师走了两步，回过头说：“哎，刚刚楼下有个男生，说找你的，让他上来也不上来，要不你下去看看？”
冯楚一惊，说：“好，过会儿我下去。”
陈老师刚走，冯楚立马锁上办公室的门，早饭也扔进了垃圾桶里。
一早上相安无事，挨到中午，他从窗口看下面没人，就准备去吃饭，结果还是在楼下碰见了谢林洋。
“冯老师，我等了你一早上。”谢林洋抽抽嘴角，眼神疲惫，“陈老师说你很快就下来。”
“我有自己的事情。”冯楚生硬地说。
谢林洋没说话，静静地看着他。日光在他脸上打下一片阴影，柔和的线条完美地遮盖了骨子里的狠厉。冯楚几乎无法相信他就是昨晚那场噩梦的主角。
面前的一切到底还有多少假象。
冯楚避开他的目光，说：“现在是下班时间，有事儿下午两点以后再来。”
谢林洋平静地说：“我不是来咨询的，我是来找你吃饭的。”
“今天不行，我约了人。”
谢林洋眯了眯眼睛，问：“陈亚飞？”
冯楚敏感地察觉到谢林洋的敌意，叹了口气，照实说：“没有，我一个。”
意料之中的答案。谢林洋并没有过多的表情，拉着冯楚的手腕往餐厅走。
冯楚挣开他，无奈地说：“谢林洋，我怎么跟你说你才能清楚？我不可能和你谈感情的，我对你没有感情。”
谢林洋充耳不闻。冯楚皱皱眉，使劲甩开他。
“我觉得你把依赖和爱搞混了。”
想起谢林洋的“爱”，冯楚打了个冷战，尽量冷漠地说：“周五下午打电话过来，我会对你进行心理疏导。现在不要跟着我了，我没有义务下班以后还接待病人。”
说完，冯楚拔腿就走。没两步，又猛地顿住身形，回过头说道：“昨天的事情以后不要再发生了，非常过分，你能理解吗？”
谢林洋一脸无辜地盯着他。
“我告诉你，这叫性骚扰，你已经犯罪了。”
冯楚看着谢林洋的眼睛，继续说：“不管你是不是喜欢我，我希望你能给我最起码的尊重。”
冯楚转过身，长出了一口气，快步走到马路对面。谢林洋也没跟上来。